邢秋白强压住自己的情绪说道:”你到底是谁,我们好像都不认识吧?“
“我叫叶英卓,叶思楠就是我姐姐,”他这才有些缓过来恼羞成怒的说道。
邢秋白这才仔细一瞧,这模样还真跟叶思楠有那么几分的相似,只见他身上那件靓蓝色衣衫纹着紧致的花束,腰间帮着的一根藏蓝色金缕带,一头黑发干净至极,手上还付勇风雅的拿着把扇子,这模样真是让邢秋白都有些嫉妒,怎么这叶家生的孩子都这么好看。
知道了这层的关系,邢秋白更是摸不着头脑了,叶英卓道:“退婚的事情我都听说了,我姐姐将来是要嫁给符宗少主的人,叫你那狗屁的师兄滚远点。”
邢秋白闻言皱了皱眉头叹了口气,虽然模样相同,这两姐弟的秉性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说道:“你姐姐要嫁给谁是她的事,用不着你们叶家替她操心。”
“我没看错的话我们是同期的吧?凭什么让你这么老气纵横的教训我。”
叶英卓有些不屑道:“我修元哥对我姐姐好得不行,要不是你师兄在里面搅合,我姐怎么可能闹着不嫁,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实力。”
邢秋白心中怒极,但看在叶思楠的份上实在懒得更他在多说,以免坏了他的心情,挑了挑眉毛道:“你到底是更在意你姐姐,还是更惦记着符宗这个靠山?”
叶英卓听到这话大怒:“我当然更在乎我姐的幸福,只有嫁给修远哥这才是姐最正确的选择,你们一没钱而没实力,凭什么保护她。”
他这句凭什么保护她,倒是无心的插进了邢秋白的心里,自嘲一笑,不愿意在与他争论,拂袖而去。
藏书楼三层,最底下的一层放置了合适各样的功法秘籍,每日驻足观看的人数是最多的,二层放置的东西是各式各样的气门遁甲之类的书籍,能够静下心来学并且能够真正看得懂里面的内容之人就比第一层少了起码三分之二。
邢秋白轻手轻脚的绕过正在苦心研究的众人,走上楼梯直上三楼,三楼放置着各种门类的医书,比他在灵引山的小书楼里面的东西多上许多,能够放弃武学功法与气门遁甲而有心思钻研这些的人就更是少上加少了,他先是毕恭毕敬的向北面那个老头深深的鞠了一躬。
只见那老头一身破烂的衣服,手里拿着一个酒葫芦,望着窗子外面是不是的喝上一口小酒,仿佛跟本没有注意到他的存在,尽管这老头每天都是这副邋遢的模样,可邢秋白依然不敢大意。
这才转身走向书架,这一层素来人是极少的,三层仅仅有五六个人在观看,一眼望过去显得空荡荡的,邢秋白在脑海中努力的回想起那几日翻看过的书籍,《诸病源候论》《新修本草》《素问玄机原病式》《桐人腧穴针灸图经》一本本打开详细的翻阅丝毫不敢马虎。
而心中产生了一个莫名的疑惑,无论是灵引山的还是这而藏书楼的,留存下的东西统统都是最近这几百年的,在年份往前的,他从未找到过一本,邢秋白也仅仅听说过千年前有一场人魔浩劫,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这个的缘故。
翻看至最后一本《桐人腧穴针灸图经》邢秋白眼前一亮,上面记载了关于精神类疾病使用针灸方法治疗的可行性,这儿的书是统统不能外借的,想看,行,每天早晨八点至下午六天,到了点还没走的老头就会粗鲁赶人出去,丝毫不管他是什么身份。
邢秋白知道想要吃透一本医书里面所讲述的所有理论,比一本武学要诀起码难上几倍,很快他便融入其中,他眼帘微垂盘膝而坐,在这温暖而明媚的阳光中,坐在书架尽头的地板上,天地万物隐于无形,如同一尊古佛一动不动,剩下的只有平静。
老头有些诧异的回过头望了他一眼,又满不在乎的继续望着那翱翔在天空之后的大雁,不知过了多久,他在抬头望向窗外只剩下一点点的残阳剩下在那,他没急着站起身来,而是紧皱着眉头,随后又闭上眼睛开始回想之前刚才看过的内容。
又过了一会,他睁开双眼叹了口气,心中暗自计较自己顶多领会到其中的十分之一罢了,站起身来脚突然一麻,连忙扶着书柜,使得那些古书散落一地,邢秋白连忙弯下身子收拾,只见一本《灵海经》映入他的眼帘。
邢秋白仔细的盯着名字看了看,这一层的每一本书他都仔细的看过,他可以非常的肯定这一本《灵海经》是他从来未曾进过的,怀着一丝好奇,他翻开了这本有些残破的书籍。
他打开瞬间就被内容所吸引了,只见扉页写着,如果我们的身体与灵池的关系就像是,一个杠杆与一端的石子一般,即使那灵池容量非常的渺小,是不是可以认为只要身体的杠杆足够长那么也同样能够撬起比灵池重百倍的东西,成为强者二者其一能够达到一个极致,足矣。
这作者的观点倒是挺有意思,按照大陆常识修炼身体能够达到的极限与修炼灵池所能达到的程度可是天差地别,若是真能够跟这作者说的似的,没有天赋之人苦练身体达到灵元师后期那般一剑能够削掉一座山的程度,那么灵元师也就不值钱了。
继续往下看,邢秋白看到第一句话就笑了,上面写着,人类的身体会在成年后逐渐定型,若是想要提升自己身体的可塑性,首先需要沐浴龙血,借助龙血中蕴含的龙族特有的元素,可以活性人类的骨骼使之强度提升。
邢秋白心想,如今天地下哪有什么龙啊,他的印象中好像只有妖兽榜第一位的东海青龙,其他的龙他都听都没有听说过。“
”这作者说的不错,确实存在这样一种方法,”邢秋白脑海中,传来一个声音,他吓了一跳向四周张望了片刻,周围的人好像并没有听到似得。
”是我,凌姨,我是通过神念在跟你交流别人是听不见的。“
邢秋白这才反应过来低声道:”凌前辈,你醒了啊?我还有好多事情想问你“
”别说话,我的神魂这几天才稳定下来,还需要休息“
邢秋白那个郁闷啊,心想,明明是你先说的,不过也不敢惹怒她,眼看太阳快下山了,邢秋白决定索性看完这本书打发一下剩下的时间。
邢秋白起初只是大致翻看,而越到后面越来越被这作者的天马行空的想象吸引住了,越发觉得吃惊,心中暗想这种方法,能够重新塑造身体,那么说不定就是可以用来改变我的体质?
这本书不厚,很快就被邢秋白一字不漏的看完了,脑海中在想象这种方法的可行性,正想着,从书中落下一条白色便签,邢秋白好奇的捡起来,看见上面娟娟小楷秀美的字迹,显然不是作者留下的。
邢秋白好奇的打开,只见上面写着,若将人类的身体比作方舟,自身是舵手,想要在海洋中航行,依靠不是方舟又多么坚固,而是看舵手如何将天地间的海与风化为船行走的动力。
船只是前提,关键在于海洋的了解。
邢秋白笑了笑,这便签的女主人好像不太赞同作者的观点,想了想,便决定擅自夹杂一张纸条进去,若是船是小舟,底下破了一个洞,任凭舵手驾驭程度如何强大,也会沉没,若是这艘是浩瀚宏大的诺亚方舟,即使舵手丝毫不会,也任凭风吹雨打终有一日可到达彼岸。
写完重新夹入其中,重重的合上,有些期待这书签主人看到后作何感想。
现在的邢秋白就如同一艘破船,时刻可能沉没,如何能够远行已经是他的奢望,对他来讲能够成为一艘坚硬了神舟到达彼岸才是硬道理。
他想窗外望了望,听见那老者正在赶人出去的声音,邢秋白很满意今天的收获。
第二日,邢秋白照惯例依然是最早来到藏书楼的人,他在想那个便条的女主人是否看到他写的那张便条。
那书还在那,没有被人翻动过,邢秋白一眼就看出了跟昨天摆放的位置一模一样,心底略微有一点失望,自嘲一笑,心想,自己未免太过在意对方的回复,这本书,说不定早就被她翻得滚瓜烂手,不再打开也说不定。
邢秋白这些日子每天都要泡在藏书楼里,而看的都是那同一本《桐人腧穴针灸图经》到了老头叫他方才离开,而那《灵海经》他每天来的时候都不忘先去看看有没有回复。
黑夜,皎洁的月光照进空无一人的藏书阁楼,那个老者依然在望着夜空喝着酒,那酒壶里装的酒好像一次也未曾空过一样。
不知过了多久,那寂静的书楼三层的,靠着东边的那副壁画,突然忽明忽暗,化成一轮奇怪而古朴的铭文,迅速的闪烁了片刻,然后从这壁画之中来开一个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