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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祖训

太阳很高了我才慢慢悠悠的起了床,脑子很乱。时时的浮现出昨晚发生的事情,心底感觉很是蹊跷。一切都似幻似真,我不知道自己是在做梦还是真的看到了什么。

我在洗漱过后就懒洋洋的斜靠在一根枯木上闭目养神晒太阳,感觉身体暖暖的。脑子里的思考并没有停止,父亲为什么会在那个怪异的空间了,而自己为什么又会隐隐约约的感觉好像曾经身临其境过。

“小峰,祭祀快开始了。你还不赶快去,去晚了小心受到你爷爷责罚。”

听到母亲的声音我瞬间就从虚幻的思索中反应了过来,便看到了母亲站在不远处收拾着什么,想必是一些祭祀用品。我梦中惊醒般的想了起来,自己此番回家是有事要做的。因为昨晚的事情一直的心乱如麻,险些误了大事。看了看太阳感觉应该还不晚,就应了母亲一声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

祭祀在祖屋中的祭祀厅中举行,祖屋占地很广里三层外三层的,看上去很是气派。但我每次进去都感觉有股凉气从头顶直灌到脚底,毕竟有几百年的历史了,具体有多少年其实我是说不上来的,很多地方都有被翻新过的痕迹,算是我们四部的重地了,除了每年祭祀日大门基本上是关闭的,除了四部里的一些老人平时会去里面给油灯添加灯油外,年轻人基本上是不去了,所以我一直都认为大门上的锁完全就是多余的。

四部坐落在一个山谷中,外人称这个山谷为双龙谷。而我们谷内的人则自称为四部,四部分为木部、水部、火部、土部。四部就在山谷中央位置成田字型摆开,中间被一条河隔开,其中木部族群最大人口最多,祖屋就建在木部的最上方。平时四部各自生活,到了祭祀日便结合回来共同的祭祀先祖。虽然四部平日里不少摩擦,但到了祭祀日大家便抛弃所有恩怨同聚一堂往往有很多的恩怨便在这天相互间一笑泯恩仇。这也是母亲极力要求我去参加的原因,因为我犯了一个大错,其实所谓的大错说出来就感觉很滑稽可笑。都二十一世纪了四部还故步自封,凡四部中人不得离开双龙谷,何况我还离开了两年多。

在二十一世纪这样的新世纪里打工本该天经地义,但对于四部似乎外面的天是什么颜色并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四部中人必须谨记先祖遗训,谁违反了祖训无论你是谁都将受到严厉的惩罚,而其中最严重的就是被绑往迷山祭龙台祭祀神龙。

这种残暴的祭祀本该废除,但因为四部鲜与外界联系,所以这个习俗被一直的继承了下来。四部各部都有自己的首领,就如同现在各村的村长一样职称为长老,长老权力很大在各部中拥有生杀大权,而且具有世袭性。四部又会共同的推举一个德高望重的人来统领四部,被称为副帅掌管半面金牌的帅令,而这半面金牌是拥有至高权力的象征。按照理论上说被推举的人应该叫族长或是什么的,又或者直接的就叫元帅、大帅、统帅,但偏偏的要叫副帅这让我从小就倍感困惑。这个问题曾经问过我的母亲但母亲除了骂我胡说外并没有告诉我什么,或者她其实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当然这个问题至今我也还没搞清楚,有不敢随便的向他人打听,因为四部的管理制度完全属于封建制的,我在四部或者就算是在木部基本没什么发言权。

四部副帅是我的爷爷江熬,一个看上去严肃但很威风的老人。哪怕我是他的孙子从小也没从他身上感觉到他做为爷爷应该有的慈祥,反而是一次又一次的训诫,或许是他做为四部副帅的应该有的态度吧!这样可以威慑住四部人心,有或者是因为我的父亲江豪?

四部为什么不与外人接触具体原因我个人说不上来,一直以来一辈传一辈的祖训比法律还有严格。为什么先祖要有这样的规定可能四部中没人能说得上口,又或者只有少数的人知道为什么,但淳朴的四部人民却是严格的遵守着。当然这个秘密后来我还是知道了怎么一回事了,暂时的压下不表。我先来说说我为什么要离开四部外出的原因。

事情的根源发生在二十年前,那时的我还很小不记事。我的父亲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事情被爷爷无辜的责罚了一顿,年轻气盛的父亲就在一气之下离开了四部。为此爷爷还当着四部部民的面解除了与父亲的父子的关系,并且还要求我的母亲及我不得与父亲再有什么联系。为此母亲还伤心了很久,那时的我还很小不知事,时不时的还跑到爷爷家吃饭。虽然爷爷对自己对人很严苛,但可能是因为血浓于水的原因吧!对我还是很好的,尤其奶奶很是疼爱我。

父亲离开四部三年后,突然有一天父亲竟然回来了。脚踏皮鞋,身穿西服,看上去很时髦。那时的我已经记事了,记得很清楚,看到父亲的第一眼我完全的不敢认他,与四部中人比来父亲的衣着算是奇装异服了,因为四部部民穿的都是清一色的粗布麻衣。父亲看上去很潇洒,但脸色很憔悴眼睛里满是血丝,而且后来还发现他受了很重的内伤。像是被什么利器穿胸而过,经四部里的草头医生检查发现,父亲的伤完全是凭借着自己深厚的内功强撑着的,换成别人恐怕就回不来了。父亲在回来的路上是用内功自己封住了伤口附近的穴道,用自己坚强的毅力强撑着回来。

父亲回来爷爷没有去看他,很快就被押入了地牢之中了。并且还下令不得任何人探望,母亲还是偷偷的去看过父亲几次,每次回来都是泪流满面的。我问她父亲的情况她只是哭,紧紧的抱着我的脖子。那时的我还小不知道什么,还以为母亲是看到父亲的伤势而哭。后来我终于还是知道了原因,四部长老共同逼宫爷爷要求爷爷依照祖训处置父亲,起初爷爷强硬的回应说父亲已经跟他没什么关系了本想保父亲一命,但后来不知道为什么还是依了四部首领的意思遵照祖训处置了父亲。

难怪母亲每次去看了父亲回来后就哭,父亲按照祖训处置必定是要被绑往迷山祭龙台祭祀神龙的。爷爷始终没去看父亲一眼不知道他是不忍心去看还是不想看,但我现在知道了母亲当初能在众多守卫眼皮底下来去自如的看望父亲,可能这当中有很多是爷爷的意思。

只记得在祭祀神龙的头天晚上父亲突然说想见我,母亲就急急忙忙的收拾了我一番就去了。那时的父亲已经好了很多,脸色也已经恢复了些许的红润,眼睛里的血丝也已经消去了许多。看我的时候父亲看上去很高兴,突然的伸手来抱我,我被吓的哇哇大哭起来。哭了一阵经母亲的轻声的说教我终于的停了下了,父亲显的有点哀伤。断断续续的跟母亲说着话,那时的我还小不能完全的记住他们说了些什么,但还是记住了一些。记得父亲最后很释然的说道:“在外面这三年,我到过很多地方;也结识了一帮好兄弟……”

说道好兄弟的时候父亲的眼神明显的黯然了许多,哀叹一声接着说道:“其实四部中人都应该出去走走……”

父亲说着突然的顿住了许久,像是在思考还是在回忆着什么,突然他笑了笑拍了拍我的脑袋接着说道:“小峰,知道外面的人是怎么称呼我们四部吗?有人说在我们四部这条山谷里看到过两条神龙,所以他们称呼这条山谷为双龙谷。而且他们还把我们四部山谷划为禁区,他们根本不知道我们四部的存在。”

父亲说完对着屋顶哈哈的大笑起来,我感觉很害怕也不明白父亲说什么,为什么要大笑,这是我第一次听到双龙谷这个名字。现在的我回想起这段心中隐隐作痛,这是一种被世人遗忘的悲凉。

父亲后来又说了很多话,我不太明白也不太记得,但大概说的都是说他在外面的一些遭遇。后来母亲告诉我父亲去了一个很远很大的地方,父亲说那里房子很高、街上有很多的车子,拥有很多穿着时尚的人生活在那!而且那里正在大肆发展,一天一个样。母亲说到这还不忘嘲笑的说道一天一个样的地方,除非是天上玉皇大帝住的仙宫,你父亲恐怕是长上翅膀了。母亲跟我说这些的时候我已经十六七了,但还是听不明白只是感觉很好奇。脑子只是在不停的幻想外面世界的样子,甚至有种隐约的冲动但不敢也不能说出来。

母亲问父亲在外面做什么,父亲先是兴奋后来又很沮丧。断断续续的大概的说了他在外面的经历,后经母亲转述我大概的听明白了些,父亲可能参加了什么帮会,在帮会中地位还很显耀。后来帮会好像发生了裂变父亲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上,父亲在这次事件中不幸受了重伤在心灰意冷的情况下回到了四部。

那晚父亲跟母亲说了很多,我还小不知觉间就睡着了,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见过我的父亲,除了前些日子在地心王宫中隐约的感觉到父亲的存在。我长大后向母亲追问过几次,母亲除了流泪说道你父亲本不该回来啊!之后就没在说什么!

就在我十九岁那年知道了父亲离开双龙谷的一些事情的同时,又在无意间听到了一些有关父亲回来后的事情。父亲的灵位在祖屋的祭祀厅里居然没有,顿时心中产生了无比的愤怒与叛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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