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我见那人有些才能。”此时的建成并没有把魏征放在心上,听元吉这么说才随便地想了想,随口答道。
“我看那个人敢说敢做、而且似乎有点计谋。你为何不让他为你想些办法?”元吉这么说的原因,大概是因为在几天前,建成与众幕僚谈论起秦王的时候,一些幕僚意见不合而争论不休。而这个时候魏征却什么话也没说,等到人全散去才独自在建成元吉面前坚定劝说建成应该当下决断的事。
“这个人是有点才学,可惜却总喜欢破坏我兄弟感情,不可用!”建成这个时候并没有明确表露要对付世民的意思,在这件事情上还只愿意和齐王元吉谈说,在其他人面前却显得遮遮掩掩。而魏征这个时候的话就刚好不合时宜地正中建成痛处,也自己留下疙瘩。
天策府,是李渊亲自题写的匾额,为了表彰立下显赫军功的次子秦王。
这时是大唐立国以来大战事稍少平静的时期,李世民也有了短暂的休养时间,就留在府中重拾经籍,研读文学。也就在这个时候,他在府中增设文学馆,广招饱学之士,以杜如晦为首的“十八学士”都是在这个时候加入秦王府的。
李世民与这些饱学宿儒诗咏唱和,日之累积,他的文学造诣也达到了相当的程度。
之娴与丈夫一样勤奋于读书,一年四季保持不变。除了每天吩嘱府中的事务后静坐读书,她也时常与府中其他妃子邀坐叙情。
婉凤见之娴处事公正又不失亲切,为人友善话语温和,又加上这几年之娴这几年对她尽心教诲的样子,也在这个时候与她成为无话不说的挚友。
然而,这时候秦王府中的妃子就不只她和长孙妃子这么简单了。看似稳重的韦妃,比自己年长的杨妃,刚入府中不久却有才学的阴妃以及燕妃,这些人都都是在这些年才进来的。偶尔能见秦王与她们在一起的情景,然而却与长孙妃子的时候不一样,她也不说不上来。
‘以后我唯一的心愿就是能够守着恪儿。’杨婉凤望着一旁睡得香甜的爱子,心里也感到十分安慰,现在的她似乎不再在乎秦王对她的爱情,相反的她只想好好看护爱子李恪。
“前几日,秦王殿下过继给楚哀王的小王子去世了。”有一天,侍女闲了无事时这么提到。
杨妃心里当然明白,李宽本来出生时身子底就不好,是长孙王妃执意抱去抚养,况且前些日子又生下李泰,自然无暇亲自过问,发生这样的事情也是人之常情。
“宽儿身子本来就不好,能走到这里也是多亏了长孙王妃。”杨婉凤这么说是有道理的,抱着别人的孩子抚养,本来就会让人倍加‘关心’,要打要骂,吃穿温饱都在别人眼底,一个不好就让人得了口实议论纷纷。
她也深知自己旁边这些人向来喜欢多事多话,如果现在不这么说,她们就在底下当作话题闲嗑,到时候传出去是自己这边的人多事,双方也难免不了疙瘩。
“公主说得是。”这些人都是跟着杨婉凤过来的侍女,这时候听她这么一说也就闭上嘴,既然她们的主人无所欲求,这些做下人又何必多生事端。
之娴一般多于房中坐读,偶尔也步出房门与丈夫等人共同研读,而她总不说评,只在一旁静静坐听。大部分的时候都独自在房间,或做笔记备注,见识之书也不局限于诗集,史记之类也受她所好。
“姐姐,姐姐,我回来了。”
而跟在身旁的小筱却对书籍之类毫无兴趣,之娴曾多次试图让她跟着学习,每每一转眼就见她趴桌而眠,也着实好笑。本以为年纪越长,性子也会变得沉静内敛点。
没想到小筱到是越发冲动好事起来,按照她自己的说法是,本来就这个性子的人也就罢了,还去学别人小心谨慎的样子,那就正如猴子看书假斯文。这不,才静止几天的小筱又忍不住性子,出门闲晃了一会儿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