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外出落脚点仍然是HB石家庄,时值春节刚过,北方的天气依然寒冷,皑皑白雪覆盖着大地。
从南方来到北方,我们真的很不习惯,寒冷的天气让我很难受,脚底寒气袭人,张嘴就冒热气。包子、馒头我们也不喜欢吃,很发愁。
只有二狗和我的时候,小胖说:“如果有机会去GD多爽,GD那边妹子多,赚不到钱赚个美眉搂在怀里也爽歪歪,你们两个说说看,是不是。”
我对小胖说:“你还年轻,你王八蛋撒的尿颜色都还没变过来,跟三岁小孩有什么差别?成天把女人挂在嘴上像你家的日历翻来翻去,时候到了自然而然有女人了。
二狗提醒小胖:“你这话绝不能在薛叔面前说,他听了会不高兴的。”
我又对小胖说:“再次来石家庄是没办法的事,我也想去GD,可是GD那边没熟人,不敢贸然去,没熟人很难找到工作,成为盲流要饿肚子,还要被联防队抓走。”
何二狗对小胖说:“三娃子说的也有道理,去GD要冒风险。现在找份工作比找女人难多了,口袋里有了票子,女人排着队往你怀里钻,有份稳定的工作是最重要的,东风一定要压倒西风。在薛叔面前说话千万要注意点,你脖子上面顶着的‘地球仪’要转起来,看看那面是太平洋,那面是印度洋。在薛叔面前说错了话,你就要变成伤心太平洋,脖子上顶个球是要思考的。”
第二次到石家庄很不顺利,麻烦事挺多。我们没能回到原来的工厂,我们走的时候没有跟老板签合同,他不知道我们还去不去,这是那个老板说的。后来我们调查清楚了,真实原因是有人愿意比我们原来的工价低几个百分点也愿意做,当时找工作不容易,是有人抢了我们的饭碗。
知道这个结果后,我们吓坏了,要是找不到工作,身上剩下的一点零花钱用完了,那就麻烦了。我们和薛叔开始在附近的厂子问有那个厂需要人,运气还算行,我们和薛叔进了另外一个磨石厂,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了。工作确定后,赶紧写信回家报平安。
事后,薛叔我们和认真思考了这个问题,找工作不容易,在这家厂一定好好干,工作内容与原来的厂是一样的,没什么压力。
四个月过去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那晚,我们和薛叔躺在被窝里睡得暖暖的。半夜,忽然几个北方大汉闯入我们的宿舍,掀开我们和薛叔的被子,手里拿着皮带,二话不说就朝我们挥来,我们穿得单薄,皮带狠狠地扎在我们身上,很痛。不过,我们和薛叔没挨几下,那帮人就住手了,他们是要给我们和薛叔一个下马威,并不是要把我俩往死里打,我们和薛叔懵了,不知是怎么回事,我们又没得罪人。其中一人阴阳怪气地说“知道我们今晚来是为什么吗?屎不拉别占着茅坑,希望你们别占着位子,赶快把位子留出来。”说完,那帮人就扬长而去。
第二天,我们把这事报告给老板,老板召集全厂二十余人开会,了解是怎么回事。厂里的门卫是老板的叔叔,快六十岁了,老板没追究他的责任,门卫认识那几个人,是村里的熟人,他们骗了门卫老头,说是到厂里玩一下,结果就发生了我们挨揍的事。后来我和薛叔弄明白是怎么回事,是厂里本地人想赶我们走,导演了这出戏,因为是本地人搞的鬼,老板也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这事就不了了之。看来此处是不留爷了,我们得想办法。我们和薛叔递交了辞职书,六月份我们离开了石家庄回到SC,后来我们三个去了SC达州,薛叔到其他地方去了。
回到达州后,我心情好了很多,毕竟在SC省内打工,离家近,生活也习惯,更不用讲普通话,家乡话听起来很亲切,我感觉生活充满了阳光。
在达州我是在亲戚手下做事,干泥工。小胖和二狗还是跟我在一起做小工,说俗一点是打杂的,学不到什么东西。每天给大师傅拌砂浆,递砖块,清洗工具。工作单调无味,周而复始,不是我所想要的工作,但又无可奈何,只好坚持着。我很想找份能学到技术的工作,但都没机会。
我有些迷茫,不甘心做一份没技术含量的工作,可是又找不到有技术的工作,我开始借酒浇愁,小胖、二狗和我晚上就去路边摊点吃些便宜实惠的宵夜。我们不用酒杯,直接拿起啤酒瓶像灌水一样往肚子里倒,我们需要酒精麻醉。我和二狗都想做有点技术含量的工作,将来一计在身,就不怕没饭碗。
几瓶马尿水水下肚,整个人就飘起来了一般,小胖就开始大倒苦水,说钱也没挣到,技术也没学到。
我也喝得飘飘然,同意小胖的观点。
何二狗像《西游记》里的沙和尚,属于中性人物,不好也不坏,我打心眼喜欢他。小胖跟猪八戒是同父异母,色得要死,但恰恰又是个闷骚型的骚包。因为长得胖,脸上多余的肉压住了生命力顽强的青春痘没长出来,火气没法从脸上外泄。
天气变得热起来,搞建筑有些辛苦,我吃不消,打算不干了。二狗和小胖见我不想干,他俩就跟屁虫似的也不愿干了,我们就打算回家。
拿了工资的当晚,我们三个家伙去D县城区的一酒吧狅饮啤酒,口袋里有了几毛钱,我们感觉有底气多了。年轻的时候喝酒有些海量,啤酒从嘴里进,在肚子里绕一圈就从下水道连招呼都不打地就溜了,如此循环,千杯不倒。
小胖酒品不好,喝了“马尿水水”就犯贱,话特别多,爱闹事。小胖说:“你们两个肚子小,喝了‘马尿水水’就憋不住,上面喝下面流,多浪费啊。你们看看我,肚皮大,不用老是去‘放水’。你们这样喝啤酒,谁买单就是冤大头了。”
小胖话刚说完,人就瘫软在地,醉了。酒精没有去厕所排出,在肚子里累积多了,效果就出来了。我和二狗把小胖扶坐起来,我故意问:“小胖,再来几杯怎么样?你不是千杯不醉吗?”
小胖眯了一会儿,睁开眼说:“我怎么啦?我人没醉,是肚子醉了,我要去厕所。”小胖站了起来歪歪倒倒地向厕所走去。
小胖回到餐桌旁,清醒了许多,笑着说:“不瞒你们两个,我这次犹如滔滔洪水一泻千里,可以灌溉十亩农田。来,我们继续喝。”
我说:“胖兄啊,啤酒好喝,未来的路不好走哇。”
小胖提着啤酒猛灌一口后说:“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有愁明日忧。愁个啥?忧个啥?我们老家不是有句俗话来着:不忧不愁,脱了裤子当枕头。”
二狗托着腮帮,叼着香烟,弯起中指在桌上慢悠悠地敲着,像合着节拍,说:“小胖继续演讲啊,你娃儿喝了‘马尿水水’,口才比那些专讲兽医知识的教授(兽)还牛叉。”
小胖趁着酒精的作用,在二麻二麻的状态下有些许兴奋,他说:“喝酒可以壮身体,你们看我小胖,身体多结实。大爷我,简直就是国防身体,刀枪不入,老子一根汗毛就可以戳死一头牛。”
二狗说:“小胖,你吹牛不要把天吹破了,酒喝多了,一定是的。吹牛要完税的,等下你买单。”
小胖的确醉了,他迷迷糊糊地说:“什么?我买单?三个人平分最好,谁也不是大款。如果要我一个人买单,你二狗一定是活得不耐烦了。”
说话间,邻桌一个瘦小的年轻小伙子也是喝醉了,跌跌倒倒地去找厕所,路过小胖时不小心碰了一下小胖,小胖也不清醒,误以为别人是故意的,拉着那个年轻小伙子就想动粗。
小胖嘴里开始冒脏话:“你小子,对我有意见是不是,干嘛推我?你脑袋像颗绿豆大小,身板像根绣花针,看我一巴掌不把你的绿豆头拍进脖子去像个缩头乌龟。跟老子,大爷我吃的盐比你吃的米还多,想跟我斗,你娃儿嫩了点,想操社会是不是?比比谁更有肌肉?”
这下惹祸了,邻桌的人围过来要打小胖,我和二狗连忙赔不是。其实他们也知道,小胖是喝多了,我们赔了不是,事情就和平解决了。我和二狗接了账,打算走,可是酒吧里的歌声又吸引了我们,二狗说:“我们既然来了,何不去唱唱歌?明天就回老家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才会到这座城市来。”我同意了。
酒吧不光是喝酒的,唱歌跳舞也是主流的,客人一边品酒,一边欣赏节目,高兴了自己去唱一首歌,每唱一首歌收费2元。
我和二狗把小胖推上舞台,要他唱一首歌。小胖趁着酒兴,胆子就大起来,我对服务生说:“来首《SH滩》主题曲。”
随着音乐响起,小胖唱起来:“裸奔,下流,万里滔滔江水永不休,不怨他,还怨谁,浪里分不出有没有,爱你,吻你,问君知否……”
小胖一边唱,还不忘把二狗拉上舞台,扭动着肥硕的******,两手由弯曲抖动状逐渐伸向头顶,不时用******顶撞二狗的干屁股十分gihi地乱唱起来:“阿里巴巴,阿里爸爸是个胖胖的青年,哦,哦,喔,喔…我是个快乐的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