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我为什么会不辞而别?你的母亲,你那尊贵的母亲,拿着五百万的支票,扔在我脸上,让我滚,你说,换做是你,你还会死皮赖脸的赖在这里吗?”
“你说什么?”盛墨心里一惊,母亲怎么会这么做?
夏凉见他这幅表情,心里有些疑惑,但还是不露声色的轻呵一声:“怎么,你还不知道?盛夫人可是声称你同意了的。”
盛墨心中划过不好的预感,不会是……
“夏凉,我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你说能有什么误会?!”夏凉忽然情绪激动起来。
盛墨连忙安抚道:“你别激动,我们说明白。”
夏凉稍微平息了心中的情绪,缓声开口道:“简单来说,就是你母亲,经过你的同意拿着钱,让我离开你。”
“不会的!”盛墨忽然大声说道。
“不会?你母亲还有什么干不出来的?”夏凉反问道。
盛墨一急,脱口道出:“她说明明是你……”说道一半,他忽然顿住了。
而聪颖的夏凉却是什么都明白了。
“原来是离间?”
夏凉忽然想到了三年前秋天的一个下午,盛墨的母亲席悠然,派人把从学校回家的她拦住了。
当时的她很害怕,以为遇到了坏人什么的,来人却说是盛夫人要找她聊聊,她一颗心便放到了肚子里。
只见过一面席悠然的夏凉,一直认为盛墨的母亲是一位高贵、气质不凡的女人。
而那一面也是盛墨领她进的盛家的门。
当时席悠然一身简单勾勒图案的旗袍,手腕带着一对玉镯,头发简单盘在头上,用一根簪子固定住,端庄大气的样子让夏凉佩服。
当时的席悠然也是一副和善的表情,把手中的玉镯摘下来一只直接套在夏凉的手腕上。
镯子并不适合夏凉的手腕,席悠然是硬生生的把夏凉的手塞进去的,把她的手磨了一圈红印,而夏凉却没有太在意,反而有些受宠若惊,忙想把镯子褪下来却怎么也弄不下来,而席悠然则说道:你以后是盛家的儿媳妇,这点礼还是要收下的。
收了那份“贵重”礼的夏凉却是怎么也不好过,席悠然给她带镯子的手是右手,每天睡觉压着手腕她都睡不好。
上课画画也是不方便,她一度想把手镯敲碎了弄下来,但一直碍于席悠然的面子,怕席悠然不接受她怎么样的,一直没好意思弄下来。
但是过了几天,情况就严重了,她的手腕开始肿,到溃烂,连笔都握不住了,不得已才找了医生,医生下了诊断结果,是因为手镯上有对皮肤过敏的劣质化妆品,才导致这样的结果。
医生建议她把镯子弄下来好好消炎,她心里还是有所顾忌拒绝了,只是简单的敷了些消肿的药,情况才控制住。
就连这样了,当初单纯的,甚至有点傻的夏凉都没有怀疑。
直到这一年秋天。
夏凉跟着那人进了席悠然所在的咖啡厅,席悠然坐在靠窗的一排,咖啡里寥寥无几的几个人,正中央有钢琴师弹奏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