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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红绳问情,金蝉今世】

次日清晨,高员外的宅院里已是门庭若市,有备彩礼的,有吹打器乐的,还有三个身着花红锦袍的,他们是今天的主角——“媒说”即做媒的说客,有着三个臭皮匠的寓意。

“公子,要不你也穿上花锦吧。”村长对尤生说。

“哦,不了,我穿不习惯这个,三个臭皮匠立意正好,多一个反而画蛇添足,显得不伦不类了。”尤生没想到昨晚的一句玩笑,村长竟然当真了,虽然自己与朱远蓬也算交识一场,但对于其和亲之事,自己还是不搀和的好。

不久,有家丁来报,说朱远蓬正在家中做饭,高员外一声令下,抢亲队伍便高调出发了。和煦的阳光洒满一路,几只山雀也起的早,唧唧咋咋的,在路前跳跳跃跃,好像要给大家带路。早风徐徐,让人倍感清爽,喜乐飘荡在山林中,行至不久,队伍便在庄东的一座小庭院前停了下来,媒说示意礼队停乐后,三人便一同走进院内。

此时,院里一白衣男子正在洗菜,对外头这突如其来的阵势实是一头雾水,想自己平素一向独来独往,不招谁不惹谁的,今个怎么冒出这么多串门的,不会是找错人了吧?

尤生在外偷笑,心想着若是能让朱远蓬上花轿,那就更有意思了。正想着,只见那三个“媒说”恭敬的对白衣男子说了几句话,白衣男子点了点头,便做了个“请”的手势,将三人请进了屋内,然后关上了门。

“咦,怎么进屋了,那我们也跟进去瞧瞧呗。”小猴子急道。

“不可,这叫踏金门,成不成就靠他们三个了。”村长捋着胡须说。

“什么叫踏金门呀?”小猴子抓了抓后脑勺问。

“踏金门是对对方家门的尊称,只许媒说进去,媒说若把亲事说成了,对方则会将门敞开,让亲家进去;若媒说出门后将门带上,那就没戏了。”村长说。

“哦…如此说来,我们只有静待佳音喽。”尤生说道。

村长点头称是。

尤生看着这支抢亲队伍个个面带微笑、满怀希望的注视着那扇房门,不禁肃然起敬,看这排场和礼数,其实是对对方的一种高度敬重。

不知过了多久,那扇门终于在大家的期盼中打开了,三个媒说笑容满面的走了出来,大伙一阵欢喜,看来是成了。喜庆的器乐再度响起,可还没吹打两下,便七零八落的停了下来,大家都大惑不解的看着三个媒说,因为他们把门带上了。

三人来到高员外面前,深鞠了一躬说:“高员外,让您失望了。”

高员外纳闷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一个年长的媒说说:“朱远蓬虽未成家,但已有意中人了。”

“啊?那丫头天天往他那跑,怎么没听她说他有意中人呀。”高员外意外道。

“他说若不是今天我们抢亲一事,他还真不知道翠兰喜欢他。”年长的媒说说。

“那,你说我该怎么跟那丫头解释啊,她那脾气你们可是知道的,非闹翻天了不可。”高员外急道。

“这个我们也跟朱远蓬谈过,他说解铃还需系铃人,他会亲自找翠兰说清楚的。”年长的媒说说。

“他能说服她吗?我怕她见了他会更受刺激。”高员外担忧道。

“他叫我们先回去,到时他自有办法。”年长的媒说说。

高员外想了下道:“那好吧,我们回庄。”

尤生心想,看来这朱远蓬也是个痴情种子,想起昨日大胡子和他的对话,难道那个姮妹子就是他的心上人?可是,看他当时的反应,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不过,他至少敢爱敢当,这点比大胡子强多了,呵呵,且先看他怎么面对高家三小姐吧。

回到高府,高翠兰果然闹翻了天,又是扔枕头,又是踹被子的,弄得高员外很是头大,老高心想,看来真是女大不中留啊,但人家都有意中人了,我总不能真把人家抢过来吧。正在他焦头烂额时,高翠兰突然停止哭闹了。

“不行,爹爹,你多派点人手,再去一次。”

“这个……不是说了他会来吗。”高员外一副为难的样子。

“我不要他来。”高翠兰任性道。

“你叫爹爹去抢亲,不就是要他来嘛!”高员外钻着牛角尖说。

“哼蒽~那不一样好不好!”高翠兰拧着被子撒气道。

“我…没觉得有什么不一样啊。”高员外装起了糊涂来。

高翠兰眼尖,一下就看出来了,柳腰一插,娇嗔道:“哼!你去还是不去!”

高员外心虚,立马哄着说:“好好好,我去……”

这时一个身着绿色袄子的丫鬟进来说道:“老爷,朱公子求见。”

“太好了!你看,他自己都送上门来了,这不能怪爹爹了吧。”高员外顿时喜舒了口气。

“我不见他。”高翠兰小脸一红撇向床内。

“那我去见他……”高员外故意试探说。

“你也不许去!”高翠兰刁蛮道。

“啊~乖女儿,别闹了好不好,你看,人家都负荆请罪来了,你多少给他点面子吧。”高员外连忙坐到床边哄道。

“谁要他负荆请罪了……”高翠兰把弄着长发低声说。

“那你想要他什么呀?”高员外笑道。

“我要……哼!爹爹,你坏,你坏……”高翠兰羞赧的捶着高员外的胸口。

高员外抓住女儿的粉拳说:“咳咳……好了好了,再捶下去,我这把老骨头都要给你捶没了。乖女儿,别耍性子了,该面对的总要面对,去见见他吧。”

高翠兰咬了咬嘴唇道:“好吧,彩云,你带他到湖心亭,说我待会儿就到。”

“是,三小姐。”丫鬟应声便出去了。

回到庄里,尤生心想自己还有事要办,也不好在此多加叨扰,便跟村长辞了行。此时,村长正忙于庄里的事务,便叫家丁相送,尤生说不必劳烦,但村长执意要送,尤生只好应允了。

绕过几道门墙,尤生忽见东湖墙门围了不少人,他们正专注的看着里面,屏息静气,没有人说话。尤生和家丁好奇的凑了上去,顺着众人的目光望去,只见一个白衣男子正和一个身着淡黄色软袄的姑娘站在湖心小亭谈话,尤生心下一乐,那不是朱远蓬嘛,看来这人还挺信守承诺的,敢于面对,是个好男儿。由于距离较远,听不清他们谈话,但看他们的言行举止,气氛还是比较和谐的。

两人交谈了一阵后,朱远蓬笑着向那姑娘伸出右手,那姑娘也相视一笑与其携手一同向高员外府邸走去,众人愣了片刻,随即鼓掌起来。

这什么情况,难道朱远蓬又移情别恋了?尤生百思不得其解的看着俩人离去。

“大家都跟着去了,我们也去瞧瞧吧,反正赶路也不急于一时。”小猴子建议道。

“那好吧,去看看也行。”尤生也想看看到底怎么回事,这变卦也太快了。

众人跟着朱远蓬俩人来到高府,此时高员外和夫人正坐在大厅喝茶,见女儿翠兰和朱远蓬携手进来,不禁都瞪大了眼睛,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高员外夫妇相对一眼,皆是不解,便都一起看着俩人,等待他们的解释。

“爹,娘,你们不要误解,我们俩已义结金兰了。”高翠兰雀跃的跑到高员外夫妇身边。

“真的假的?”高员外夫妇齐声惊讶道,看了看自己的女儿又看了看朱远蓬。

“是真的。”朱远蓬微笑着点了点头。

这下高员外夫妇纳闷了,前些日子自己女儿还爱这个男人死去活来的,今天怎么就义结金兰了,这个朱远蓬到底有什么魔力啊。

“爹!娘!你们别这样看着人家好不好,他是个好男人,心中已有了爱,他不忍欺骗我,我又何必强求于他呢。”高翠兰看二老盯着朱远蓬看便替朱远蓬说话道。

高翠兰话刚说完,高氏夫妇立马缓过头来看着她,心里都嘀咕着,这丫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通情达理了。

“你们别这么看我好不好,有话就说呀!”高翠兰急道。

高员外笑容满面说:“呵呵,还有什么好说的,女儿长大了,是吧老婆子。”

高夫人和颜悦色的点了点头,心里十分欣慰,众人也触景生情,不禁又鼓起掌来。

“朱公子,既然你和翠儿结成金兰,那我们也算是一家人了,中午一起吃个便饭吧。”高员外对朱远蓬说道。

“嗯,好,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朱远蓬作揖说。

柳暗花明又一村,抢亲一事就此画上了句号,众人也相继散去。

“那不是尤公子嘛!尤公子!”高员外看到离去的尤生连忙叫道。

“员外可是叫我?”尤生见无人回应,便转身问道。

“这庄里上下,除了公子姓尤,还有谁姓尤啊。”高员外笑着说

“真是抱歉,第一次听人唤我尤公子,有点不习惯,员外还是叫我尤生吧。”尤生说道。

“呵呵,好!上次尤生兄弟为我们除了一大害虫,庄里上下对你都十分感激,昨日村长脸大把你给请去了,今个也让我做个东吧,聊表心意。”高员外诚然说。

“举手之劳而已,还请员外不必挂怀,若非昨日天色已晚,也不便进庄叨扰。”尤生道。

“呃~尤生兄弟这么说就见外了,就算天色不晚,路过老庄,也要过来坐坐嘛。”高员外说。

“是啊,今个小兄弟来了,也省得我们去请,正好小女和朱公子结为金兰,不如就一起吃个便饭吧。”高夫人一边说道。

“是啊,是啊,我正有这个意思,夫人你真是太懂我了。”高员外听了很是高兴。

“这个……我还有事要办,恐怕……”尤生犹豫说。

高员外打断道:“什么事再急也急不过一顿饭的时间啊,明天我要让管家去建邺城采购海产,你就同他一道搭车吧。”

“嗯……那好吧,有劳员外了。”尤生想想也不是什么急事,便答应了。

“尤生兄弟客气了。”高员外笑道。

“那,公子,我就先回禀村长老爷去了。”村长家丁在后头说。

聊了半天,若非村长家丁出口,尤生还真把他给忘了,便歉然道:“嗯,谢谢你。”

大家在客厅坐将下来,聊聊家常时事,相谈甚欢,几道杯盏茶点过后,不觉已到了午膳时分,待菜肴酒水准备齐全后,高员外便招呼大家上桌。酒席上,觥筹交错后,高员外指着一道扎成葫芦状的鸡说:“这叫葫芦鸡,经过煮、蒸、炸,三道工序,皮酥肉嫩,香烂味醇,你们尝尝。”,高员外说着便给尤朱俩人各夹了块鸡肉,筷入脱骨,可见熟烂,两人相继品尝,皆是称赞。

高员外又指着一盘点满红辣椒的白肉条道:“这道叫白沙龙,是冯翊所产之羊,鲜肉爆炒,口感嫩滑,不失劲道。”

两人见高员外又要给他们夹菜,连忙持筷起身说自己来。

待二人尝赞后,高员外又指着一道红色的鱼说:“这叫巨炜鱼,水中带火,柔中带刚,具有滋补益效,肉质实滑,风味独特,你们尝一尝。”

细细咀嚼,尤生感觉是在吃鱼,又好似在吃腊肉,而且这种“腊肉”很特别,像裹了松针和红土风干一般,很有自然风味,与桃源村龙潭的桃花鲤有得一拼。

“不知这巨炜鱼可是来自流沙河?”尤生品尝完鱼肉后便抛出心中的疑问。

“咦,尤生兄弟,你是怎么知道的?”高员外奇道。

“是这样的,上次我们路过流沙桥时,恰巧有个人在钓鱼,他说我们吓走了他的巨炜鱼,我们还以为他是开玩笑的,没想到真有这种鱼。”尤生解释说。

高员外点头说:“哦……不过,这种鱼一般都在平稳的上游捕获,流沙桥那段水流太急,不好钓。”

尤生顿了下说:“嗯,也许他擅长此道吧…这鱼看起来也不大,为什么叫它巨炜鱼呢?”

高员外笑道:“这是前人取的名字,就像石榴和龙眼一样,并非字面所解。”

“嗯,有点道理。”尤生说。

“这三道是我用来招待场上朋友的必备菜,你们可知它的寓意。”高员外有点怡然自得。

“黄金鸡,白沙龙,巨炜鱼,黄金…白沙为玉,巨炜为旺,烹而不失其红,红通鸿,嗯…可是'金玉满堂,鸿运当头'之意。”朱远蓬揣摩道。

高员外抚掌笑道:“朱公子真是聪明人,不错,正是此意。哈哈,来来来,大家都起筷吧。”

席间,大家说说笑笑,吃得甚欢,举杯过酌,几轮下来,朱远蓬显得有些不胜酒力,筷子都拿不稳了,尤生怕他出丑,便辞谢高家,将朱远蓬送往家中。

进了庭院,尤生见房门是敞开的,以为是朱远蓬出门忘了带了,当下也不以为意,搀扶着朱便进了屋里。

“回来啦!”

屋里突然冒出女人的声音,着实吓了尤生一大跳,朱远蓬也酒醒了大半,寻声望去,只见左侧的茶座边站着一位白裳姑娘,相貌清丽,体态婀娜,肌肤胜雪。

尤生呆了呆,心想,她不会就是朱远蓬的意中人姮妹子吧。

“玉儿,你,你怎么来了,嗯…她还好吗?”朱远蓬按耐住激动道。

尤生一听这话,感觉不对,怎么还有个“她”,难不成姮妹子另有其人。

只见那叫玉儿的姑娘不紧不慢的坐了下来,含笑不露道:“我都等你半天了,你怎么连杯茶也不倒给我喝呀。”

“哦,你看我…真怠慢玉儿了,我只是…”朱远蓬说着连忙上前去给玉儿倒茶。

“你只是什么呀!”玉儿盯着他笑道。

“我…”朱远蓬欲言又止,干脆不说了。

玉儿扑哧笑道:“姐姐她还好啦,她也很牵挂你,只是不知道你在这多姿多彩的世间,有没有变心。”

“我的心,难道她还不知道吗?”朱远蓬黯然道。

玉儿责笑说:“她又不能天天看着你,怎么会知道呢?还好我聪明,轻轻牵了一条线,就把你给试出来了。”

“牵什么线?又试出什么了?”朱远蓬紧张道。

“你猜?”玉儿卖起了关子来。

“我心里急,猜不出,快告诉我吧。”朱远蓬着急说。

玉儿捂嘴笑了下道:“那好吧,给你提个醒,我牵的是姻,缘,线。”

“姻缘线…”朱远蓬想了下突然说:“难道是我和翠兰的?”

“对,这会儿开窍了,我把她的心线牵在你的腿上,这样一来,只有她对你动情了,看你怎么办。”玉儿洋洋自得道。

朱远蓬有点哭笑不得说:“真是个鬼精灵,亏你想的出来…那后来,你是不是又把线给拆了。”

“你怎么知道!”玉儿惊讶道。

“怪不得翠兰一下变得这么通情达理了,老实招来,是不是还给她插定心花了。”这会儿轮到朱远蓬盯着她了。

“嘻嘻,我若不插定心花,就她那性子,你降得住吗?”玉儿歪着头盯着朱远蓬笑。

“我…还真没把握,那你把花摘掉了吗?”朱远蓬转而问道。

“放心,她又变回原来的高翠兰了,不信你再去看看。”玉儿说。

朱远蓬摇头道:“不了,我相信你。”

玉儿笑道:“你本就该相信我,哦,对了,姐姐这次叫我来,是关于真经的事,不知你可曾听闻。”

“前些日子,观自在已经找过我了,她让我好好考虑考虑。”朱远蓬说,“我想,我现在已经没有顾虑了。”

“太好了,那我现在就告诉姐姐去!”玉儿说完就不见了。

朱远蓬慰然舒怀,他转过身来,见尤生还在屋里,不禁谦然道:“尤生兄弟,真不好意思,冷落你了。”

尤生微笑着说:“朱大哥严重了,家中有客,自要好生招待,我能理解。”

朱远蓬感动道:“好兄弟,你能理解就好,她是姮儿的闺蜜,嗯,没吓到你吧。”

尤生摇头说:“没有,我虽初涉世事,但也见过几个能人异士,早司空见惯了。”

“哦~看不出兄弟年纪轻轻,阅历倒不浅呀!”朱远蓬惊讶道。

“呵呵,碰巧而已,朱大哥也会这移形幻影之术吗?”尤生转而问。

朱远蓬笑了笑说:“这个…呵呵,会一点。”

“那你教我呗!”尤生喜道。

朱远蓬顿了下说:“如果可以,我很愿意教你,但你别看那简单的一瞬,要做到这一点,少则数年,多则几十年的修炼。”

尤生张大嘴巴道:“啊?这么难呀!那我不学了,与其花费这么多光阴,还不如多做些有意义的事。”

朱远蓬微笑着点了点头说:“兄弟能这么想,足见胸怀坦荡,为兄甚是欣慰,其实这闪移之术也是有局限的,据我所见,能出百步者没有几个,当然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武学这东西是学无止境的。不过,兄弟既然喜欢,我想我可以教你一套简单易学的心法,对你武功的晋升应该有所帮助。”朱远蓬说着便取纸笔写下口诀,然后又给尤生做了详解。

尤生取法研练,不懂就问,渐渐便进入佳境,感觉有股浩然之气在胸中散开,慢慢扩散到四肢百骸,怡然似飘,非常受用。

待心法贯通一遍时,不觉已到了黄昏,一股香浓的药膳味钻进尤生的鼻子,不禁食欲大起,顿觉腹内空空,饥肠辘辘。

尤生顺着香气来到屋外,只见朱远蓬正鼓捣着一锅食物,简易的石头灶,下面炭火噼啪作响,上面锅里热汤滚滚,颇有几分野炊的味道。

“练完功了,快坐下来尝尝这锅大杂鸡。”朱远蓬说着便递给尤生一条板凳。

“好香呀!”尤生接过板凳在锅边坐下。

“呵呵,能不香嘛,你看小淘,肉还没熟就嚷着要吃了。”朱远蓬笑道。

尤生起身探了下头,这才看到坐在朱远蓬内侧抱碗啃肉的小猴子,怪不得刚才出来时,总感觉好像少了什么东西,原来这小家伙跑到这来蹭吃了,此时,它吃的正香,眼里只有碗里的食物。尤生向朱远蓬作了个嘘的手势,悄悄探身想抢小猴子的碗,没想到这小家伙机灵的很,手刚伸到它的跟前,它立即就把碗晃到一边,两眼一抬,见抢夺者是尤生,便嘟喃着说:“人家都饿死了,还要抢。”,说着又继续开啃起来。

“哈哈,都不用抢,不够我们再们再煮,来来来,我们一块吃吧。”朱远蓬说着便起身拿碗。

“朱大哥,你从哪里弄来的鸡呀。”尤生吞了口口水说。

“呵呵,这里到处都是山鸡,随手都能抓到,不过,烧鸡得用原始的烧法才好吃,本来我是打算烧烤的,但想想此法简单无趣,便取锅架灶,来个群英荟萃,猜猜里面都有什么。”朱远蓬得意道。

尤生闭上眼睛细细的闻了闻道:“嗯…首当其冲的是鸡肉和当归,还有葱姜蒜,香菜,好像还有土豆,蘑菇…其他还有什么,我就闻不出来了。”

朱远蓬竖起拇指说:“真是个狗鼻子,尝尝味道,看看里头还有什么你没猜出的。”朱远蓬说着便给尤生盛了一大碗。

尤生接过碗筷,吹吹凉,小呷了口汤,味道浓厚鲜美,不禁也竖起了拇指,他尝了块鸡肉,肉质很实,但却不老,鲜香有嚼劲,尤生边吃边用筷子翻看碗里的食物,里头还有芋头,花生等,尤生不禁笑道:“朱大哥,你是不是把厨房里能吃的东西都下锅了。”

朱远蓬哈哈笑道:“我本来是这么打算的,可惜锅太小了,只加了一半。”

“那我们就一起把这半个厨房吃掉吧。”尤生持着筷子当旗帜说。

“好!如果不够吃,我们再把另外半个厨房加进去。”朱远蓬豪爽道。

吃完饭后,天已经黑了,朱远蓬到屋里取了灯笼出来,“哎呀,好久没有吃的这么畅快了,嗯,对了,兄弟今晚就在这下榻吧,明天我要去普陀山,我们正好顺路……咦,这小家伙怎么睡着了。”

两人见小猴子抱着碗在打瞌睡,不禁相视一笑,朱远蓬伸手去拿小猴子的碗,没想到这小家伙抱得紧的很,“别抢我的东西。”,睡眼惺忪的睁了一下,又立即合上打起盹来。

“没抢你的东西,我再给你盛点好吃的,啊,听话。”朱远蓬边说边去拿碗,没想到这话还挺管用的,小家伙的手一下就放软了,朱远蓬拿过碗,便向尤生做了个眼示,尤生会意过去抱起小猴子,然后跟着朱远蓬来到一间干净的客房。

“今晚你们就睡这吧。”朱远蓬小声说道。

“嗯。”尤生点了点头,进去将小猴子轻轻放到床上,然后盖好被子。

“我去给你们点个油灯吧。”朱远蓬说。

“不用麻烦大哥了,我也要睡了。”尤生说着便开始宽衣解带。

朱远蓬等尤生上床后便轻轻掩上门走了。

次日,朱远蓬早早的就叫起尤生,说高员外的管家已经来了,人正在门外等候。尤生赶紧起床,抱上小猴子,洗洗刷刷后,和朱远蓬一起胡乱吃了点东西便收拾东西出了门。

此去一路不是平路就上下坡,马车跑的很快,不到半天便到达了洪州,几人在万花店吃了中饭后,便上车继续赶路,行至未时,车马便到达了金山寺,尤生与二人作别后便上了向金山寺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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