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剑方式一变,八天下来,韩渊就轻松地把归一剑法整套教会了洛书,在这期间,她的碧妖子心法依然还未悟得一字半句,内功倒是有所提高,她心知要控制碧妖子非是易事,心态也渐渐放宽下来,也许未来的某一天练着练着就顿悟了呢!如今,她能做的就是坚持不懈的练下去。
而青坤不但把一套剑法练成,而且把韩渊后来教的一套拳法也能舞得有模有样了,只是他的内功修为还略微欠缺,挥出的招式看起来像是花架子似的软绵无力。
看他们都学得差不多了,韩渊把两人叫到了一起,训道:“洛书,坤,我教你们的招式,你们虽然都掌握了,但是依然还没熟练,日后要勤练习,要知道,临敌应战讲究的是随机应变,敌人不会就着你,让你有机会一式一式顺着施展来打,这时,你就不能拘泥于招式先后顺序,而是见招拆招!武学的最高境界是以无招胜有招,你们日常练习的时候,要懂得把所有的招式融会贯通,这个过程需要你们用一辈子的时间不断去感悟,去体会才能有所得!现在你们是看招是招,到了一定境界之后,你们会看招非招,再到了最高境界之后,你们看招还是招!你们慢慢去悟,俗语言,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日后你们的成就如何关键还是看你们自己!”
洛书和青坤两人连声应诺!
这日,章炎回来了,带回来了韩渊最为关心的消息的,王衡已经被间部捉住了,目前正软禁在灵枢阁总部。
灵枢阁是韩渊设立的组织,总部设在了赵国境内。
“公子,王衡不相信你是玄虚子的传人,因此,不肯说出避尘珠的下落!”章炎对韩渊道。
“我早料到,不碍事,传令秋部把他好生招待,待我忙完这边的事情之后,再回去处理!”韩渊躺在逍遥椅上,波澜不惊平静地道。
“公子还有何要事要处理?”
“邵庄前日来信,说想跟我商讨下救魏娥的事!”
“人救出来之后,有办法摆脱巫蛊的控制吗?”章炎深知魏王身边那个巫师的厉害,不免有些担忧。
“邵庄的意思是想让洛书试试!她的年纪虽轻,但医术却不含糊。”
“这会不会太过冒险了,那毕竟是巫蛊,要是洛书治不了,那魏娥岂不是很危险?”
“所以,我让若康先过来商量一下!”
“他什么时候到?”
韩渊呷了一口茶后,道:“明日辰时出发,如无意外,未时就可以到达,届时,你亲自到逍遥谷二十里外去接下他,记得除了他之外,不能让他的随从跟过来!”
章炎领命,午时一到,他就架着马车出去,果然,未时左右,他的马车就回来了。
洛书和青坤知晓是邵庄来访后,喜出望外地出来迎接他,见他的脸色还有点苍白,她赶紧上前为他搭了下脉,发现伤势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才放下心来。
时间紧迫,几人坐下来之后,邵庄把营救魏娥的详细计划说了一遍,末了,他看着洛书问道:“洛书,你对巫蛊的了解有多少?会解吗?”
“了解不深,我只治疗过石头蛊,细说起来,巫蛊是有很多种的,每种的治疗方法都不一样,这要看令妹中的是那种蛊了,我也不能说一定能治,不过,我一定会尽力!”
邵庄大喜过望看着她道:“有希望总比没希望好,谢谢你,洛书!”
洛书打趣地道:“哎呀,邵庄哥哥,你这声谢谢说得我压力陡增啊!”
邵庄内心触动,向她投去了一记感激的目光。
“再过几日就是望日了,碧妖子的寒毒又到了最盛的时刻,洛书,就不知届时你的身体是否能康复过来!”韩渊担忧地看着洛书道。
“从望日到辛未日,还有五天的时间给我修养,而且这次我会提前服下解毒丹,应该不会出现上次的情况,韩渊哥哥,你不用担心。”洛书对着韩渊甜甜一笑。
“那计划就这么定下来吧!错过了这个月,就很难找到这么好的机会了!”话毕,邵庄拿出了一份魏国王宫大概的分布图给他们详细解释了一番,并指明了魏娥如今的被软禁位置,希望尽量争取不动声响地把她带出宫出,众人都点头表示赞许;之后,他们还约定了一些应急的暗号以备不测。
邵庄告辞之前,把那份分布图留给了韩渊。
望日子时,洛书吃下了一颗解毒丹,泡在了事先准备好一桶烫手的姜汤中,这次虽然没有上次那么严重,但也冷得她脸色苍白、虚汗直冒。
一个时辰之后,寒毒才慢慢被解毒丹中和,她整个人都虚脱了,一连休息了三天,脸色才渐渐红润了起来。
周王朝三十三代王侨己亥年七月辛未日,天现日食异象,上至天子,下至士大夫,都举行救日祭祀。
魏国大梁,置三麾,三鼓三兵,置三牲于社稷,魏王沐浴焚香之后,领着魏国的王族、卿、大夫等一班臣子庄严祭拜天地社稷,之后,安排乐师击鼓,声闻震天,接着命令啬夫来回驰骋取币礼天神。
为了举行这个繁复隆重的祭祀仪式,魏王下令,要召上百名平民百姓进王宫做杂役,而韩渊、章炎、洛书三人则趁机乔装打扮之后,混在了那群百姓之中。
进了宫后,三人按照邵庄之前给的分布图,很快就找到了魏娥的住处,见门外一左一右只有两个侍卫在把守。
韩渊对洛书微微一点头,她马上会意,摸出四支随身携带的银针,素手一扬,无声无息地分别没入了两个侍卫两处大穴,两人顿时失去了意识。
章炎眼明手快地把两个即将倾倒的躯体扶正,远远看去两人似乎睡着了一般。
韩渊轻轻地推开了门,三人快速闪身而入,发现一个脸色苍白的美丽女子坐在榻上正直愣愣地看着他们。
韩渊悄然走到她身旁,温柔细声地道:“小娥,我是韩渊哥哥,还记得我吗?”
魏娥的双眼先是闪过一丝迷茫,接着醒悟过来,一脸欣喜地看着他问:“是你?韩渊哥哥!你怎么来了,我哥哥呢?”
“你哥哥现在不方便过来看你,他委托我来带你走!”
“去哪里?”魏娥抚着胸口轻轻地咳了咳,脸上现出一抹痛苦的神色。
“你先别问,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韩渊哥哥,我好难受,我一刻也不想呆在这里!”说着,她的泪水像断线的珠子滚滚而下。
这时,洛书已经从身上剥了一套普通男子的衣服下来,里面赫然还穿着一套一模一样的衣服,她对魏娥作了简单的自我介绍之后,就帮她换上了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