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因为她刚刚喝了点酒,哭了会,发了点脾气,累了渐渐闭上了眼。
刑以湛抱她去休息,放平,盖好被子,不愿离开。
在她身旁,让她枕在自己的臂弯里,靠在自己身上,安静的看着她呼吸。
他刚刚认识她那时,她,乖顺得像只小麋鹿,天真浪漫,与世无争。
一个笑容,能暖化整个冬天,有种力量,就是在你见她的一瞬间,就是她了的感觉。
如果当初,他早那么一点认识她。
多好?
作为一个商人,他懂的如何用最快的方法取得效益,也明白,使点手段才会真正的达到目的。
在爱情里,他不否认他是个卑鄙且自私的人。
否则,景安言也不会出现在他的户口本上。
但他从来都不会后悔他的卑鄙与自私,失去景安言,才会是他这辈子最后悔的事。
景安言渐入梦乡,长臂搭上了刑以湛的身子,紧紧的收入怀中。
他不敢动,却极享受这刻。
梦里,她好像整个人悬空,飘飘然随心所欲。
“安言,你怎么瘦了,让爸爸看看,平常是不是没好好吃饭?”
景安言骤然一惊,熟悉的面容浮现眼前,顿时唰的一下眼泪开始止不住。
“爸,我好想你,我真的好想你,爸……我……”我好想你。
“我知道你一画起设计稿就没个停,也不注重身体,成什么样了。”
“爸,我没事,让我好好的看看你。”
“傻孩子,回去我就炖椰子鸡汤你喝,回头你也叫上齐烜这孩子,好久没见着他了。”
“爸,齐烜他……”
“以后爸不在了,齐烜还能好好的照顾你。”
“爸。”景安言哽咽着说不出声,眼睛湿润一片。
刑以湛听着景安言喃喃自语,眼角的泪湿了他的衣服。
她梦见了什么,怎么会哭成这个样子。
可他也不忍心打扰她睡觉,她没醒,他也依旧按照原来的姿势让她休息。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一觉到了天亮。
景安言渐渐从睡梦中醒了过来,想伸个懒腰,却发现身子像被困着似的伸展不开。
不对!景安言立马抬眸,他也才刚刚醒来。
“你都做了什么!”
景安言吓得急忙挣扎着要摆脱,但半天愣是没推动他分毫。
他的肌肉很结实,透过他微解开的几颗扣子能看到,甚至她能感受得到。
疯了,她在想些什么?
景安言像是被自己吓了一跳,但他不动,她就跟被困住的小兔子似的想蹦都蹦不起来。
“乖点。”他有点起床气,压着景安言的脑袋,让她眯着眼再睡一会儿。
她怎么可能在他怀里老实本分,听话乖巧!
挣扎着,愣是不让他好好睡觉,这刚闭上眼睛,又给她挣扎起来。
“你信不信再动我办了你?”
早晨他朦胧间声音磁性低沉,压抑着的情绪让他看起来像有些狂躁的狮子。
她还想动弹,可要不是触碰到点什么瞬间明了,这可还想折腾几下。
除了几次意外,她真的好久没有这样一醒来他就呆在身旁,呼吸得真真切切。
冷静了好几分钟,景安言没怎么动弹反而让刑以湛睡意全无。
难得她这么听话,竟然真的没再折腾下去。
“昨晚梦见什么了?”
头顶上方响了句话,景安言楞了半天,不知如何回答。
昨晚她有做梦吗?
显然,不记得了。
“你昨晚做梦哭了很久。”
楞了半响,刑以湛才接着这么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