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安言跟着杰森来到豪华的总统套间,示意让她自个进去。
杰森也想不明白,老大对景安言百般好,她就是不领情,今个儿,可没真气坏了他。
不言,她推门进去,绕过不规则枯木隔断,见着那颀长的身子半卧在沙发上,慵懒且危险。
天气不冷,可套间温度骤降。
烟味未散,弥漫着一股恍然若失的气息。
“有事?”
她若无其事般轻描淡写的问了一句,面色如常。
“没事?”他一声反问,问得气氛更加紧张。
“累了,我回去休息。”
一句再平常不过的话语,但却冷漠得让刑以湛心寒。
一个箭步上前,景安言怕是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瞬间腾空,猛地被扔了他刚才窝着的沙发。
背后一软,心里头悬空似的,扑腾个没完没了。
“很过瘾?”身子作势压了上来,困得她无处可逃!
抬眸,近在咫尺,呼吸都是这么真真切切,慌了。
“过瘾什么?”不知似的反问,景安言没来由的忽然轻松了一下。
“他碰你,你很开心?”像在自嘲,一声闷哼,听得心里头酸溜溜的不是滋味。
她要的,不就是这种效果?
她赢了,一直都赢了!
肆无忌惮,在别人面前风情万种。
她可以恍若一笑,什么都不在乎。
但她刺的,是他最心尖尖的那块。
刑以湛承认自己向来就是占有欲极强的男人,并且自己独占的绝不跟别人分享,哪怕一点点的美。
理智,这种东西从认识景安言开始就用之殆尽了!
景安言看着他几乎抓狂的模样,“是啊,要不是你,我估计待会跟他更开心。”
“代言人对你来说就那么重要?”
他刑以湛的女人,需要靠其他的男人去争取来的代言权?
关键是,还是求他的?
可笑吗?若是别人知道他们的关系,那才是真正的大笑话!
“刑总能随意的决定别人的饭碗问题,与你谈及这问题你又能懂?”
“我女人我养!”歇斯底里,眼底微红。
“我不是你的女人!”
景安言再也没镇定,似乎声音要盖过去。
“你自己清楚你是不是我的女人!”
“我不是!不是!不是!”
否决,一连串全是否决,像是提及到她的痛楚,无法镇定。
“你可以否认,法律不会否认,户口本上,你始终都是我刑以湛的妻子!”
“我要跟你离婚!”
“最后一次,只有离婚,没得商量!”
他的语气强硬,坚决,霸道得像是在下命令一样,不允许拒绝!
他就是不肯离婚,就算再生气,就算看到她依偎在别的男人旁边!
为什么……
景安言紧握成拳,莫名的轻颤着身子,硬压下心里头那股委屈。
“你到底……怎么样才肯放手。”
死死的咬着唇,瞪着他的眼睛蒙着一层水汽,渐渐的看不清他的脸。
刑以湛一怔,她,哭了。
哭的那么无奈,那么委屈,那么让人……毫无防备。
是,不管景安言做什么都好,骂他,打他,气他,他可以忍。
可她一哭,一时间所有的刚硬都成了绕指柔,瓦解了所有的防御。
“别哭。”
他顿时不会安慰,但心里头比刚才她故意气他,还来得疼。
刑以湛伸手要去拭去泪水,景安言脸一偏,拒绝他的触碰。
“放过我,好吗?”
她的声音,听起来好像受了伤的麋鹿啜泣着求凶猛的狮子,哀伤而又可怜。
放手……这两个字好像一旦触碰就会让她痛快的字眼,对他来说,何尝不是如刀割般难受。
她痛快了,他,痛够了。
他何尝没有真的放手过,可真当要见着她挽着其他男人手嬉笑的时候,那种滋味,如何?
宁愿,自私。
她恨他也罢,气他,也罢。
能自私多久,哪怕一分钟,也足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