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学其中的针法就必须要练会这功法,可是自己要如何才能进入到师傅说的入定内视的冥想呢?”鼎子一直看到深夜,也没想出个所以然,只好把奇经八脉在人体的位置,和各条经络对应的一共一百一十六个穴位,在身体上准确的找到,并一个一个的认真记载心里。
鼎子手按在丹田的位置上,闭上眼睛试着能不能用意念感受到丹田在身体的位置,可是脑子总也静不下来,意念更是不听指挥,胡思乱想了好一阵子,不但没能控制心神反倒是昏昏欲睡。
早晨的的时候在药柜上跟着学抓药,那老冯依旧是一副欠了他钱的表情让鼎子很是郁闷。心想:“没必要吧老冯头,你那孙子斗鸡遛狗是把好手,学医就是误人误己。师傅不收他是为他好,你跟爷们较什么劲。本来还不想跟你置气的,看你那一副被偷了闺女的嘴脸,小爷定要杀杀你的威风,走着瞧!”
鼎子拿着小称,这个称三钱那称一两,称完了放在手里掂量找找感觉,正握着一把小柴胡,手一上一下的掂量着份量,突然感觉从手心处传来一股凉气沿着手臂而上,最后没入了眉心。他吓一跳,连忙的把手里的小柴胡扔在了柜台上。心里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自己出现幻觉了还是真的有东西进了脑袋里。
忽然想到,在山洞里看到小鼎的时候,也有过这样的感觉,只是比这次的要强烈很多。又把那堆小柴胡重新的握在手里抓住了不放,比刚才更大的一股凉气持续的在手心产生并没入眉心。凉气持续了一息的时间便不再有了。鼎子摊开掌心原本褐黄色的小柴胡跟已经变成了苍白色,拿起来一闻已经了没药性就连原来刺鼻的气味都没有了,变成了废渣。
老冯见鼎子一惊一乍的十分的鄙夷,心想:“你小子想学爷爷的本事还的练几年”,又见他盯着手里握的药材心里也好奇这小子再干什么,只当是小孩子看到什么都好奇,也就不去理会了。
鼎子把手里已经失去了药性的小柴胡跟紧紧的攥住,左右看了看见没人注意他,径直的出了柜台,去食堂把这些如今已是木棍子的小柴胡跟扔进了灶膛。
鼎子感到好奇又有些恐惧,心想:“我把这些柴胡里面的药性都给偷吃了?为什么以前没有发现呢,难道只偷吃药材?那小鼎也是从眉心钻进去的,如今这药材化为的凉气也钻到眉心,难道是那只小鼎在搞鬼么?记得师傅说眉心三寸便是紫府,难道这小鼎跑到我的紫府里了?”
喝了半瓢的凉水,坐了半晌总算是冷静了下来,也不知道这凉气是做什么用的,要是双手都碰不得药材还怎么抓药?过了一会,鼎子愁眉苦脸的回到了药柜,又试了其他的药材,无一例外所有药材都丢失了药性,区别就是有的凉气多些有的少些。还发现,年份高的药材能转化的凉气要多些,并且身体各个部位只要是肉体碰到,都能把药材的精华吸收了。鼎子连把药材放在嘴里都试了,如果能脱鞋都恨不得用脚也试试。
老冯用余光偷瞄着鼎子,见他忽惊忽喜,又是兴奋又是纠结的表情嘴角泛出嘲笑,以为他在为了学抓药而烦恼心里想:“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老子的看家本事岂是一朝一夕能够学会的,最后只能乖乖的来求我。鼎子又试验了几种药材,把吸收过后剩下的木棍紧紧的攥在手里,心想:“这事儿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可怜自己好端端的乞丐,如今变成了贼。”
一上午的时间就在鼎子反复的试验中过去了。他把药材归了三类:一类是年份高的,这类药材产生的凉气较多些。二类,是名贵些的药材,这类药材虽然也有年份高低的区别,担它比普通药材转化的凉气更加精纯。三类,就是对非木属的药材没有任何作用。
鼎子趁着中午换岗吃饭之际,又吸收了几株年份较高的药材,虽然现在还不知道这凉气的实际作用。也不知道是心里作用还是怎的,就是觉得吸收了凉气之后自己脑子变得更加的清明了。
只是苦恼以后要怎么抓药啊!给病人抓副药,病人回家一打开全是树棍子!娘的蛋,怎么办?只能去胖娘那里看看有没有手套卖了,可是没见过那个抓药的师傅要带着手套干活的,师傅要是询问我该怎么说?这该死的小鼎不听话,要是自己能控制就好了,鼎子边向成衣铺子走去便自哀自怜的想着。
棉布手套,虽然带上去有些呆蠢,可好歹能防住小鼎偷吃。鼎子心里纠结要是他人问起,自己该如何回答呢?好在师傅不是爱刨根问底的人,只要他不追问便好。
“从今天开始,师傅教你施针手法,施针手法自古相传,就是复杂多样的,各个流派的不同手法也是不尽相同,总的来说分为:刺、捻、提、顿、小滑、大滑,但归根结底万变不离其宗,一切的手法都离不开一个‘力’字。这种力无关于大小,是一种巧劲,三指捏针能如浣花流水般细腻,也能如雷霆万钧般犀利。银针的手法很是重要,其基础便是对下针力度的掌握,我给你拿跟针你先感受一下。
掌柜的从柜子里拿出一根三寸的铁针,随手递给鼎子说道:“这是学徒练习力道用的铁针,接着又从柜子里拿出一本线装的新书,说道:“这是昨日我买来给你今日练习用的,此书共两百零七页,用我教你的拾针方法试试能刺透多少页!
鼎子母食中三指拈花拾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书靶子上刺去,声势浩大却只刺透了十几页。他苦笑一下,对这个成绩有些失望,摸着脑袋问道:“师傅,这成绩如何?”掌柜的笑而不语,拾起铁针,手腕一顿,铁针穿过整本书扎到了木桌之上。
鼎子瞪大眼睛,一副不可思议的神色,“这是学徒用的铁针,实际用的是银针,材质要比铁针更软,也要更细。你什么时候能用铁针把这本书刺透了我再教你手法,其中的诀窍技巧,你勤奋练习三日之后定会有所感悟的。
鼎子揉着发酸的胳膊看着书上密密麻麻的针孔,刺的最深的也不过二十页,三个指头捏针捏的有些红肿,整个手臂也不停的颤抖着。掌柜的见他练的刻苦,只是不得法门,撵这胡子说道:“轻取巧拿捻下针,力随心至轻停顿。抬如清风落如雨,收发自如心念纯。”
师傅念的这首歌诀分明是下针取力的要领,鼎子面露疑惑的看着他。张清谷仿佛知道他心中所想沉吟这说道:“自己若不去尝试,便不会有感悟,我若开始就告知与你,你此番的心境定会不同。医之一道感悟体悟的不同,便是庸医跟名医的区别,你天资聪颖本能里就会投机取巧,不经磨练便不会稳妥心境。记住了,十样精通不如一样臻至。”
他用心的体会着师傅说的要领,对比开始已经进步了很多,到晚饭的时候已经能刺透三十页左右了。不间断的练习了一下午,胳膊刺痛酸胀拿筷子直打着哆嗦,心里惦记着白天吸收的凉气草草的吃了饭,便去了后堂的屋子。用了一个多时辰看了一遍《药本普编》便迫不及待的拿出小册子翻到功法篇。
小册子,他虽然已经熟读于心,可还是习惯一边对照,一边在自己身上捏按着相对应的穴位。
鼎子翻到功法的第一层开任脉:真气胎于泥丸下行至会阴,经****沿胸腹上行,透咽部达脊柱内侧,过下颚环绕口鼻经面部入目眶,终达紫府。仔细的看了好几遍,一页纸除了行功的路线和插图的小人上画出各个穴位的位置便什么提示都没了。
他现在是摸着石头过河,狗咬刺猬一般根本就无从下手,迫切的想知道自己吸收的药材精气到底能不能代替真气,如何才能找到并使用它,可是他对于这一切毫无头绪,只能想到哪便去做哪,自己根本找不出一个可行有效系统的修炼方法。
一页纸揣摩了半天,除了让自己更加的头昏脑涨之外,没有想到一点有用处的东西,只好接着往下看。
第二层开带脉:真气沿肋下三穴绕腰腹一周,左右各一条汇督脉交于腰椎。
鼎子用手在身体上找到这穴位最少的经络,比划了半天无奈的摇摇头又接着往下看。
第三层开阴跷:真气于泥丸一股下行,过阴部至大腿,依内侧行至右足舟;一股上行,沿胸腹内侧行至下颚,过颧骨由左目内入紫府。
鼎子以指为针,把这条脉络上的七个穴位从上到下来回的点按了几遍,试试看是否能有所启发,如此的搞了好几遍,除了不小心用力过大造成的疼痛感,没有任何的收获,只好接着往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