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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人间界 借 碗

这条街的拐角处有个早点的摊子,老板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头。小野猪跑道近前问道:“老丈,您这豆浆怎么卖?”“俩个铜板一大碗,包子一个铜板两个。”小野猪咽了咽口水说道:“您给我来碗豆浆吧!碗一会给您送回来可好?”他见老头有些为难又接着开口说道:“我放三个铜板当是碗钱押在您这里,一会我送了碗,您在还我,这样可好?”

老头听小野猪这般说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没事没事”你只管拿去只要早些送来就行。”小野猪捧着豆浆自是千恩万谢。木碗导热性能不是很好,一碗滚烫的豆浆捧在手里也只是有些烫手,小心翼翼的走到了破屋子,豆浆已经不是很烫了。

将碗放在地上,把老秦的身子扶起来靠墙坐着,试了试豆浆的温度,拿着木勺子一口一口的都给老秦喂了下去。他见老秦喝了豆浆面色好看了些,可还在打着哆嗦便把他放倒躺在毡子上,将屋子里风刮进来的干燥的树叶全都盖在了老秦的身上。

出去还了碗,问了问附近诊堂的位置。心想:“若是老秦没有好转几必须的带老秦去诊堂了,哪怕求爷爷告奶奶也不能眼看着老秦就这么死了。”

中午的时候小野猪见卖豆浆的老者还没走,又让他热了一碗端回去喂老秦喝了。他见老秦喝了豆浆之后呼吸平稳了些,不在打哆嗦了,便放心了很多。

他自己一上午不曾吃东西,肚子里火烧火燎的难受的很,就出了门奔着闹事想去找些吃的。一边走一边记着路,生怕自己找不回来。过了三个街口看到一群乞丐,向前边飞跑着嘴里嚷嚷着张大户正在自己门口施粥,小野猪听了心里暗自欢喜紧忙的跟着向张大户家跑去。

人群越聚越多,等小野猪到了张大户家门口,四五十号人已经排起了长龙,不仅有无家可归的乞丐还有不少穷人家的孩子和老人。他见此就知道,这定不是张大户第一次施舍了,见每个人手里都拿着碗有秩有序的排队,不时还有认识的相互的打着招呼。心想:“自己没有碗这可怎么办?”突然想起了买豆浆的老头,又急忙的向回跑去,等他借了碗再回去的时候,已经排到队伍的末尾。

小野猪踮着脚焦急的向长龙的前端看去,生怕轮到自己的时候已经施舍没了。一个半时辰以后终于轮到了,粥已经凉了好在很稠,施粥的家丁见他穿的衣衫褴褛面带菜色,身子更是瘦弱不堪,很是可怜他,便多给了两个馒头,小野猪自是千恩万谢的。那家丁见他要回走,便喊住他说道:“我们明日在十里庙施粥,你早些去,施粥会一直到元宵节。”说完很是和善的对小野猪笑了笑,小野猪对这这心地善良的小家丁也笑了笑点了点头转身走了。

回到了街口天已经黑了,买豆浆的老者早已回家了,心想:“这老爷子可别认为我贪了他的碗,正在咒骂自己就好。”等回到破屋子的时候,老秦已经醒了过来,身上盖着树叶子靠坐在墙角,面色苍白一副虚弱不堪的样子。

小野猪见他醒了很是高兴,“秦大哥你可算醒了,街口有人施周我去讨了一碗你赶紧喝了,肚子里有东西身子才会有力气,才能好的快些。”老秦勉强的笑了笑问道:“我昏睡了多久?”小野猪把粥递给他说道:“清晨的时候便开始说胡话,身子不住的哆嗦,可把我吓坏了。我见你脑袋滚烫怕是染了风寒这屋里又没有什么御寒的东西就把这树叶子盖在你身上了。听到外面有卖热豆浆,我便买了一碗喂你喝了下去,中午又喝了一碗。”老秦听着小野猪啰啰嗦嗦的说了一堆话,知道这小子救了自己一命,嘴上虽然不说,心里发誓定要帮他把妹妹找回来。

老秦将粥喝了一半儿,便递给小野猪说道:“就一碗,咱们哥俩一人一半。”小野猪从怀里拿出两个馒头递给老秦一个说道:“这几****先好好的养病,明日里那大户在十里庙还会施舍,家丁说会一直到元宵节。等你病养好了咱们在城里先找个活计,一边干活再一边打听。”

老秦心里此刻真是感慨万千,自己响当当的江湖侠客,一身武功虽非绝顶也是难逢敌手,如今靠个小乞丐为自己讨饭养伤,感慨之余也是唏嘘不已。他见老秦不说话,只当他生病了心神疲惫,自己啃完了馒头把粥也喝光了,靠在老秦的边上坐了下来。

小野猪夜里醒了一次,听老秦的呼吸平稳已经没什么大事了,又把树叶往两人身上拢了拢一直安稳的睡到天亮。天一亮他见老秦还在睡,便悄悄的起了身。

卖豆浆的老头还是在昨天的位置,小野猪拿着碗,心想:“要不要把这碗买下来,毕竟不能一直借着不还。”到了摊子跟前,那老头正在招呼客人,他把碗递过去,说道:“老丈,多谢你借我这碗,今日是来还你的。那老头听了只是笑了笑,“无妨,昨日走的早了些,家里的老婆子担心我年纪大了让我早些回去。”小野猪挠挠头说道:“老大人,小子有个不情之请,能否把你这碗卖给我。”老头和善的笑了笑,”你先用着吧,我一年到头天天在此,用完了在还我便是。”

小野猪内心感激无比给老头鞠了一躬。老头看这他面带追忆的说:“你这孩子莫要客气了,都是江湖救急,当年我流落青州城也如你这般大,刘员外一饭之恩让老朽得以活到现在,我看你定是落了难才流落于此。这世道本就艰难,况且借个东西算不得什么事情,别往心里去。“

“老丈高义小子没齿难忘,我于哥哥昨日里才到这青州城,身上盘缠已经所剩无几,等我哥哥病好了,我们找到了活计定会报答老丈的。”“不急不急,先等你哥哥养好了病在做打算就是,我昨日看你去领了舍粥,便知道你定是为生计所困,过了十五西关河的码头就要找搬卸货物的伙计,你们哥俩可以去试试,先有个活计在做打算。”

小野猪一听心里很是高兴,心想:“张大户施粥会到十五,到那时秦大哥的病也就差不多该好了,码头消息灵通,说不得会听到些有用的消息。”小野猪和老者说了会儿话,又买了一碗豆浆端回了破屋里。

老秦已经醒了过来正靠着墙坐着,只是身子虚弱精神很差。小野猪端着豆浆,说道:“我在街角买了豆浆你趁热喝了!”老秦生性豁达便不扭捏,伸手接过喝了半碗递给小野猪说道:“打今天起你就是我秦炎的生死兄弟,以后有一口吃的你我各一半,你妹妹就是我妹妹,等哥哥我身子好了定会找到妹妹的,然后带着你们兄妹俩去晋阳吃香的喝辣的。”

小野猪听老秦这般说,心想:“秦大哥是行走江湖之人,要打听个人定是不会费力,心里踏实了很多。”很是高兴的说道:“大哥你也莫着急,一切等你养好了病在做打算不迟,小弟没经历过江湖之事,一切全凭大哥做主。”

老秦听他这么说也是喜笑颜开,点头说道:“只是苦了兄弟你要做那讨饭的勾当了。”“大哥说的哪里话,小弟八岁便以乞讨为生,自是不在乎什么脸面,如今只需熬过这几日便可,况且你我平水相逢便一见如故,能为大哥做些事情小弟也是心甘情愿的。”“好、好,你我既然兄弟相称哥哥也就不矫情客气了。”两人又说了一阵子的话老秦便困顿了靠着墙睡着了,小野猪拿着碗出了屋子,打听路上行人奔十里庙而去。

鼎子昨日得到的医书名字叫《经络汇集》,是一本书页已经发黄,上了年头的古书。吃了晚饭便迫不及待的去了后堂的屋子,打开书翻到讲述奇经八脉的篇章细细的看了起来。

他见古书上奇经八脉的位置和小册子上的完全吻合,高兴的差点蹦了起来。仔细的对比这两者上面描述的经络上穴位分布的位置,也是没有丝毫的偏差,这样一来可以肯定这本功法不是假的了。若是自己有师傅说的那一丝先天之气,便可以修炼这功法了,等跟师傅学会了施针便可以学上面记载的针法,以功行针便可以知道这针法到底有何不凡之处。

鼎子兴奋之余忽然想到,小册子上最后一页所描述的是,当奇经八脉上所有脉络打通后会相交于紫府从而形成循环,从而使得体内真气生生不息,可是师傅给的古书里无论哪条经络上都没有紫府这个穴位的存在。他不禁的有些纳闷:“难道只有八脉尽通紫府才出现?还是古书的著书之人也不知道这眉心的紫府?

小册子上讲,真气藏于下丹田便是气海穴又称之泥丸,奇经八脉上有四条经络都是真气出此向上而行。并且所有经络不是于任督二脉相汇最后交于紫府,便是真气出丹田上行最后直接到达紫府。难道这紫府穴是奇经八脉一个隐形的枢纽么?师傅也说紫府是道家的说法,医道并无此穴,难道这根本就不是武林的功法是一本道家修炼用的的书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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