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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学有所成 商谋生计

京西城的天上仍静静下着大雪,地下则热热闹闹,繁华似锦。四九天里,忘归河虽冻结了冰,但厚厚的雪覆盖其上像是平白多出了一大条银色丝带。此时在忘归河的东首,延熙街的北头,距离河边不远的一处破庙里,传来了一声尖喝:“啜啜啜啜,来,看火!”。庙里,只见猴子神情肃穆,擎掌劈向的一堆柴火。这手掌还未碰到柴堆的时候,掌间就慢慢吞吞发出了些黄气儿。这柴堆受了这黄气儿的侵染,不一会儿就“兹兹”的出了湿气,冒了一大团白雾。这不一会儿,火苗就从柴堆顶上冒出来了。

若是再看这柴堆两侧,四根粗劣树杆两两胡乱搅和,上头再支上一根细溜的树枝,就变成了个简陋原始的烤架。你仔细一瞧架上的那根细枝,定是眼珠一瞪,惊讶得呆张了嘴。原来这细枝上竟穿着一只肥大的老鼠!在瞧两人身侧的的地上,整整齐齐码放着的其他几根同样粗细的细枝,其上也穿上了大小不一的老鼠。不过这最大那只,个头却没有架上烤的这只大,也没那么肥罢了。

原来,二人自那次庙里遇怪之后,便不敢在五凤街那片儿瞎晃了,转而来到了正元桥的东边。二人沿着河边走,竟也在这河边不远处寻见一个庙子。这庙子破破烂烂的,里面的塑像看着是道袍加身的样子,应是仙家的某位爷爷。

此时是天色已晚,周乐顺手抱了庙外的一块石墩进来。二人进了庙便用石墩儿堵上了庙门。你道二人为何如此?不用说还是那精怪惹得二人如今都学会了谨小慎微,防贼杜鬼。

周乐二人在新找的庙子里铺草做窝的时候,在庙里居然翻出了一窝老鼠。二人一见了这冬天里的田鼠,瞬时红瞪着眼睛,把那些个灰溜溜的活物都看成是一个个美味儿的鲜肉了。话说这美味儿动人心,两人二话不说得就关起庙来抓鼠。二人上蹿下跳地抓了半天,虽是累得气喘吁吁,但也是收获颇丰。除了漏跑掉的那几只爬了墙,上梁逃去的强壮老鼠,最肥最大的那只老的,还有几只小的都是被二人抓了个正着。可叹这周乐二人此番也就只能欺负些“老弱妇孺”。

二人又费了劲的挪开顶门的石墩,开了庙,上到庙外匆匆寻了些潮湿的树干树枝。进了庙又掩好庙门,这才搭架穿肉,忙得不已乐乎。待猴子点着了火,这肉已是开始烤上了。仔细瞧着这穿肉的手艺,真的让人不敢恭维。是毛也未拔,肠也未掏。穿肉更是哪里有洞哪里走,真是省事儿又省力。把田鼠往那柴堆上一放,来个火上燎毛,说不得也能烤得外焦里嫩呢。

周乐两手并用地转动着架上的树枝,一边烤肉,一边无语道“猴子,看你咋咋呼呼的,不就让你生个火么。用得那般夸张么?平日里见你玩火,不就是轻轻一挥么。”猴子嘿嘿一笑道“乐哥,咱如今也是个懂仙术的人,往后也得学学仙人的威武庄严嘛。”周乐一听顿时乐了,笑道“仙人哪会像你这般耍威武的,你当是唱戏吶。戏里妖精变的道士也是你那般装神弄鬼的。”说完,这二人便是得儿呵的笑了。

两人正说着笑,又看到往外“嘶嘶”蹿油的鼠肉,顿时勾搭起了这辈子不曾有过的胃口。何以故?原因无他,只因这是二人第一次“打猎”,第一次亲手弄厨,劳作所得自然胃口大开。

说起这猴子用仙术生火的事情,那就得从头说起。自那一日二人悟通了仙术,一边讨要,一边勤学苦练,不到五日的功夫便都学有所成。至少在这二人看来身上是有了一门绝活。先是猴子能用仙术生出来火了,虽说这生完一回火,便需再修炼几个时刻才能生第二回,但这火性比火折子却要好使得多。这外面捡来的湿柴经仙火这么一烧,轻而易举就着了火。随后再说这周乐,他的仙术虽是不能发出什么灵光仙火,但修行了这仙术之后也是觉得力气比以前大了一些,身形动作也较往常利索了许多。如今能只手挪动这石墩便是这仙术的功劳。

二人围着火说说闹闹的,不多时,这火上的肉便也熟了。周乐拿了肉下来,轻撕细扯的分了多一半给了猴子,再架起另一只田鼠继续烤着。话说这世界天蓝水澈的,灵气又是充沛。既没有前世那般肮脏污浊,也没有前世那些畸形怪病。遂由这天地生养出来的野物倒也是毛光皮滑,纯净而天然。这没有调味的鼠肉吃到嘴里却也真是美味香嫩,更重要的是吃着没有什么思想负担。

周乐吃着鼠肉,细嚼慢咽。猴子这大半块的鼠肉已是早已吃完,眼巴巴看着火上的,还不时把那乌七八黑的手指放到嘴里,咂摸滋味。

周乐笑看猴子,说道:“猴子,你我二人如今已是学会了仙术,也算是长了本事。虽然这年纪差了些,也是能找些活计了。以前这般讨要着过活也就罢了,如今却是要另做打算了。”他见二人如今这番情形,遂是对这今后的生活有了些想法。猴子听后,想了想道“乐哥,是这个理。别的不说,就凭我这一手凭空生火的功夫,这京西城怕也找不到第二个。”猴子这话倒是没错,这火折子也是要拿钱去买的,他这身功夫却是常人不能及的。

二人遂一边吃喝,一边不着边际的高谈阔论,净说些没影的事儿。不过若是换一番眼界去看,这二人已不再是从前的二人了,心中已是萌生了进取的心思。正所谓操曲而晓声,观剑而识器,不学得这仙术二人怎敢有如此非分之想?此时,这庙外屋檐下一窝雏雀在这严寒里蜷缩着身子嗷嗷待哺。若等来年开了春,待身上的羽翼半丰,怕也似这二人这般向往这外面的青天吧。

(这一章其实已经写好,但更的却很辛苦。原本是只写了1000字,随后却是增添了许多情节,凑足这2000字。后面章节已写好,若是删了这章又不通顺。真是汗颜。这书我觉得先攒一些,但真心不多。怕发完每天急急忙忙去写没了修改琢磨的余地。本人新人一个,没有多少文采,更是缺乏常识。但开书后就变得谨小慎微,希望面面俱到。不奢望能有大作为,只希望能持之以恒个完本,给自己一番磨砺。话不多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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