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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求生的代价

天邪尊的反扑将战局引向最高潮,而太阳内部的神秘力量为了压制太阳的爆发,力量极致束缚,在太阳外部布下层层禁制,然而,过度的压制,使得太阳的爆发愈加猛烈,空中的禁制力量即将被吞噬一空!

就在形式岌岌可危之际,只见城中一条巨龙飞出,飞出刹那,迎风见涨,飞出城池之后,已经巨不可视!只见巨龙腾空,五爪擎宇,怀抱太阳,彻底截断了天源的流出,用天源在太阳周围补下禁制,使太阳爆发出的狂暴力量自行消弭。巨大的力量爆发,打开了一座异界牢笼,龙尾一摆,在远空挣扎的天邪尊便被甩进了牢笼。

巨龙回首飞入太阳,太阳中的城池随之消失不见,地上的群魔失去了天邪尊的领导,战局立时扭转,群邪无首,败退只在顷刻!

战乱过后,各方都开始做战后恢复,结果,天源竟是再也不从太阳之中流出了!当这一事实被发现传出之后,整片天地再无一刻消停,都在积极想办法来应付这场危机。对邪魔的追杀计划也随之搁浅。

回想当时巨龙截断天源用以压制太阳的做法,整个慈光仙境都沉默了,在那非人的力量面前,众人恐怕连蝼蚁都算不上吧?更何况,当时的情况,如果任由太阳爆发,那么这片天地之间又会剩下什么呢?恐怕所有人都会死在太阳的爆发之下吧?

太阳被封印,众人接近不得,失去了源源不断地天源灌入,天空的浮岛终究失去了力量来源,再也无法悬在空中了,传承了无数载的空中堡垒,一夕坠落!

慈光境毕竟是最大的浮岛,在坠落的时候四分五裂,形成了现在的慈光圣城,罗浮仙境,幽梦楼,西海城,渎生暗地等地,而杀戮碎岛因地制宜,降落在大海之上,诸多悬岛坠落,大地之上拨开了一直以来遮挡在上空的阴霾,终得阳光普照,不再是生人勿近的穷山恶水。

慈光仙境因神源的特殊性,不能接触大地秽气,除非有新的天源补充,不然神源会受到污染而使人神志不清,界主不甘如此,在岛屿天崩之时,牺牲岛上数多子民,在破碎的岛中划出了一片净土。仍以慈光为名。因曾最接近天阳,又被后人称之为登仙道。

合上手中的《荒木载记》首卷,无衣久久未语,这如同神话般的真相,怎能让人相信?可是,眼前所见,又似乎在告诉自己,这一切的真实。

“我是慈光仙境的祭祀——神舞天司,你称乎我大祭祀就好,我先前说的请你帮忙,就是此事了。你也看到了,这里没有昼夜之分,完全和之前的慈光境一样,不过天空漂浮的,毕竟不是太阳,洒向大地的,也不是天源,那是由无数慈光仙境的子民用自己的生命为祭品,逆化自己的神源形成的,仅仅可以照耀这微薄的点滴之地。每年,为了维持慈光永昼,都上活祭掉数千子民!这温暖的慈光照耀下,我总觉得自己的鼻息充斥着浓浓的血腥,挥之不去。我作为他们的大祭祀,作为他们心中最接近神灵的人物,我实在不忍心自己的子民这样死去。他们是多么希望可以重新得到天源的沐浴,而我却只能牺牲掉他们,来维持这片净土的存在..”红衣文士的话语中充满了无奈,眼神流露悲悯。等待无衣消化完这颠覆了他世界观的一切。

“这,姑且我相信这是真的,我又能做什么呢?按照书中记载,你们都算是我老祖宗级别的人物,你们都没办法,我又能做些什么呢?更何况,如果,这些是真的,那么,外面城池中的那些人又是怎么生活在地面之上的呢?你说的神源又是什么?”无衣纠结半天,不得要领,索性就把心中疑问全盘托出。

大祭祀听完,点点头,又摇摇头“这怎么说呢?神源的产生需要时间,而没有神源凝结神源的人,也就不会受到任何限制,当时要拯救的,也只是拥有神源的子民,没有凝结的人就是在此地,也凝结不出,因为这片空间内里,普照大地的,毕竟不是天源。那些随着岛屿坠落的遗民,繁衍出了现今的各大城池,他们,当初算是被我们遗弃了吧!”微微叹息,却是话音悲凉。

无衣震惊“为了你们这些人,你们就打算这样牺牲掉那么多无辜吗?你们不觉得自己是侩子手吗?如果不是大地秽气对那些人没有影响,是不是就不会有现今的这些城池?就不会有外面的世界?”

一连串的疑问,大祭祀没有回答,只是道“在那个当下,没有对错,只有生死,只有有能力的人才可以为了活下去而努力,其他人,只是累赘,你可以想帮助很多人,但最起码,你要有帮助他们的能力,没有能力就顾虑他人,只是在自掘坟墓!”

沉默良久,无衣最终还是点头“需要我做些什么?这次,我是为救我妹妹而来,只是为了救她,你的任何条件,我都答应!”

“并没有你想的那么夸张。也不是要你杀人放火,只是要你为慈光永耀尽一份心力,你离开之后,一定要找到能使慈光仙境再次升空的方法,这片空间的数多生灵,就靠你来为他们找出生路了,或许,当年我们的做法有所欠缺,但是,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也没办法后悔,我出手救你妹妹的代价就是要你扛起这片空间内所有人的生存,你要为他们的以后负责,找出慈光永耀的方法,或者替代的方法。你或可从杀戮碎岛着手,毕竟,他们也曾凝结神源,现在却可以生活在陆地之上。”

无衣无言,不知这突来的重担该如何挑起,有担心妹妹的病症,也不知自己离开了这么久,父亲怎么样了,当时来的仓促,还没来的及跟父亲说,是要赶紧回去了。打定主意,无衣向大祭祀道别,大祭祀交给无衣一面长生锁,锁身为不知名材料制成,不时有霞光溢出,流光溢彩,美丽非常。上面刻着不知名的祈天咒文,无衣拿在手中,便觉身心舒畅,知道此物不凡,遂小心收入怀中。大祭祀送无衣离开仙境,无衣现身河边,一声呼哨,彼端一声马鸣嘶响,“哒哒”马蹄声中,骏马驰来,无衣翻身上马,手臂随意向后挥动,告别大祭祀,随即双腿一夹马肚,扬鞭呼啸,骏马向着归途飞奔而去..

仙境内。“你就这样把这么大的事交个一名少年,可靠吗?你真是不怕他以后反噬于我们啊。”大祭祀身边,出现了一名气宇轩昂的中年人,不怒自威,俨然一副帝王之相!“界主息怒,我看人从来不差,无衣此人责心很重,反悔之事必不会做,更不会出卖帮助过他的人,况且,命运的齿轮已经开始转动了,他想独善其身,也是不可能了,只希望他经历过这次灾劫之后,不要颓废太久,毕竟,我们这里也撑不了太久了。”随着大祭祀话音落下,此间再次恢复了平静,而奔驰在归途之中的无衣,全然不知自己即来的命运,正自快马加鞭,向着命运的轨迹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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