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着记忆来到最近的小镇上,宛桑梓,今后的路你要自己走了。
强打起精神,找了一家酒店,准备休息整理一下好继续赶路。“客官,来点什么?“小二挑着布走上前来,我道:“最朴素的家常菜。”说着我摸出一些碎银,小二看了我一眼去准备饭食了。菜很快就上来了,我拿起筷子,却迟迟不下口,我以后去哪儿呢。
“呦,这妞长的不错,大哥,你看要不我们,嘿嘿。”两位男子不怀好意地向我这边打量。我心中冷笑,继续吃饭,见我没多大动静,那男子胆子大了,朝我这儿走来,坐在我面前的长凳上,“姑娘,你这是去哪儿啊。”接着他冒出的一些不上路子的话我开始恼火,眼看着我就要动手,一位男子进来,定定地看着我。眉头皱着,带着些疑惑,“宛儿?”我心里一阵酸楚涌上,除了师父还有谁知道我,便不予理会。那地痞见我毫不知情的样子,渐渐动了手。“把你的手拿走!”那男子大喝一声,“你这小子坏我好事,不知好歹。”那地痞虽被男子的气势吓住但又顾于颜面,再看看那男子也是孤身一人,“我找我家娘子关你什么事!”我眉头一皱,淡淡说道:“我至今未嫁,还不曾听说自己有个如此卑劣不堪的夫婿,莫非你看中的是我那双目失明双耳失聪奇丑无比的胞妹?那也不好意思前些日子她也嫁人了。”周围的人听了我这玩笑话笑开了。挂不住面子的地痞怒道:“别不识好歹,看老子不好好教训你。”我自然不想对这种人动手,便猜到那气质不凡的男子我替我出头,我便饮了口茶,坐着看好戏。
那男子一个镖射过来,刺穿了那只想要扇我的手,地痞哎呦叫起来,我轻轻摇了头,没什么本事还出来。转身便要离开,男子追上来:“姑娘!”我转过身,“莫非公子也看上小女子了。”“不不不,只是姑娘特别像我的妹妹,看来是我认错了。”“告辞!”“姑娘,你不道谢吗?”我笑道:“为何?难道是因为刚刚公子的出手?”“不错。”“我刚才有叫你出手吗?”“是在下越礼了。”
我走了,离开这是非之地,早看出这男子非寻常人家,带了那么多隐卫,不怪旁人眼浊。
“王爷,我们要跟上去吗?”男子挥挥手“这性子倒十分像了她,罢了罢了,她定是看出了我的身份了。”
要是知道男子的想法,我肯定要笑上半天,我下山的次数屈指可数,哪里能知道什么王爷,看出那些隐卫不过是我练习了几年的武艺罢了。
不管他什么身份,为何叫我宛儿,我上路了。
不知行了多久的路,天也慢慢黑了,找了家客栈算是歇下了,不知道明日在哪里。
夜深了,我还未睡下,师父究竟遭遇了什么?我从怀里拿出遗嘱,透过烛光看到那些有力的字迹,是师夫的亲笔,我的好奇趋使我打开了。
窗外黑夜透出的寂寞更加难耐。
“宛儿,如今你过的好吗?为师去了以后最担心的就是你了,师父是骗了你,你并不是我捡来的,而是在一场刺杀中的遗孤,你的父母亲是我生前的好友,他们临终之前将你托付于我,可是命运终究弄人,为师没能好好照顾你,还记得我让你去寻的清欲师弟吗,他会照顾好你的,他在江南,多年前我们联系,他告诉我他改姓江,在一方做丝绸生意,也算富裕,记住,莫要追查身世,你平安就好。我就给你的嫁妆,随缘吧.”读到最后我已泣不成声,不悲于我的身世,而伤于那句“平安就好”。
不知道接下来的路我该怎么走,我盯着玉簪和手链好久。
破晓之后的事,随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