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量力的东西”吴帆松开了手,漠然的看着地上毫无生气的甄雪,随即从怀里掏出手帕擦着手说道。
“剩下的事情,你们应该知道怎么处理了吧”
“您放心,小的一定处理的干干净净,不留一丝痕迹”姓胡的当即上来点头哈腰的应承着。
吴帆藐视的看着姓胡的这副小人嘴脸,面带讥笑道。
“胡东你倒是挺有觉悟的,比那些只会摇尾巴不会叫唤的狗好多了”。
“谢谢您的夸奖!我一定做条会叫唤又很听话的好狗”胡东非但没有生气,还一脸不耻的贬低自己。
吴帆脸上的笑意更浓了,拍了拍姓胡的脸颊,极其嫌恶的迈开双腿转身离开。
胡东望着吴帆远去的背影,对着周围的手下就是一阵大嚷:“你们这些废物还杵在那干什么,还不快处理地上的尸体,等着警察来抓你们啊,拳头硬有什么用,人最重要的是靠着这张嘴,活该你们一辈子被人当奴才使唤”又得意的看向秦海。
这稍微有点血性的汉子也忍受不了胡东的嘲讽,周围的下属恨不得上去给他两拳头,但人家好歹也是组织社团里的一个小头目,而他们只不过是听人调遣的喽喽,只好把气憋在肚里不好发作,而是一脸希翼的看向秦海,希望他能好好教训这个无耻败类。
秦海在社团的地位跟胡东相差无几,但其威望却比胡东高出许多倍,在于他敢作敢当以实力说话,从不溜须拍马。
面对兄弟们的目光,秦海并未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脸上仍然平静丝毫没有被胡东的话语所激怒。
仅见他脚步轻缓的往前行走似要离开,而跟胡东插肩时突然冒出一句话,声音还高了几分贝。
“胡东,做狗做到你这个境界的人也是凤毛麟角,相处这么久我只知道你好色,现在才晓得你还有这么一个优点啊”说着拍拍他的肩膀,往山下走去。
周围的手下听到这番言语,当即笑出声来。
胡东此时的脸像是川剧变脸一样,各种神情在脸上相互交替,突然拿起掉落地上的砍刀,一刀捅死了脸上笑的最欢的那个黑衣男子阴狠说道:“笑啊,你倒是在笑啊”。
黑衣男子惊恐的目光看着眼前的胡东,原本的笑容慢慢变的痛苦起来,他吃力的抓住胡东的手臂怨恨道:“你..好..狠”。
众人被这一幕惊呆了,他们想不到胡东竟然这么凶残,立刻憋住了声音,立正站好。
“谁tm还敢耻笑我,老子奈何不了秦海,还对付不了你们啊,都tm站在那干什么,快去处理尸体”
众人听到眼前这个凶神的指令,立刻动身,四处散开去整理尸体拿去埋了。
“呸,狗东西,劳资要是当上组织里的堂主非要弄死你不可,什么玩意”
“你就别抱怨了,咱们呐也就是这个命,当不了什么堂主,还是乖乖听话吧”两名黑衣男子正抬着尸体互相交谈。
“啊,这个人嘴唇在动,还有气”
“什么?,我看看”
黑衣男子看向这清秀男子的脸庞,嘴唇正一张一合的蠕动着,好像在呼喊一个人的名字,而这个男子就是肖洽。
“你马上去禀告头,说我们发现一个活的”
“好”说着黑衣男子大步流星的往前跑去。
此刻胡东正威风的指挥着手下,脸上充满着得意,也许在这个场景才能勉强满足他的虚荣心,正当他很享受此刻的风光时,被身后的一声大吼吓了一跳。
“报告头领,还有一个喘气的”
胡东当即踹了他一脚,怒骂道:“你tm见鬼了,大呼小叫的”后又觉得不对劲狐疑的问了一句:“你刚才说什么?还有一个喘气的”。
那地上的黑衣男子一脸委屈的答允着。
“是的,就在山丘下坡那一边,我回来请示是不是把他给做了”
胡东原本想说杀了他,但仔细一想,有一个地方正好急需要人,如果把他卖了,自己还能赚一笔何乐而不为呢,顿时清了清嗓子说道:“把这个人带回去,关进铁牢里等候处置”。
黑衣男子神情骤然一变,又很快平复下来,应了一声就退了下去。
炙热的太阳烘烤着大地,胡东站在树阴下满脸也是冒出汗滴,更别说在一旁忙活的手下了,他看看手表感觉时间拖得太久,便叫众人集合找几堆干柴来,把这些尸体焚烧,也不至于费这么大劲。
顿时浓烟滚滚,一场大火随风蔓延到整个山头,胡东看向这熊熊火焰,阴笑一下带着一行人下山去了。
翌日清晨。
云海市新闻、报纸上都刊登了市郊外的一场山林大火,最主要的信息是在扑灭的大火中竟有几十具不明身份的森森白骨,此次事件一出,舆论哗然,震惊全国,国家立即设立专案小组调查幕后真凶,严惩办查”。
而另外几家媒体不知从哪里得到的小道消息,说此事件主要被害人是姚氏集团里的创始人姚振刚一家,还有黑帮社团流星帮的贾三通,顿时云海市上、中、下阶层的人都唏嘘不已,昔日繁华的姚氏帝国在一夜之间轰然崩坍,烟消云散,让人不禁好奇幕后凶手到底拥有什么样的惊天权势。
云海市的一个高档小区内。
吴帆站在窗前和电话里的人交谈着。
“这次的事情弄得有点大,叫他们暂时休息一阵子,等过了风头在行动”
“明白”吴帆的语气异常尊敬。
“还有,警察说不定很快会叫你去协助调查,到时候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您放心,我做事一向谨慎”
“很好,下次回来,我会在堂主选举会上推荐你的”
“真的吗?那真是太感谢您了”
“行了,我这边还有事情要办”说完挂断电话。
吴帆躺在沙发上,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神情,他似乎已经在憧憬着堂主选举会时的场景。
突然门铃响了起来,他缓缓的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西服,恢复往日的神情,打开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