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过去一个月了,我也一个月没怎么出门了。果然我,还是没有想象中那么坚强,那么勇敢。
窗外,一只麻雀愉快的飞过。一丛草,坚韧的生长。阳光透过叶间洒到我的发上,我的阳光,又在哪里呢?
握着手中的铅笔,一阵莫名的悲伤,袭心而来。这个安静的下午,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么祥和。留我一个人,在暗夜里,无助的徘徊着。
旁边镜中憔悴的面庞,我突然想写些什么,去写我的失去,去诉说我的悲伤……
从此,我踏上了写作的道路,漫漫路途,总会有一个地方,容我发光。
又过去了半个月,方凌依旧没有来。这次,他放手了,的的确确是离开了。
方凌,祝你幸福。
趴在桌上,凝望窗外的风景,很久很久。眼泪,忍不住……流了出来。
抹干眼泪,轻轻笑笑。方凌,祝你幸福,祝你幸福。我会很开心的活着,你不要担心。
其实,事实上,我即使真的伤心至极,你,也不会为我担心吧。
“我不是为你哭哦,我不是哦。我一定会活的好好的,相信我,一定哦。你和她一起,千万不要为我担心,千万……”面对一张他的照片,我喃喃自语。他的笑颜,从未出过我的心里。笑得无邪,一束不属于我的阳光,让我渐渐沉沦。
“千万,不要担心……”不知不觉,脸颊中有一种滚荡的液体,我就是爱哭。因为我,不可能坚强到当面对自己时,还会傻傻的笑着说,我没事。
我会开心,会很开心。
如果这个时候,别人看见我,会说我神经吧。就像我当初的自己,一遍又一遍去无视电视中失恋人的悲痛,与当时我认为他们当时过于的那撕心裂肺的“夸张”。
到楼下的超市,我打算买一个行李箱。几天后,离开这个地方。
又遇见上次的推销员小姐,她依旧是一种温和的笑容。因为上次的缘故?,她很犹豫的望着我,想要介绍又怕我不是买东西给我招来不必要的尴尬。
我向她笑笑,调皮的眨眨眼睛。
“那个,我想买个箱包,很大的那种!”我故意让自己很滑稽的比划,缓解我与她之间上次带来的尴尬。
看着她忍俊不禁,我也笑了。告诉我,原来笑真的可以相互感染。
“你真逗,箱包要什么样的?我帮你找找。”很自然的,她拿出一支笔一边说一边不停地写着什么。
“嗯…越大越好,能装很多的吧。能把…就大的拿吧。”我说不出,那句没说完的话其实是。
能把我在这的痕迹一起装走的吧……
看着推销员拼命式的翻找,我沉默片刻。
“要不,我帮你一起找找吧。”感觉找得很辛苦的样子。
推销员到不见外:“嗯嗯,也好,我在这找,你去那排架子下面找找。”说话,便把手指向一排架子下面。
还真是…自来熟啊。
我顺着他所指的方向走去,是一个三层的架子,似乎能装上不少东西。架子的上面,一层薄薄的灰尘,应该很久没人来买箱包了。
我也翻找起来,灰尘吸进鼻腔,感觉很不舒服。
望向她,问:“是这么?”
“对对对,就是那儿,唉?不对不对在旁边。额,还不对,再往那边。哎!对了,就是那里。嗯嗯,对,就是那儿。”
“……”
对此,我还能说些什么吗?
终于,在一番手忙脚乱中,我找到箱包。看着手中几经“翻转”才找到的箱包,许久,舒了口气。
呼,总算是找到了。谁能告诉我为什么半个小时的时间我竟然仅仅是用来找一个箱包。半个小时啊…
拖着这笨拙的大箱子,虽然累了点。不过,瞬间感觉天变蓝了,看我差点错过了什么?
一阵微风轻轻拂来,吹乱了那本已杂乱的刘海。树上那只麻雀依旧歌唱,轻点鞋尖,漫步在这条走了数百次的格子路上。是什么让我们忘了一些美好的事物?什么让我们迷失了初心?是生活,还是愚蠢的自己……
哈,明天,我来了。生活,你永远都无法捆住天下无敌快活神仙的心。
正当我在路上悠闲的跳越时……
“哇嘞!看看这是哪位神经,咋从医院跑出来了?”
车念那没心没肺的笑容顿时映在我的眼中,幸灾乐祸的笑容,眼睛早已眯成了一条缝。
一路上,车念的肩膀颤抖个不停。我一阵沉默,走在她身边,默默不语。
天空,你为何就不能多蓝一阵呢?
怕她憋笑憋出内伤来:“你还是笑吧,这样我有借口去抽你。”
这话果然奏效,车念收起那夸张的笑颜,嗔了我一眼:“被华丽丽的甩了?”
“……”
“外面有新欢了?”不用想,他问的是方凌。
“……”
“成哑巴了?”
“没有…”我终于能回一句话。
“……”
车念半响不作声,随后…
“哎!我说林佑,你怎么就这么傻?平时说你傻你顶的比谁都厉害。怎么,这时不说话了?早跟你说过感情上面别犯糊涂,你就是不听,一意孤行。现在好了,吃亏了吧。”车念的斥责声,像箭一样,全部刺中我内心深处最柔软的地方。
“……”现在都已经把结局注定了,我又能怎样呢?
“车念…”犹豫了一会:“我想出国一段时间…一个人去……”
这次改换车念沉默了,她沉思很久:“打算去多久?”
“不知道,等时间把一切抹干净了再回来。我觉得,我需要自己好好去把这些事一一消化。”我的表情,很认真。
望着我,车念无奈叹气,最后只好给我一个潇洒的转身:“随便你,笨蛋!”
我不说话,我知道这次出国对于我和车念来说。等于就是相隔两地,相见不定期。可能一辈子,都再也见不到了。
跟着车念走了好远,终于还是她开了口“出国后常联系啊,记得……”车念突然转过头,差点撞了上去。
“记得……早点回来”
风吹起她面前的刘海,我似乎能听见一阵风穿过我耳畔的声音。
目不转睛,她一脸认真的看着我。她的语气,似叮嘱,但更像是恳求。
望着车念认真的面孔,我不由下意识轻唤:“车念……”
可是之后车念立马又转变一副表情,再次摆上那一如既往的臭臭的神情:“你不回来,我上谁家蹭饭去啊。你家母亲大人做的饭菜,啧啧,绝了。”
说着,车念还一边舔舔唇,一副犹然未尽的样子。
“……”谁帮我抽死这熊孩子,好不容易的感动。前一句还满满欢喜,后面一句直接让我下到冰库。
可她又是微微皱眉,我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最后,她留给我一个潇洒的背影,向着前方大步迈去。这种“雄赳赳,气昂昂,跨过鸭绿江”可又看似想逃跑的气势是什么情况?
我沉默,我母亲在家并不做饭啊。一般都是我在做……饭。
等等,绝了!什么意思?难道!
“车念!你给我站住!什么叫绝了?”我反应过来,这明摆着是在损我啊。
“就是难…吃!”果然如此。
“叮当叮当——”车念身上的小铃铛发出清脆的声音,那是她从而使带起的,一直挂在颈部,走哪儿都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