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也里,凌振明换完裤子之后等了一会,饭菜便送了上来。白粥咸菜的,很是清淡;
饭后的凌振明躺在床上回忆了这几日的种种变故,想着梁春堂姐姐的英勇就义,感到些许的悲情回忆着自己与蒙古兵过招的场面,很是兴奋;
又想到父亲为刺杀而牺牲自己、想到母亲对自己的交代,心中难免的苦涩;难忘常遇春这一路以来的照顾,又很是感激;
脑海中又浮现出张芷薇那可爱的脸庞和将自己匕首刺伤自己的绝情,心中又变得很难过。凌振明就这样在床上乱想着,心思越来越乱,不知过了多久凌振明又想到了自己受伤以来用心治疗、照顾自己的覃晓七儿,心中便泛起了无限的思念....
“.她现在在干什么呢?睡了么?她几岁啦?我还没有跟她说过一句话呢!”
凌振勋想着想着就不知不觉地睡着了,自己就要快进入深度睡眠的时候,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凌振明看着这月亮已经渐渐东落了,想必现在已经是子时之后,所以以为自己听错了,便闭眼打算睡下,但门外又传来让自己精神振奋的声音:
“凌少侠,是我,覃晓七儿,我们方才还见过面的,你睡觉了么?我进来了哦!”
凌振明连忙回复道:“没呢,我还没有睡呢?但不知道姑娘深夜到访,所为何事....”
“夸...”的开门声打破了月色的宁静,还没等自己问清楚,覃晓七儿便打开了凌振明的门,进了凌振明的房间,走到了凌振明的身旁说道:
“这几****昏迷,所以不知道我每天的子时过后都会来给你号脉、查看你伤口的,今天你乱动了一下,而且说了那么多的话,我怕你血、脉会因此不正常,伤口裂开,所以不怎么放心,这才进来的。”
凌振勋听到后便红着脸,问道:“这些事情你叫刘旻勋哥哥或许长须道长来做也可以的,不必姑娘为我那么费心;
这都半夜了,你我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覃晓七儿用右手翻开凌振勋的衣服,而左手的食指就将正说话的凌振勋的嘴巴顶住了,说道:“这些陈年旧俗你就别说啦。
你是我的病人,交给别人弄我不放心,你知道这点就好,其余的话你就不要再说了。”
凌振明听出这姑娘的话语中有些不耐烦,还略有些生气,自知再说什么就是自讨没趣,索性什么都不再说,安静地趴在床上,认真的感触着这美妙的姑娘用纤细的小手为自己检查伤势、疏通经脉。
过了一会,覃晓七儿娴熟的帮其弄完之后便将为凌振明把衣服和被子盖上,转身便想离去,刚走一步,便被凌振明拉住了小手,凌振明用自己力所能及的最温柔的语气说道:“姑娘,你是叫覃晓七儿是吧?能陪我说说话么?”
覃晓七儿听到此话心花怒放,但不能表露出来,所以口气装作略带不悦地说道:“怎么了?你很在意孤男寡女共处一事有失礼仪,不成体统吗?怎么现在就想我陪你说话了呢?”
凌振明笑了笑说道:“没呢,方才是我有些许紧张,你那么漂亮的一个女孩儿,夜里独自进我的房间内,换做是谁,都会紧张的。所以就用那些礼仪、体统什么的想让自己平静一下,实则还是想跟你说说话的。”
覃晓七儿也没将凌振明的手松开,转过身来就用另一只手扭着凌振明的脸说道:“哼,你个混小子,油嘴滑舌的,若你下次再敢惹本姑娘,我就不再管你啦!”“好啦好啦,我知道错了,怎么我感觉我应该比你大上几岁啊?”
“什么大几岁啊,我们明明是同岁,我都听常大哥说了,我们今年都是十二岁,但你比我大几个月倒是真的,你是仲秋之月,我是龙潜之月....”覃晓七儿表现得气不打一却又娇羞地说都
“哦,是么?那你就不能叫我小子了哦,我可以叫你晓七儿么?我觉得这样叫很好听。”
“好吧,那以后我就叫你凌哥哥吧”
“恩”
两人在深夜中聊了很久,两人都重新认识了对方,凌振明继续跟覃晓七儿聊到那日与她在饭馆相见后的经历;
不知聊了多久,凌振明拉着覃晓七儿手一直没有松开,等到凌振明感到覃晓七儿有些倦意后,才劝其离开回去休息;覃晓七儿不舍地搓了搓惺忪的眼睛,认真看了看凌振明后才离去.....两人的心中从此便住下了一个人,期待着明日的再次见面...
之后的几日,凌振明在覃晓七儿和刘旻勋的精心照料下,恢复得很不错,再加上长须道长每日都会来为自己传经送道的,所以自己的心态得以很好的平衡,自己也慢慢的悟道了武当内功之道,所以血脉和精力恢复得很好,凌振明甚至感觉到比受伤前更加的有力,不觉就被武当内功的奥妙深深的吸引住。
到了第三日,便是自己和众人留在山寨中的一个星期后,凌振明已完全下床走路了,长须道长并不想再劳烦已经为照顾众人而浪费了很多精力了威大华、威行天等人,所以觉得这日告别他们带着凌振明和覃晓七儿以及她的奴仆一同启程回昆仑山。
威大华带着山寨中比较有分量的人一同为众人送行,威大华带着抱歉的语气对长须道长说道:“哎呀,长须道长,你好不容易来一次寒舍却因寨中之事无法好好地招待你啊,而你现在却要离开了,你这叫我...”
长须道长摆手说道:“哎,威大当家你严重啦,你我都是多年的朋友,又何出照不照顾之言呢?我等离去完全是因为蒙受了你多日的照顾,劳烦了你多日,心理过意不去啊!”“既然长须道长这样说,我等便不再挽留了,就让我这寨中最熟悉这山地的三弟带你们下路吧。”话罢,寨中三当家威行天便从寨中众人走了出来,说道:“道长,请吧!”凌振明和刘旻勋等其余众人向寨中众人再次行礼表示谢意后便随长须道长和威行天一同下山去。
凌振明跟着众人从山寨中走下,走到山坡时便发现这一片、那一片的草地和石堆都沾满了血迹,便想起来前几日在此地有一场与蒙古兵的恶仗!虽然自己没有参加,但是光看这场面就知道双方厮杀的场面一定很惨烈。
凌振明转念又想到:“但是....既然被蒙古兵杀到这里了,虽然将敌方打退了,但是真的一点都不担心对方还会再来么?”
“居然连地方都不换,还在这里重建山寨的大厅?”凌振明这一路上紧锁着眉头,思索着;
威行天注意到他的表情,便明白其心中的困惑,笑了笑,说道:“凌兄弟,你一定是在奇怪为什么我们在这被蒙古兵埋伏之后还刚还敢在这里继续居住,对吧。”
凌振明看起来很自信的威行天,点了点头。威行天接着说道:
“其实,你这一路上看到的血迹都不是在原来的位置,也就是在这座山中,地势是不断改变的,就算蒙古兵掌握了上山的道路,第二天这道路也会不一样;蒙古兵小规模的火力又攻不上来,但其若想集齐大规模兵力上山,那我们可以利用这地形的优势,用滚石、弓箭将其击退;
“更何况,我们的山寨可不光你看到的那一个;那个只是最大的一个,这山的最顶上还有一个是用来勘察敌情,喊援兵的;
“而实际上这座山的每个山坡上较为平坦的路上都有我们的分寨,里面存满着武器和设置陷阱的,其分寨的分布是由高人按照这山的独特形式,而改编五行之阵法设置而成的,其易守难攻,所以每次都能成功御敌。”
“哎呀,这么多年来,我们在此山中已经大大小小成功抵御蒙古兵数十次进攻了。当然,这次是由于被人出卖,是损失比较惨烈的一次了。”
说到伤亡的时候,威行天原带着微笑的脸变得很严肃。过了一会儿,走在凌振明等人旁边的一个山寨小头目对其低声说道:“三当家在寨中的一个好兄弟,就在一星期前与蒙古兵的恶战中为三当家挡了几刀,伤势过重,没能救活。”
众人这才明白这其中的缘由,便不敢再多说什么。
这一路上,凌振明也跟覃晓七儿没少说话,两人在那夜之后关系就很是亲密,像是相见恨晚似,天天黏在一起说个不停;
而刘旻勋这一路上和这几日一样,叼着一根树枝,心系自己的曾小师妹便过一天。
凌振明看到了覃晓七儿腰间上的用来防身的短刀突然想到自己的匕首,问道:“晓七儿,我的那把匕首你取出来后,就丢去了么?”
覃晓七儿点了点头,回复道:“当然啦,刀刃上面都生锈啦,不丢的话也没有用了啊。怎么了?突然想到匕首啊。”凌振明摇了摇头,说道:“没上面,如果你没丢的话我还想留着做个纪念,上面有我父亲刻的字。丢了有点可惜.....”
覃晓七儿嘟了嘟嘴,说道:“好啦好啦,我还给你就是,其实我留着呢,刀鞘我都帮你找回来啦.....”
凌振明见覃晓七儿想要从自己随身的包袱中拿出自己的匕首,凌振明便心想到:“她为自己取出匕首后,还特意找回了刀鞘,是因为上面有自己的名,自己想留作纪念,反正都是没用只是用来纪念,何必就给她留着吧。”
凌振明想到这儿就立马拉住了覃晓七儿的手,阻止了其从已经打开好的包袱中拿出匕首,说道:“算了,这匕首你留着吧,现在我只想拉着晓七儿的小手一起下山!”
话罢,凌振明没等覃晓七儿再说什么,就拉着她的手,帮其快速地放好包袱后就冲到了队伍的最前面,找到了队伍最前面的刘旻勋,三人便聊起了昆仑山、武当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