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国领土辽阔无边,但我们己无路可退!身后就是帝都!就是万王之王,伟大的希伯来之血赐予我忠诚与力量,为吾皇献身时绝不犹豫!”
这是一句被刻在万王之王宫殿的象牙柱子上的话。
这句话据说是一位传说中的希伯来战士在面对波月人的远征大军入侵的时候说的。据说他身上插满了刀剑,依旧决死的扑向前方。
据传说在波月皇帝雇佣歌利亚人从海上入侵帝国的第一个王朝而爆发的战争中有无数这样的勇士。
到底是不是真的?
万王之王以前——就是他小时候是绝对相信的。
到了后来,他成为了皇帝,贵族却不听从他的命令时,也还是相信的。但自从歌利亚人入侵以后,他就再也不信了。
如今,这句据说是传说中的开国皇帝为鼓舞后人而专门刻下的话,是多么的令万王之王感到懊火和羞耻,已经无边的愤怒,他只要一看到这话,就会不自觉的想起那些背叛他的人,那些曾一个个宣誓效忠他的人。
原本维京人的战船和斧头已经令万王之王睡不着觉了,面对那些身高力壮,手持大斧头和弓箭,勇猛无比,乘着小木舟一样的快船的强盗,任何人都会难以安详的熟睡。尤其是他们现在更加疯狂而残暴的袭击着帝国的沿岸,并深入到内地攻城,从海盗之乱演变成了海寇之乱。
但歌利亚人的威胁才是最主要的——那些驰骋帝国的可怕黑甲武士,正如死神的化身一般,或是驾驶着他们那噼啪作响的战车,或是踏着整齐而看似混乱的步伐攻陷帝国一座座城市,在野战或是攻防战中不断羞辱帝国。
他们走起路来,鞋钉总是发出叮当的响声,他们的佩刀能连人带马的将帝国士兵劈砍成两半。总之,无论他们的配刀、铠甲、带鞋钉的铁皮靴子,还是能喷射出火焰的大炮,一切的武器工艺都比帝国先进……每次想到这,万王之王不禁叹息,虽说他曾经说过“杀人的武器谁都能打造”,但现在看来,就算不论武器的工艺,不同国家产出的钢铁,在质量上都是有区别的。
他手中拿起一把缴获自歌利亚人的制式战刀,看着那冷光和孤形的刀身,感受那轻巧的手感,都不自觉的想到了帝国那继承自古代的重十字长剑——笨重而又难以驾驭,还无法将人连同马一起砍成两半。
而看着桌上的信函,来自维京人的威胁信,他更是感到屈辱和好笑——一个维京的海盗首领占领了帝国的一座城市之后,竟然要和他“谈判”,要他将那座城市封给他,而他将宣誓对他的效忠,甚至说可以帮他对抗歌利亚人,这算什么?一个贼寇攻陷了一个皇帝的一座城市后,还主动臣服这个皇帝,并要求成为这座城的城主?
还说可以帮助帝国抵御敌人?
海寇不就是敌人!万王之王冷笑道。
歌利亚人是敌人,那也是堂堂正正的敌人。
他们这些海寇更是敌人,而且还是卑贱的敌人。
他是这样想的,至少歌利亚人是个强大的帝国的统治者,他们的侵略正是两个光荣帝国正面对正面的交锋。在他看来,与令一个帝国作战不是令人耻辱的,相反是荣誉的,两个帝国的战争想想都是热血和激情,他会不自觉的把自己当成是凯撒或亚里士多德大帝这样的领袖。
而海寇们是什么?海上的一群强盗罢了,他们的侵扰所产生的战争,即使帝国胜利了,也不会令帝国感受到丝毫荣誉,打败一群强盗会感到什么荣誉?和他们作战,他会感受自己成了克拉苏这样的奴隶贩子,整日和强盗打交道的罗马将军。
而且,他根本不相信那些狡猾的海盗,不,应该说是海寇会这么好心。无非就是利用皇帝的册封来使得他们自己变得合法化,让反抗他们统治的,那些生活在城市里的,顽强的希伯来子民们迷茫,他们一定会想——连皇帝都册封这名海寇了,我们还有必要去反抗吗?,皇帝放弃我们了?
这样狡猾的海寇就达到自己的目的了——令那些反抗他的希伯来人彻底破灭,变成臣服他们的顺民。
自从歌利亚人征服了帝国北面的两个领国之后,局势对万王之王就更糟了,他连饭都吃不下了。
野狼公爵之流的叛国者出现后,帝国疆土大量沦陷,他就连衣服也不穿了,整日照着一面用象牙打磨的镜子——据说那镜子是千年前帝国处于鼎盛时期时,沙漠里的沙民们进献给他祖先的宝物。
万王之王的宫殿无比的奢华,里面有游泳池,有花园,有一张可以同时睡上百人的大床……但万王之王已经睡不着了,他整日整夜的自言自语,头发和胡子也不修剪了,就看着一张张虚假的战报发呆,此刻他再也不相信身边任何人了,因为他们都在骗他。
他认为,包括自己的王妃也在骗他,说是会为他抵抗到最后一刻,却随时可以去勾搭入侵的歌利亚小白脸们。
万王之王就这样无法再次振作起来,帝国的军士们也垂头丧气,贵族们的投降最严重的后果不是令帝国损失了多少兵力,而是令原本敢于死战的勇士也变得胆怯了。
他们回想到:那些最高贵的人居然只是这个样子,那我们保护的皇帝陛下也不过如此吧。
帝国的士兵们有很多勇士!但他们在前线冻得僵硬的时候,后方的后勤补给却被歌利亚人的轻骑兵们截断,而所有人都知道的是,歌利亚人的轻骑兵就是投靠他们的阿比西尼亚贵族们提供的。
在顽强的勇士也寒了心,在坚定的人也迷茫了。
谁还能去保卫这样的帝国?
这里是著名的黑人强盗罗伯特·本和希伯来人牧师莱恩·约翰生活的村子,也是战死的帝国战神雷克苏·沃尔马伦·托尔布津顿的故乡。
这是总督阿普杜拉管辖的地方之一,一片黑人和白人杂居的地方,也是生产骆驼和战马的地方,有一条美丽河流的村子……
赛义德家的院子在村子的尽头,他在村子有个养马场,和一些养牛的圈子。
牲口圈的两扇小门朝着北面的塞流河。
在长满青苔的后山原野上有条小路,一直走过去就是河岸:
河岸两侧遍地是被冲击上来的还不断摆尾跳跃的鱼。
有过很多次在海岸边同维京海寇战争经历的赛义德大将再次回到了村子。
他从维京人那里获得了个老婆,一个很高大、很美丽的女人。
她有着忧郁、野性的眼睛,有着比这里所有男人还高很多的个头,有着红色的头发,村子里的人不是没听说过有关红头发恶魔的传言,没想到维京人和歌利亚人长得一样。
人们并不知道这两个民族其实是一个民族的事实,但也不妨碍什么,村落的人并不恨女人,即使她是凶残的维京海盗,甚至可能是曾杀死过无数婴儿的海盗,因为村里人还经常打劫过路的难民,杀死全部的人吃人肉呢。
没人愿意去吃人,但粮食都被蛮横的帝国征粮队掠去,丝毫不给过冬的人留下分毫,这其实和屠杀没有什么区别,冬天没了粮食,真比直接被乱兵杀死还残忍。
在这种吃不上饭的时候,人们既是淳朴又是兽性的。
不过女人的到来还是令村子散发出了一种异样的氛围,那就是大家虽然不会去在意她是不是维京人,又是否和什么人有着血的仇恨,但毕竟还是会对她的到来持有一种封闭村落特有的一种最古老的看法——这女人会不会给村子带来什么不幸?
女人都是祸水。这句话在村子的老人们口中一直存在。
那些德高望重的老人们曾都是那样的热爱自己的祖国,他们曾经也许会对跪在自己膝下的长子们那样说道:
“我的孩子,我已经老了,已经拿不起手中的剑,但是我要告诉你,无论到什么时候,我们都不能失去帝国贵族的荣耀,不论现在生计如何,我们依然要为帝国奋战到不能流血为止。对,直到最后一人战死,最后一滴血流尽。
如今我将离去这繁杂的人世,就要蒙主召唤而去了,趁着还有喘气的机会,特地要嘱咐你,拿起刀剑,整齐的佩戴好家族的族徽,希望你能从战场上,获得灵魂的提升。”
但如今,帝国人心不存多少了,村子存在的目的只是为了村子自己。
他们那些活了许久的人,也早已经将对帝国的狂热转变成了对村子的固执,当然要将这毕生的心血浇灌的村里保护好。所以有时候,他们的戒心可能比帝国皇帝担心自己的王妃被人拐跑时的防备之心更不可理喻。
全身散发着一种远方勇敢彪悍气味的女人,自然令他们多少感到有些不放心。
所以当女人那大大的眼睛和长睫毛、白皙如雪的肌肤都令村里女人们艳羡的时候,却令他们这些人开始感到不安——这种漂亮的女人,总会惹来事端不是,就像传说里特洛伊不就是因为一个女人毁灭的吗?女人总给男人带来贪婪和征服的欲望……
女人给赛义德生了个孩子,红头发的,还挺俊俏……不过海寇的发色,歌利亚人的发色,总是会让村子里那些失去男人的寡妇们眼神不自在……孩子降生的时候,赛义德却再次出征了……
海风总带着咸湿味和腥味,但在军人们的感官里,那就是血腥味。
阿比西尼亚的东海岸线上,总数达数千人的防守大队都在赛义德的统帅下,他们中大都身披两层的战甲,手持大盾牌和大铁锤,带着护鼻头盔。
瞭望塔上的军官们看到了一艘巨大的战舰和数百艘的小舟似的快船,以及每个小舟上都有的面色冷冽至极的凶狠武士,没有大惊失色而是派遣了其中一人跑下去。随即,余下的人拉响了警铃。
“我敬爱的长官,诺曼人又进攻了。”一名海岸线防守军官在和那跑下来的人交流了一番后,即刻跑来,对骑在战马上没有任何表情的赛义德快速说道。
维京海寇又来了!他赛义德的手握紧了,果然,仅过了一会,海平面上,就出现了密集的黑点,这下所有人都清楚的看到了这么个景象——一艘被无数的小舟形坚固战船环绕其中的巨大战舰,载着无数可怕的人不快不慢的朝岸边驶来。
大船上的人大都穿着闪亮的白色金属链杉甲,手里拿着可能是长弓的武器和标枪,大概正有说有笑吧,那些小型战船上的人大都穿着毛皮做成的大衣,那种大斧头,有的是铁锤,有的还有弩箭,他们稳稳的站在那漂浮的战船上,有的甚至一只脚踩在战船的船身上,丝毫也不会有倒下的迹象。
随着黑点越来越近,上面的东西,更加清晰了——那些维京人较之希伯来人,有着近乎可怕的高大身材,普遍都在两米以上,最矮的都不会在一米九以下。
红色如骄阳一般鲜艳的,绑成辫子的头发。五官俊美轮廓分明,却神情极其暴戾的面容。
海寇的作战快船大概有两百条,每条战船上都有五个海寇。
而位于战船中心的那艘战舰则有着几百海寇。
他们靠岸了……冲锋了……
维京人来的很安静,几乎没有什么声音,偶尔能听到几句细微的歌利亚语,他们显得很儒雅,似乎受过教育,并非人们想象中的单纯的野蛮人,其实每个守岸的帝国士兵都清楚知道,维京人并不是未开化的种族,相反他们有着十分精明的经商头脑和学习能力,以及比帝国更先进的造船技术。
沉默的习惯并不是海寇才有,此刻,岸上的士兵们也变得异常的安静。
维京,这个被帝国子民称为诺曼的海盗民族来了……敌人来了,士兵们,所有人集体都没有一丝声响,连细微的谈话声都不存在,有的只是仇恨的目光。
真的是海寇!杀人成性,连婴儿也欢笑着折磨死的海寇,吃人的海寇,用战刀劈砍俘虏的海寇。
他们不仅仅抢夺一切金子之类的财物,还掠夺人口,将他们当作奴隶贩卖到传闻中的北方强大帝国,一个被佣兵们戏称:共和体制外衣下的军事封建帝国。
最为卑劣的是,海寇会将抓来俘虏做个甄别,留下有价值的。
有价值的就是壮年的劳动力,据说在北方的共和体制帝国那,一个这样的奴隶可以值很多钱,当然在那里没有奴隶制度,据说很久以前就废除了,所以奴隶不能叫奴隶,应该叫自由劳工。
海寇们会将没有价值的人——那些几乎卖不出去的妇孺们推下海,有时候甚至用开水浇灌折磨她们取乐。
海寇们也十分凶悍,他们挥舞着的大斧头足以将重骑兵剁碎,他们敢于面对强大的弓弩箭雨发起连续冲锋,留下无数尸体也不退缩或是胆怯,相反他们会一直向前。
甚至区区百十个维京人海寇一旦上岸,也不要轻视他们,他们一样敢于向十倍的敌人发起冲锋,除非前方是重骑兵,这会令他们重新返回到战船上,不过那样的话更危险,他们会从海上射箭,箭矢总是十分精准。
海寇的远程袭击,总是会令宝贵的骑兵部队损失惨重,海寇巨型战舰上还装备了弩车,即使对岸上重甲兵也同样构成巨大的威胁。
曾经的萨莫奈弓骑兵也不敢面对这样的海寇——装备了大型弩车巨舰的海寇。又或是几百条满载海寇长弓手的快船组成的海上箭阵。
海寇的弓箭射程极远,注定他们可以从海上对地面发起远程袭击。
用精锐重甲兵或是骑兵对付他们太浪费,也太奢侈,而普通农兵又完全不可能是他们的对手。
帝国这才令深受海寇祸害的沿海居民自行组建军队,并允许他们拥有武器以对抗海寇,总算是很有成效,但也仅仅如此了,海寇依旧是想打哪里打哪里。
海寇的冲锋是沉默的,但却一往无前……黑压压的一片,前赴后继般的拥挤着的冲锋,看似极其散乱不堪一击,其实一旦让他们近身,那他们强悍的格斗技艺就会令抵抗他们的人吃尽苦头。
帝国的士兵看着冲锋的海寇,看着他们嗜血的眼神,都感到淡淡的凉意。
有时候,这会令人怀疑他们是不是一旦冲锋就无法后退了。
不过,士兵们还是清楚,一旦让他们这些海寇得逞,那接下来这一地区的劫掠绝对会十分严重,所有的海寇都会向海上的蝗虫一样蜂涌袭来。
海寇所过之处,除了留下被焚烧的痕迹和尸体,还有什么?
在面对这样凶狠丝毫没有怜悯心的敌人的时候,士兵们士气很高。
很快便和海寇交战在了一起,双方的弓箭手都没有派上用场,一般海寇并不会热衷于弓箭作战,他们似乎对于个人近战拼杀更推崇,也许是证明自己或是别的什么原因。
而海寇的弓箭手不主动站在远处射箭,帝国的弓箭手也不会去傻傻的主动射出弓箭,引诱海寇打远程战,真打起远程战,就帝国的弓箭手根本比不过海寇的弓箭手。相反,近战的话,相对来说,几乎可以算是不相上下,当然也是三个换一个。
不过帝国守军的人数是海寇的几倍,三个换一样也是平手,从整体战看,算是不相上下。
不用他赛义德说什么,所有人都便井然有序的开始集合在一起。
“勇士们,冲锋,杀死诺曼人,杀死更多诺曼人,希伯来人,前进……”他举起剑,高喊。
赛义德是个顽强勇敢的人,正如大多数希伯来人那样,从生下来就被教导要为伟大的万王之王而牺牲自己的一切,要热爱祖国和民族胜过一切。
希伯来人是女王的后裔,原本居住在罗马人的境内、以东地区和歌利亚半岛,后来被迫从以色列等地逃遁到阿波罗大陆,他们在女王的带领下躲过了罗马人军团和歌利亚人骑兵的虐杀,终于在这片大陆的土地再次建立了自己的国度。
希伯来人从此铭记的格言就是:祖国、民族、荣誉。
赛义德从来也不缺少为万王之王乃至这个帝国献身的决心和勇气,他身负锁甲的时候,即使身负数箭,也生龙活虎一般的冲向敌人,用刀终结前方所有敌人。
他骑着马冲锋,在冲锋,直到杀出一个贯穿后,再次调转马头回首,继续冲锋。
他浑身散发出金色的波纹,神勇异常。
海寇们挥舞着大斧冲向他,或是用弓箭在远处射他,都没有用处,随着他的刀起刀落,海寇的鲜血不停挥洒。
他已经征战无数年了,从来都不会出事。
但这一次,命运给他开了个玩笑,就在他还想着家里的女人时,那个维京的女人,诺曼女人。从远方飞来的标枪突破了他黄金色的波纹,直刺入心脏。
标枪的箭头上散发着无数亡灵汇聚形成的黑紫色气息,标枪的木柄上布满了最恶毒的黑魔法符文诅咒。
海寇中还有着法师吗?
赛义德的眼前似乎一切都变得慢了,他清楚的看见了骷髅从血肉中分离并站了起来。
神志的最后,他唯一的念头不是对万王之王的愧疚,也不是什么军人的荣耀,而是在看一眼故乡的河流……以及那个女人。
赛义德不过是无数倒下人中的一个罢了。
“哈哈哈哈,看,那个勇敢的希伯来人,他的心跳要被迫终止了,性命被结果了。”在大船上,穿着黑色重甲的维京指挥者们用手指点到,相互笑着。
“但是,还不够,战士们还是没有拿出全力,难道大歌利亚军人的气息就仅此而已了吗?对付区区希伯来人还须这样的吃力。”
令一个维京指挥者不满道。
“哦,吾辈横刀立马为君上之国,为军国,哦,虽身陨命终亦不惜!”只有一只眼睛的海寇首领说道。
“哈哈哈,我们都是为自己,关陛下什么事情!”
“陛下的荣光是每个歌利亚人都该去维护的。”
“可我们并不被认可,他们不承认我们是歌利亚人,说我们不纯血。这是血缘传统。”
“可是我们的身体里流淌着武士的血液,理应为君为国,这是传统!”
“哦,知道了!”
哦?什么声音,胜利了吗?”一名海寇指挥者疑惑起来,随即看向海岸。
“乌卡萨!乌卡萨!”
“乌卡萨——乌拉——”海寇们举起人头,高吼着,开始了胜利的欢庆。
海寇首领说道:“胜利了,战舰靠岸。”
“不再确认一下,说不定是个陷阱。”
“希伯来人如果懂得设陷阱,我们早去见大战神了。”身旁那一只眼睛的海寇首领说道,
“不是至尊吗?我是说那个阿比伟所规定的所有歌利亚人都要信奉的神。”指挥者们发问道。
“反正都叫安度亚,没区别。”首领这样说道,他自己也分不清大战神和至尊的区别,不都叫安度亚吗?
海寇们从战舰里牵出了几百匹战马,他们将骑上马去劫掠海岸往内地延伸的富饶地区。
两百多匹战马,却派出了五十多个人。
因为马只有这么多,而只有这样才能平均一个人四匹马,只有这样才能保持速度。
洗劫的关键就是速度。
最终,周边的十多个村落被海寇们焚毁……
当赛义德的死讯传到了村里,奇怪的事情发生了,人们再也没有见到过那个女人,那个诺曼的女人。
后来,人们发现,她已经自杀了。
老人们说出了缘故:“他们诺曼有着这样的传统,男人因作战死去的时候,女人会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