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老妈蹄花,是我们四川菜里头的一绝。”唐安国介绍道。
赵宁和潘小胖已经在流口水了。
赵宁抓着筷子伸了伸手,李元随把她的魔爪拍了回去。潘小胖咽了一口唾液,小声问道:“干爹,猪的蹄子原来是可以吃的吗?”
“当然可以吃了,而且还非常好吃呢。”李元随笑着回答道。
“咕嘟嘟嘟“圆形火锅桌中央墩着一只乳白色带天青纹的双耳瓷锅,瓷锅里,四川少数几种不以辣而闻名的美食之一的老妈蹄花在小火煨煮下散发芳香,浓郁而厚重的香味不断挑逗着在座六人的食欲。
“这边这一道是卤蛇肉,还有这个,这是老腊肉,味道一流!”唐安国继续介绍。
“噫。蛇肉能吃吗?”赵宁撇着嘴质疑道:“小胖,你等一下,姐姐先替你尝一下有没有毒。”
“啪”赵宁的魔爪再一次被拍回去。
唐安国呵呵笑着,不以为忤。赵宁的一点小算计在他这个年纪的人看来只不过是小孩子的恶作剧罢了。
“切,谁稀罕~”赵宁死鸭子嘴硬地道。
“还有这最后一道,就是这碗米,叫做龙眼肉的,这个也很好吃的。”唐安国终于介绍完了。
“好了,今天中午就只有这四道菜,可以开始吃了。”唐安国补充道。
赵宁简直抓狂,不过还好,简直抓狂的隐意就是她还没开始抓狂:“终于可以吃了。”她率先出手。
歪头。
赵宁突然向门外瞥了一眼。
这是一个瘦瘦的小女孩,十一二岁的样子,头发略显干枯,衣着简单朴素。
小女孩怯生生的站在房间外的走廊上,漆黑如墨的漂亮瞳孔中流露出干干净净的歆羡与渴望。
“唰”似乎是察觉到了赵宁的目光,小女孩似受惊的小鹿,敏捷地转身跑开,逃离了赵宁的视线。
“呃……”赵宁楞了一下。
“怎么了?看见熟人了?”李元随注意到她的反常。
太反常了,按照赵宁的脾气,美食当前,她不会有片刻的迟疑。
“没有,是个小孩子,没事的,吃饭吧,老爸。”赵宁很快反应过来:小女孩什么的,关我什么事啊,好吃的才关我事咧。
“老爸~你吃一口这个。”赵宁夹了一块蹄花。她嗓音甜腻,发出像是热恋中对着情人撒娇的声音。
李若若侧目,她印象中,赵宁一直都是这样称李元随为父亲的,可是赵安却和自己一样称李元随作李叔。但是赵安和赵宁是同胞兄妹啊,为什么会这样呢?李若若的小脑袋有点迷糊了。
……
“我吃饱了。”潘小胖拍拍圆滚滚的小肚皮。
“吃饱了就去玩吧,只是记得千万不要做剧烈运动。”李元随叮嘱道。
“好。”潘小胖答应一声,跳下椅子,小步跑了出去。
小孩子贪玩,一会跑的没影。李元随倒也不甚在意,这里是唐安国的地盘,潘小胖又是自己带来的,相信服务人员会照看着他。
又过了片刻,唐安国放下筷子:“李哥,你慢些吃,我那边还有几个客人要去陪一下,市政府的人,总不好一直晾着人家,我这个主人怎么说也得过去露个面不是。”
“你去吧。”李元随点点头“这些事不必和我说的。”
唐安国起身离开。
他这一走,屋里气氛顿时变得微妙。赵安和李若若对视一眼,彼此都能感觉到对方的忐忑。
赵宁倒是没有什么顾虑,开开心心地大吃大喝。
李元随也并不急,有一口没一口的小杯喝酒,珍藏十几年的绍兴黄在这样的天气里倒是挺合时。
赵安游目四顾,心绪不宁。
过了好一会,他终于别别扭扭地开了口:“李叔,小宁,饭也吃了……那个……”
赵宁艰难地将一块猪蹄筋嚼碎,含混地嚷嚷:“说的什么?那个那个的,到底想说什么啊?”
“就是那个……之前说好了的,你可不能赖账啊……”
赵宁嗤鼻:“切,说好什么了?我怎么不记得了?”
“你,你怎么能说话不算数呢!?”赵安着急了,妹妹已经许久没有露出这样的表情,时间一长,他都险些忘记了妹妹小时候到处惹事,不讲理的样子了。
遗憾的是,今天赵宁兜头一棒彻底让他清醒:妹妹还是那个妹妹!
“好了,小宁,别欺负你哥了。”李元随宠溺地揉揉赵宁的小脑袋。
赵宁皱皱鼻头,做出受了委屈的可怜神色,抱住李元随一只胳膊摇个不停,一边摇还一边惨兮兮的撒娇道:“老爸~人家哪有欺负他,明明就是他一直在欺负小宁好不好。”
“好了好了,老爸知道了。快撒手,老爸快被你摇散架了。”李元随无奈求饶。
李元随当然没有散架,赵宁也不会让他散架。
“不嘛,我一撒手,你就会又帮着他欺负我了,小宁才不会那么傻咧!”赵宁嘴里拒绝着,没有撒手,却是老老实实的抱着李元随的胳膊,不再摇晃。
“我答应你,不帮着你哥就是了,你赶快撒手。”李元随再次退让。
事实上,单单只是抱着甚至要比摇来摇去杀伤力要大得多。李元随此刻只感觉喉咙干涩,急切地想要找些凉水喝喝润润喉。
这个年代里,中国孩子们受到中国式教育,长期保持坐的姿势,缺乏相应的锻炼,所以现下所能见到的高中女生以平胸为主流。可是赵宁由于早年经历特殊的缘故,运动量充足,再加上女生发育较早,因此胸前的小鸽子已经初具规模。还略显青涩充满青春活力的异性身体在躯体主人似有意似无意的稚嫩引诱中能发挥的战斗力是不可估量的!
“我不相信你喔。”赵宁得寸进尺得将头枕在李元随大腿上。
“好了,小宁。就是闹也闹够了吧,你若若姐还在这看着呢。”李元随佯作生气,努力地把赵宁的身子扳正。
“好啦。小气巴拉的样子,不就是枕一下吗,小时候又不是没枕过。”赵宁不情不愿地坐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