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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山庄学艺(一)

拜师典礼定在了四月二十六。余下的几日里,荀管事夫妇带了伙计回了吉安,向舒翁通报越州的消息。杨禇、瞿莺和杜恒都没有离开的意思,原本一年半的分别也算不得什么,可经历了一场生死攸关,总让人无端生出许多不安。而杜恒更恰恰是最离不了舒妍的时候。这几天里,白日他陪着她逛余姚的各种店铺,尤其说起这两浙路的绫罗绢布,他更是滔滔不绝,恨不得扯下所有好布,替舒妍做出四季行头。她也是开心地笑,安然地享受着他的陪伴。杨禇则疏络了些明州江湖上的朋友,让这余下的一年半载里多关注些清泉山庄的动向,以防万一。因他打听到,此次“卿老怪”出山招募关门弟子与宫里传出的旨意有关,入选的弟子名册也传入了京城,且有朝廷派人在余姚从旁督察,这倒可以基本省了对舒妍安全的顾虑。此刻那些歹人业已没了下手机会,在清泉山庄动手几乎就是不打自招。剩下的时候,他基本都躲在酒肆里喝酒或乐坊里听唱,识趣地将舒妍的时间留给了他的兄弟杜恒。瞿莺则忙着张罗这几日的餐饭,还给舒妍熬了些补品。

这日用了早膳,杨禇又欲躲开两人独自去街上,却被舒妍拦下。

“禇哥哥!”她绕到了他身前,“你这两日,怎么总有意避着我?我那么让你讨厌?明儿我就要‘闭关清修’了,你怎么也不问问我,关心关心下妍儿?”

他望着她忽闪着的淘气的眼睛轻声一笑:“哎呀,这话听着不对吧,是我有意避着你呢,还是有人得了‘新欢’,早把她哥哥丢到一边了?”

“哪有的事,你竟胡说!”她道,“是每日出门时,都早已不见了你的影子。我还以为我又犯了什么错,你不待见我了呢。对了,我还有件东西送给你。”说着她拉着他到了自己屋门口,从行李中的一个木头小屉里取出一只青色的小盏来:“给你的。”

杨禇打量着手中的这只青釉弦纹盏,想起了在评酒会上,舒妍给他用的那只:“就是比那日里的小了那么一圈。”

“你想起来了?呵呵。原本是想让莺姑姑找机会带给你的,没想到这次路上我们就遇到了。还没做过青色的盏给禇哥哥,觉得可好?”

“嗯,第五只了。好,你做的,都好。”他这次终于笑得很开怀。舒妍的确没少给他做过酒盏。

“你不会再生我气了吧?你会想念妍儿的吧?”她又故意眨眨眼逗他。

“会的。禇哥哥一直会想念妍儿……”他的话她或许没有听见,在他犹疑的片刻,她早已调皮地转身跑了出去。

午后,杜恒说要同她去湖边。她说再好的湖也比不上京城的汴河,杭城的西湖。他却说,这湖与他同姓,算是渊源。她坐在岸边碎石间的一块大石上,又习惯地抱起了膝,看他拿着石头片子玩起了“打水漂”。见他的石块跳了五下,她拍手直夸,杜恒却笑着说这不算啥,转身拿起一片石块,右手高悬,弓步侧仰,手腕一抖,那石块便贴着水面“呼”地一下飞出,如蜻蜓点水般在湖面上弹跳了“一、二、三……”舒妍扯着嗓子数着,竟跳出了十一下,才没入了远处的水面。她兴奋地在石头上蹦跳起来,只听杜恒突然大呼一声:“小心!”

舒妍本能地一怵,不知出了什么事,待她反应过来自己其实好端端的,却已落入一个温热的怀里。她知道他故意唬了自己一下,又清楚地感觉到他的鼻息就在自己的额前,她知道自己的脸准又涨红得像只烂桃子。她把头低了下去,想避开他温和却又灼热的目光,也不想他看见自己的桃子脸,却被他伸手抬起了下颚:“明天就要入师门了,可还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这几天都说了许久了。”她低语。

“那就没有别的要送的了?”他追问。

“海水纹青盏不是给你了吗?”她终于望着他理直气壮地说。

“那个可不是单给我的。你必送了一只给杨兄。”

“你怎么知道?”她惊讶。

“我就是知道。”他笑。

“反正我是送过了。”她撅着嘴。见她有些气恼地耍起了小性子,他却忍不住笑起来:“我的要求不过分,就要你单单给我一个礼。”

“你想要什么?可我除了这两只小盏,什么也没有。”

“你有。”他笑睨着她,手拂上了她的一只耳珠子。她戴着两只白色海水珠小耳坠,那还是舒翁多年前托南方跑海船的客人带来的。她的首饰不多,也不常换。见她有些不解和迟疑,他又道:“我就要它,可以吗?”

她轻轻点了点头。他便解下了她左耳上的一只,放在掌心看了看,塞进了腰间的锦囊:“如今我留一只,你戴一只,等你一年半出师,我们配成双。”

她抬头望向他,仔细端详着这个男子,杜恒的确是她见过的最清俊的男子。他的眉眼间与他的确相似,但杜恒的五官却比他更精致柔和;他们的笑也如出一撤的温润,只是他的笑却比杜恒要淡得多。她想起眼前的他日夜兼程地追赶,只为见她一面,想起她出事后他深夜客栈到访的一脸疲倦与焦虑,她的眼里露出了光亮,嘴角勾起了一丝笑:“谁要和你配成双。”

“容不得你不要!”他双手将她紧了紧,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这日夜里,四人围坐着吃了一顿饭。第二日一早,舒妍便着一身墨蓝襦裙,随着杨禇的车马到了清泉山庄,一一别过后,便独自入了山庄。

“卿老怪”的确是个怪脾气的老头,他在两年前已经清退了寺龙口窑场的所有杂役与工匠,一个人过起了闭关清修的独居日子。眼下即将招募的这三个徒弟却一下子打破了清泉山庄的宁静。不过“卿老怪”在选试那日便已当众宣布,他只带这三个学徒,不论制陶还是烧窑乃至生活起居,寺龙口窑场不需要任何人的帮衬。但因考虑到舒妍是女儿家,清泉山庄特辟了山庄最北边的“桑槐苑”给她住。

舒妍遇上的这二位同门,都年长于她许多。这定州来的白文靖三十来岁的模样,人长得颇如其名,穿着窄袖窄腿的清布衣裳,清瘦得就像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白面书生。舒妍料定他断不是做练泥、淘洗之类或制大件等粗重活出生,亦不会是在炉窑内常年烟炙火烤的把桩之人。至于这饶州的谭兆琋,四十开外的模样,浓眉阔鼻,目光如炬。虽也是中等偏瘦的身形,并非孔武有力之人,但舒妍只觉此人筋骨甚好,一下倒难判断擅长哪般活计。

头三个月里,“卿老怪”并没有教任何东西,只打开了清泉山庄后罩楼里的一个面阔三间,进深五丈有余的大藏书阁。“卿老怪”告诉他的这三个弟子,这三月里,藏书阁内中书籍尽可浏览,三月后却要锁书关楼,概不许再阅。能看进多少,记下多少,习得多少,均看各人的本事了。

头一日的卯时,三人几乎同时到的藏书阁。舒妍素来有早起的习惯,只是眼下这三月怕是比平日更需起早些,却不知这二位师兄也皆如此勤奋好学。

舒妍从前只觉舒翁在吉安窑场的藏书是冠绝一方的,但此刻她才领会到什么叫“山外山,人外人。”只见这偌大的藏书阁,书籍画册打理的却是井井有条,舒妍很难想象这个散漫随性又不修边幅的怪老头,是如何将这些文书安放得门类有序,纹丝不乱的。为便查询,每一个木架上都标明了书籍的大类,又按不同的年代分别给了序号,每一摞中,还有专门的穗子上吊着木牌牌写上了著书或整理者的名字。藏书阁里还特制了两把三层踏板的小木头梯子,便于取阅搁置在最上方两层架上的书籍。而就藏书所涉来看,有从春秋秦汉流传下来的原始瓷经典籍摘抄,亦有各类海外陶瓷器物的记述,至于历朝历代宫廷御用瓷品的督办督烧以及技法、纹案的详实记录更是不甚枚举。奇怪的是,这“卿老怪”在瓷书外,还收了如山经、水经以及地方志考之类的杂谈书籍,风格倒是颇类舒翁,只是他的数量比她爹爹却要多出许多。舒妍觉着三月时日委实过短,如何取舍便是头等问题了。

这一个半日,她走间串门,提着小梯子上串下跳,忙乎半天终于梳理出一张藏书阁的“分类目录书单图表”。她依着脑海中自家书屋的记忆,比照着去掉了那些她已熟读浏览过的名目,又将舒翁提过,却不曾有的典籍以及自己读过的那些瓷书中撰文上好的写者名录一一列出,如此按图索骥地在藏书阁里一下抽取出了六十余本读物,“吭哧吭哧”地搬了出去,惹得那两位凝神在宫廷御用瓷类书目前的白、谭二位师兄频频侧目。

清泉山庄当日定下的规矩,便是徒弟三人轮流换班,担起众人的餐食起居。余下的四、五日,舒妍除了轮值日该给做的餐饭、清扫等事宜,几乎窝在“桑槐苑”闭门不出。有时餐饭也不坐下吃,取了两个馒头揣着就回了屋子。“卿老怪”见着也不说话,低头和另二位继续吃饭,像是完全没看见。

就这么几日后,她又来到藏书阁,将先前的书如数还了回去,又灵巧地迅速取了五、六十本书捧回了“桑槐苑”。

日子反反复复,很快到了七月里。这日舒妍又到藏书阁里换了书,刚欲离开,迎面遇上了师兄白文靖:“舒姑娘留步。我这几月里,见小师妹隔日便挑了些书回屋看,挑取得又颇为顺手,不知都读哪家的书?可否说来一听?”他嘴上听着是商量的口气,但人已到了她面前,正抬手欲翻她搬的那叠书籍。

“不过是些杂书,也实在不知该看什么好。叫师兄取笑了。”

白文靖随手翻了几本,看见的却是《大荒经》、《九域志》之类的杂书,脸上显出不解与困惑:“我等都怕这时日所剩不多,却还有诸多上好瓷书未及品阅,没想到小师妹却有如此闲情逸致,能读这些书。”

“我天生就是个怪人,做陶也会时常走神哩。”舒妍故意打了个哈哈,捧着书一溜烟地走了,留下白文靖依旧不解的眼神。

“师兄你说这丫头怪不怪,都这会儿功夫了,她竟看的都是些天文、地理的志谈怪书。”白文靖走进了藏书阁,对着正翻书的谭兆琋道。

“莫管他人,看好自己的吧。师傅不就是外人所说的怪人,怪人才成器呢。”

“说的也是。不过这丫头的父亲倒真有些名头,我虽远在定州,却早有耳闻。谭兄在饶州离得近,怕是熟知其人吧。”

“舒翁的确盛名在外,这些年吉安的窑场凭着那些褐釉粗胎的奇异器物,更是风生水起。”

“可这丫头,毕竟是女流之辈,才多大的年纪,舒翁竟要将窑场的将来交于她?”

“女流之辈如何了?人家不是一样同我们入了卿老的师门?不可小觑呀兄弟,好好学着些吧。”谭兆琋感叹。

“那就且看看她能整出些啥名堂。”白文靖道。

两日后的一个晌午,清泉山庄的大门外传来叫门声。白文靖出门见是一个年轻姑娘,身后跟着一个赶骡车的伙计。骡车上装了六只大酒坛子。那姑娘说她来找舒妍,可清泉山庄弟子入门那日,“卿老怪”亲口许下规矩,一年半内不得出门,亦不得邀客来访。白学靖见她带着一车货物,一时也做不了主张,只得回头去禀了“卿老怪”。老怪盛怒,刚想责备舒妍不循规矩,忽而凑着鼻子冲白学靖身上闻了闻:“你方才去过哪了?”

“弟子,哪也没去呀,就在门口招呼了下那位姑娘。噢,只是那姑娘像是拉了一骡车的酒。”

“哈哈哈哈!妙,妙哉!”卿老怪突然大笑,“果然不出所料,这好酒的气味,哪能逃得出我的鼻子。”

“那这位姑娘究竟让进还是不让进?”

“你把舒妍叫来,我们且一同去看看。”

三人来到清泉山庄门口,只听舒妍大呼一声:“巧儿姐姐!”两个姑娘就抱在了一处。原来这孙仕尧父女从瞿莺处听说了舒妍入了越州瓷圣师门,不禁为她欢喜高兴。月前,孙老爷子竟酿出了六坛子“青梅酿”,让巧儿送去越州清泉山庄。巧儿不知她爹如何知道这“卿老怪”嗜酒,孙仕尧却道:“天下人皆饮酒,但真正懂酒之人,不过尔尔。老怪可算其一。我的酒即使白送与他,也是高兴的。”孙巧儿虽不明原委,但想着能见见舒妍,还是亲自赶了来。

卿老怪得知这酒出自江宁孙仕尧,再未说一个“不”子,兴高采烈地放了巧儿进来,此刻再不提一句“坏规矩”的话题了。

晚上,几个人围坐下,卿老怪亲自开坛,倒了青梅酿与诸弟子分享。谭、白二人也是赞不绝口道:“看来,有个小师妹还真是福气,多亏师妹,才能品到如此好酒!”卿老怪无暇说话,端着盏又是嗅,又是呷,眯着眼睛自个儿独乐。舒妍和巧儿都笑他的怪模样。大半坛子酒转眼就下去了,卿老怪终于打了个嗝,本就红润的脸变得更为熟烂,泛着光亮:“今儿喝着酒,倒想起一件事来。”众人顿时凝神望向老怪。只听他继续道:“半月前,越州城外的百花醉酒库突走了水,大火烧了整大半日,烧尽了他家的所有佳酿,连酒坛子也尽数烧爆了去。掌事的幸得留下了些购来的酒曲,但眼下着实焦头烂额。我与他有几分交情,今日孙姑娘来,我便勉为其难地张口替他家问问,姑娘若无急事,可否留出几日去他家帮衬着酿些酒,以抵那些酒肆、扑店的催促?”

孙巧儿犹豫了片刻,又看了看舒妍道:“如此,我也并无甚急事在身,那就答应了前辈吧。只是巧儿可否常来看望妍儿?”

“你是姑娘家,那倒并无不可。”

舒妍和巧儿相视一笑。卿老怪继续道:“只是我这几位徒儿,话既说起,也要劳烦一下诸位了。这几日里,你们各自先停下看书,尽力做些大小盛酒器,一并也算帮衬着他家酒库。妍儿劲小,做不得大器,就做些小身量的瓶罐吧。”

三人皆应承下来。夜里巧儿与舒妍同宿在“桑槐苑”,巧儿神秘兮兮地对着她道:“我还有件东西带给你,你得了可要好好想想怎么谢我。”

“是什么?”

“一封书信。江宁来的,你可猜得到?”说着巧儿从袖中取出一封纸信挥了挥。

“快给我看看。姐姐你也开始欺负人了。”舒妍说着去夺了来。

信壳上端秀的楷书写了她的名字,她一看便知是杜恒的墨迹。背过身去,细细研读,信并不长,却填了一首生查子的小令,默默相思,尽染纸笺。她两颊飞红,朱唇微翘,欢心自不必说。

第二日,孙巧儿便去了百花醉,舒妍同她的二位师兄去了制坯所,各自取了泥不子忙碌开来。这一干,竟然也就过去了十多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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