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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点呈”谋划

舒妍十六岁那年,随舒翁头一回赴江宁谈一笔大买卖,虽未能同富甲一方的芮府达成协议,却解了舒妍的身世之谜,在江宁府熟识了当年舒妍的恩人瞿莺姑姑。舒翁不愿接受芮府在饶州的一处窑场,不久便回了吉安故里,也再鲜至江宁。但瞿莺姑姑却舍不下舒妍,总要求舒老将其留在江宁府多陪陪她。余后的两三年里,舒妍就成了江宁府的常客,有时一待就是三两个月。

大观元年的新年刚过,才过完十九岁生辰的舒妍又再次被召唤来了江宁。如今她在江宁也可谓如鱼得水了。瞿莺姑姑除了客栈营生,这些年也开始经营“脚店”(酒肆),虽无酿酒权,却选了个好“酒库”,每每批发来的香醪,总让她店里的生意比普通的人家要好出许多成。话说这孙氏酒库,还真有其门道,真正的“酒香不怕巷子深”。孙氏祖上曾为前朝的御贡酒点过方子,但酒库数十年来却并不忙于扩大规模,也不谙于营销推广之道,只自顾自地盘算着酿酒方子,故而孙氏酒库在江宁并未见多大名气。如今的第五代传人孙仕尧更是个秉性怪异,随性不羁的人。他自己不光酿酒,也嗜酒如命,但凡酿出自个儿满意的好酒,自己便先跳出来灌个烂醉,睡上两三日后方醒来记下这酒曲和配方的细节。孙仕尧的酒,也不肯随便卖与人,光有几个银子,却不入他眼的人,他是段段不肯签下酒库的供酒协议的。因此,许多年来,熟悉江宁府的人,也只知道哪里的脚店能喝上好酒,却不知这好酒源自哪家的酒库。

孙仕尧有个同舒妍年龄相仿的闺女,名唤孙巧儿。平日里帮着父亲打理酒库,却对丝竹管弦颇有兴趣,昔日偶然机会得瞿莺教与她些许琴法技艺,便同酒库结下了缘分。有一年,巧儿来莺姑姑脚店送酒,正遇舒妍住在此处,两人居然言语投机,三两日便成了密友。孙巧儿年长舒妍半岁,舒妍便唤她巧儿姐姐。

这年新岁后,孙巧儿照例来给瞿莺的脚店送酒,舒妍便缠着她讨要新酿的酒尝尝。只听巧儿道:“妹妹真会挑好东西,你尝尝今年这酒咋样?可否在清明评酒会上有所建树?”

依照宋例,每年清明前夕,各州府乃至京城的酒库都会开煮新酒,各州府的“点检所”都会在新酒上市前择日开沽评酒。谁家酒库的酒味道好,名头推得响亮,谁家就能让顾客记住品牌,迅速占领市场。故而各酒库在年后至清明前的这一个多月都可谓一郑千金,卯足劲儿给自己的酒库贴告示、打广告。

舒妍拿来酒勺在一只白瓷执壶里灌了大半瓶酒,又倒在了三只杯盏里。自取了一杯先端着呷了一小口,眉间微簇,立马舒展露出一脸的陶醉样道:“此酒只该王母蟠桃宴上有,太妙了!是你爹的新作?我再尝尝!”说着一仰头,饮尽了一杯。

“真有妹妹说的那么好?”

“我虽不明‘酒’理,但我爹可是一等一的酒中高人,打小也随着爹爹偷尝过不少好酒,反正,这酒和着我的意,不信你叫莺姑姑尝尝。”舒妍说着便拉来了瞿莺和管事石二,一人一杯地品了一回。二人皆道此酒甘醇至极,却不烧不灼温和清香,入口多时,还复有余甜。巧儿听了满心欢喜,却又垂下眼来叹了口气:“哎,其实我孙家的酒,哪有不好的时候,可父亲不乐意花那些个彩头钱,再好的酒也架不住“点呈”那日,别的酒库的社队鼓乐、杂剧百戏,还有花娘助兴。今年我看,怕也就这样了。”

“姐姐切莫灰心,容妍儿替你想想,兴许能成也未可知。”舒妍脑筋转了转,拉起巧儿的手嘻嘻笑着。

巧儿虽也舒展了脸蛋,却依然将信将疑地告辞而去。

这一夜,舒妍躺在床上辗转半天,满脑子盘算着这场评酒盛会。幸而自小饱读诗书,又常钻在奇闻杂谈里的她没有被难倒,反而越想越兴奋,一个翻身下床开始研墨铺纸。支着脑袋略想了下古往今来文人雅士之辞藻,便开始涂鸦起来:

好花不常开

好景不常在

愁堆解笑眉

泪洒相思带

今宵离别后

何日君再来

(喝完了这杯请进点小菜)

人生能得几回醉

不欢更何待

(来来来,喝完这杯再说吧!)

今宵离别后

何日君再来

消乐时中有

春宵飘五载

寒鸦依树栖

明月照高台

今宵离别后

何日君再来

人生难得几回醉

不欢更何待

(来来来,再敬你一杯!)

今宵离别后

何日君再来

玉漏频相催

良辰去不回

一刻千金价

痛饮莫徘徊

今宵离别后

何日君再来

停唱阳关叠

重擎白玉杯

殷勤频致语

牢牢抚君怀

今宵离别后

何日君再来

……

洋洋洒洒地写完,她满意地舒了口气,伸展了下四肢,终觉有些困意,想着明日起身让莺姑姑瞧着配上一段琴谱当可成事,便安然睡去。

次日醒来,已是日上三竿,她又惦着昨日的兴奋,匆忙穿戴好,顾不上梳头洗脸便拽着昨夜的墨迹欲奔去莺姑姑屋子。谁知刚开了房门,就瞧见了她义兄杨禇正靠着墙,斜睨着她。她长大了嘴道:“你怎么一大早出现在这里?”

“瞧你这蓬头垢面的模样,昨夜抓贼去啦?睡到这般时辰才起来,姑娘家哪有你这样的。这又是心急火燎地往哪处去?”正说着,杨禇见她手里揣着长长一段纸笺,便一把扯了过来。越念越不对劲,眉头挤在了一起,喝道:“好啊,你这丫头越来越长进了,居然写出此等淫词艳曲!你还是老实告诉我,否则,”舒妍蹦跳了一下意欲夺回,杨禇却将纸笺往高处扬了扬,挑了挑眉,逗弄地说道,“休怪我带给你爹。”

“拿去吧,拿去吧,我不稀罕,知子莫若父,我爹才不会多此一举。”

杨禇见恐吓不了她,白白讨了没趣,便又换了法子说道:“嗯,我家妍儿向来行事有度,为兄知道你定是有什么特别意图,可否说来让愚兄为你一起参谋参谋?”

舒妍这才凑到他耳边,叽叽咕咕把打算帮衬孙氏酒库赢得今春评酒会的事儿说了一番。杨禇讪笑着对她道:“好个鬼灵精怪的丫头,但仅凭这些,怕是还不够。”

“那是自然,所以你来的真是时候,还需禇哥哥伸得援手呢。”她笑着挽起了杨禇的胳膊。

“呵呵,你个顺势溜须的丫头,那也得看这忙是不是我这身份适合帮衬的。”

“还非得禇哥哥这样能断善谋、仪表堂堂、辩才无碍、能书会画的公子不可呢!”舒妍讨好地陪着笑脸道。

杨禇每每都最吃她这一套,这番夸赞撒娇后,他反倒词穷,干笑着摇摇头,用手指戳了一下舒妍的脑门,便随她一起去找了瞿莺。

瞿莺依着自己当年在杭州局子里的经验,一见舒妍的词句就说好,随口便哼唱起了一段乐。又道这卖酒、推酒的活计同经营局子一个道理,不可恶俗,却也不可脱了俗。非要在这雅俗间落个合适的位置才好。她说自己已经过了韶光芳华,此曲作来,还得有个合适的人当日弹唱。当年她得宗泽大人庇佑,出了杭州局子的时候,与那里老鸨收得的一名小丫头颇有缘,常教其习琴识谱。如今听说那丫头已十七八的年纪,出落得娉婷婀娜,且成了局子的头牌,杭城的名妓。此番如果能请她来弹唱,效果当是没得说。瞿莺当即便附上书信一封,递去杭城唤那艺妓前来。而杨禇此番来江宁,正是要会见几个生意上的故交,尤其要同江宁府司绸缎布料营生的杜家公子叙话,杜公子是杨禇几年来,江南路生意场上识得的颇为贴心的伙伴,二人还拜了把子。这杜公子说是生意人,却和杨禇一样,也善舞文弄墨,虽不及杨禇那般还精通武艺剑法,可在字画上的造诣却更胜于杨禇。舒妍此番谋划里,唱的最热闹的一出戏,便是要将这前往州府的“点呈评酒会”做成一次文人墨客的斗诗会。杨禇的任务,便是帮着召集江宁府一带颇有声望的文人举子,于评酒会当日为孙氏酒库的“点呈”过程添彩。

余下的一月里,舒妍吩咐孙巧儿只管帮着他爹张罗好煮新酒一事,其余诸事,均交由她和莺姑姑打理。杨禇便寻机会活跃了几处江宁府的头脸人家,与一些个登科士子、文人雅客疏络了下感情,相约清明赴“点呈”。而莺姑姑熟悉的那位杭州名妓,也在清明评酒会的前六日到了江宁府,与瞿莺对着词曲一番修改、揣摩,亦将那小曲唱词填补得人心欢愉。

日子很快到了大观元年清明前。点呈酒会前后约有十日时间,前五日曰“小呈”,各家酒库先打个前瞻亮亮场;后五日曰“大呈”,由州府点检所亲自主持,并评选出当年第一酒。这日正是“小呈”第一日,一大早,各个酒库便带上了精心挑选出来的新制样酒,排列整肃前往州府教场,伺候“点呈”。“点呈”的过程实为评酒中最耀眼的一环,与广告无二。各个酒库、正店均会在“小呈”头天大摆场子,一路吹吹打打,各色艺人、杂耍皆而有之。更有些阔绰有实力的酒库,还会邀请州府的当红“女乐”或其他秀丽有名者,着盛装,化浓妆,咿咿呀呀地唱上一些,招摇过市。于是便有不少浮浪闲客随逐于后,也有风流少年沿途劝酒、送点心。

孙氏酒库一早便被舒妍、瞿莺、杨禇等一溜人马包围,孙仕尧倒不把这事放心上,同常年一样,指挥着几个窖里的帮工伙计将甄选出的五大坛佳酿捆扎好,封上了大红盖头,两人一担地备好了候着开拔。舒妍却上前道:“除了这五坛子新酒,不知孙老爷子窖里可还有其余品种的佳酿?”

“姑娘这是何意?评酒会向来选的是新酒,窖里的那些均是陈酿了。”孙仕尧不解地望着舒妍。

“孙老有所不知,这评酒会一来讲的是排场,五坛子新酒抬着列阵不免看着小气了些,短了些排场,阵仗不够。再加个五坛子依列而行,方显气势;二来,孙老可是认定自家的香醪江宁无双?”

“那是自然,说江宁还埋汰了我的酒,该是江南无双也不为过的!”

“那便是了,评酒会本是各家酒库自推佳酿的良机,新酒只是个引子,如果新酒能镇住宾客的口舌,何不更进一步让其知晓酒库的其余佳酿?一个好酒库,断不是只会烹得一种好酒,酒会评的是新酒,而老爷子您和孙家上下想要的,怕该是‘孙氏酒库’这块牌子吧。”

孙仕尧望着舒妍,眼中露出一丝亮,转身对着手下人道:“再去窖里,取我三年前酿的两坛‘千日春’,和前年酿的两坛‘梅子红’来。噢,再稍带上一坛去年初秋巧儿酿的‘桂香液’,姑娘婆子们也可以喝得。”

杨禇对上舒妍的眸子,朝她树了树拇指,表示了赞许。于是,一阵忙碌后,孙氏酒库送酒队伍前,为首的有三五个伙计,用大长竹挑起一面三丈余高的白布,上面是杨禇挥毫写下的“江城第一酒师,酝造六味佳酒,呈中第一”的字样,后头便跟着十担褐色大坛,一行人浩浩荡荡出了酒库。

街上早已热闹非凡,各色人群紧追着送酒的队伍。忽然,街坊间响起一阵震耳欲聋的锣鼓,那鼓点子密得让人心直惶惶,却又徒然停了下来,改成一片丝竹吹将起来。人群开始哗然,一些酒库的列阵也自动退到了一边,让出了中间的一条道。不远处,一支规模盛大的点呈队伍走了过来,队伍前是一架敞篷的大马车,上头立着四位头戴珠翠朵玉冠,穿着销金衫子裙儿的浓妆佳丽。待近得些了,便有人认出了这几位都是江宁府倚红楼、燕春楼、寻芳阁里的头牌花魁,此番亲自亮相,于众人前吟唱,一下引来底下无数人的捧场起哄,乐妓的风头完全掩盖了后头的送酒队伍。这便是江宁府的巨贾,芮锦荣旗下的“遇仙楼”正店的点呈队伍。近几年的评酒会,其实已无甚悬念,不过就是芮府旗下的几家酒库、正店的纷争。

舒妍头一回亲眼目睹这样的评酒会,终究也是被这排场震住了片刻。杨禇倒是好不见怪,反倒轻声嘀咕:“老一套,俗不俗。”舒妍也回过神来,冲着杨禇道:“这些个,……”故意拖长了音,用手指虚晃着指点了一下那四个乐妓,“当然如不了我禇哥哥的法眼!我禇哥哥可是喜欢……”话未完,一只耳珠子便被杨禇捏在了手里,戏谑地冲她道:“喜欢什么样的?你倒是说说?”

舒妍轻呼了声痛,便拍开了杨禇的手,低声道:“我才懒得知道,云姗姐姐知道就行。”穆云姗是杨禇的内子,见妍儿用她打趣自己,杨禇挥手又拍了下她的脑袋。

“待他们走了,就该我们出场了。”舒妍镇定且自信满满地道。

眼见着遇仙楼的队伍远去,嘈杂声渐小,其余的队伍才开始活跃起来。这时,孙氏酒库的队伍里忽然传来一阵似水潺潺的琵琶声,一名紫衣翩翩的少女怀抱琵琶穿行在队列中,绕着一坛坛的佳酿腰肢婀娜地边舞边奏。队列两旁,瞬时便聚了不少看客。那女子以丝巾蒙着脸面,只眉心一朵点画的梅花清丽可见,盈盈眉目熠熠生辉,惹得众人遐想连篇,更期待一睹尊容。女子转到了队列最前处,轻拢慢拈地序了一段过度,竟开口唱了起来:

好花不常开

好景不常在

愁堆解笑眉

泪洒相思带

今宵离别后

何日君再来

人生能得几回醉

不欢更何待

……

一时间,喝彩声此起彼伏,艺妓清雅的打扮和一手上好的琵琶,加之这番讨巧易唱的调调和欢愉的填词,居然让一些士子打扮的人也鼓起掌来,还跟着划起了拍子。从旁的一些散***乐闻之一并纷纷加入,个个也正想借着这个好日子博人眼球、炫技一番,一边也是因这曲子词儿写得实在合青楼里这些女子的心意苦楚。人群瞬时被感染,便追随着孙氏酒库的旗号涌去了州府教场。

此番盛况,也被人群中的另两个人看了去。一位便是杨禇的结拜兄弟,杜恒。他大约知晓杨禇帮衬着孙家插手了这次的评酒会,方才却因隔着人群,一时走不到杨禇面前。他似见这位仁兄与一位女子亲昵地低头耳语了些什么,扭头却不见了这女子的身影。这回只得独自走去了教场,在那等着孙氏酒库在固定的地方摆下酒局。

孙仕尧的一干人马终于在教场寻得了一个不错的位置,安营扎寨下来。随后的九天里,便要在这里以酒会客,与各家一较高下了。人群不断聚拢来,那位杭城头牌艺妓便放下了手中琵琶,换做了莺姑姑上前替她弹奏,她则身如轻燕地挪去了后边开坛献酒。辗转分于前来捧场的宾客。“小呈”日开始,各家教场铺位前都安置一个投壶,宾客均可在州府领取印有府印的木签,心仪哪家的新酒,便可将签投于该家的方壶中。这一弹、一唱、一品酒,孙氏酒库的投壶里,顿时签如雨下,哗哗地已落了大半壶。杨禇正抄手笑看着眼前的一幕,却有人从后搭上了他的肩,回头见是杜恒。两位气宇轩昂、风姿翩翩的公子立于铺前,又无端引来了一波姑娘、媳妇,巧儿欢喜地将自己酿的桂香液分与诸妇人。投壶里又是一阵稀里哗啦。

杜恒拉着杨禇到了铺子的一角,笑夸道:“杨兄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如此谋划果真是一绝。那位艺妓看来真是为雅妓,竟能唱得如此好曲!不知杨兄还有多少才能,贤弟未曾见识过的?”

“哈哈,杜贤弟错了,此番我只是穿针引线一回,这幕后操持者,可是位巾帼。”

“哦?可是那位身着青衣的姑娘?”杜恒接口道。

“你怎么知道?你见过我义妹了?”

“方才街坊间,见你同一女子低语,猜想是她了。”

“哈哈,就是这鬼精的丫头片子。咦,对了,眼下怎么不见她?又不知混去哪里作怪了。”

“看来杨兄,是有位聪慧过人的红颜知己啊。改日定要引荐,让贤弟见识下能布下此等妙局的奇女子。”

“她叫舒妍,是我一忘年交的女儿,她称我一声兄长。今儿小呈,还只是个开始。烦请你四日后帮忙的那天,你方可了解个透彻。确确实实一个难整的刁钻丫头。”杨禇说着,嘴角不自觉地露出了一丝笑意。杜恒看了看他,也抿嘴轻笑不语了。

两人说话的这会儿功夫,却有一白衣女子披着酱红色锦袍在不远处将他们看在了眼里。芮东其实一路坐在自家车里,看着“遇仙楼”一队人马远去后,居然孙氏酒库的阵仗热闹了起来,她正奇怪,却于这队人马中很快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舒妍。三年前,她曾客居她家数日,说来也算是同舒妍颇有缘分,怎奈舒翁不识趣,断了和芮锦荣的合作机会,她同舒妍也便再无往来,舒妍这两三年常来江宁,却也再未见过芮东。如今听了孙氏铺子的一些言语,她已然断定,这场好戏的策划者,便是舒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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