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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那晚清亮的月光

经过这个小小的事件后,两人的关系又到了白热化状态。接下来的几天中叶淼没有再看到楚潇暮,十九岁的叶淼没有学会如何为爱奋斗,但是如果换作十年后的她,二十九岁的叶淼,她会倾尽全力去爱他,她会抱住他,并告诉他自己有多爱他,也许在多年后回首现在,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能放下。以这样的速度,似水流年,不担心他会爱别人多久,叶淼担心她还能爱他多久。有时候,叶淼会想,如果当初自己决意不同意冥婚结局会不会不同。叶淼说过一句话:没有努力就不会哭,现在她想知道,如果努力了,却失败了,还会坦然地对自己说一句不哭吗?而她多年后也明白了,她在乎的不是失去后的痛苦,而是从来没有得到的渴望;她在乎的不是他在她心中的完美,而是她在他心中镌刻的模样;她在乎的不是有多少人爱他,而是她是不是最爱他;她最在乎的却终不是他有没有爱过自己,而是自己在他心中是否有一片天地。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在叶淼心中有了他的位置,那个位置越来越大,直到完全霸占她的心。

——叶淼(插曲番外)

然而千年前的他与千年后的他也全然不同,千年前他从不害怕失去她,千年后他每分每秒都在焦虑她是不是会走,她是不是不够爱自己。或者自己给她的爱是不是不够。她对自己一直是忽冷忽热,并不是他不相信她,而是他不相信自己。

那年他站在奈何桥上,等待,一等就是千年。她来了,自己却没有拦住,她笑靥如花,他心痛如焚。开口:你可记得我是谁,她说:来此第一回。她走了,他累了,他不能再等了,他不是不愿,若是他能等到她,他等。但他却并不想那么早告诉她,她的前生今世,他想与她在不同的时空,不同的身份,谈恋爱。那年他是将军,她只是青楼女子;那年他是楚家少爷,她是邻家丫头;那年他成为寻爱的孤魂,她却不再记得他是谁,自己是谁。他爱过,但他不曾想到自己这么爱过,爱的撕心裂肺,痛彻心扉。她走了,曾经的他还会在那个路口等她回来,现在的他会随着她的脚步,陪着她一起走,他不知道会走到哪里,更不知道,前方有多少未知的危险,他只知道,他无论是魂飞魄散,还是灰飞烟灭,他都会陪着她。他都会爱着她。

——楚潇暮(插曲番外)

漆黑的夜晚,风卷着落叶沙沙的响着。叶淼安静的可以听到自己的呼吸声,肩上被腐尸划伤的尸毒还没有散去,肩上飘着黑气,刚刚被楚潇暮治愈的地方又开始腐烂,疼痛感一点一点啃食着她的身体。角落中的楚潇暮又出现了,他看着叶淼被折磨得痛不欲生。

并没有现身,他多么渴望她叫住他,如果她一叫他,他马上就会出现,可是她宁可忍者痛自己擦酒精,也不叫他。楚潇暮从角落中走出来,叶淼看到他,眼泪就哗哗的流,冲过来狠狠抱住楚潇暮,没有说话,他呆滞的手垂在身体两侧,感受到她温热的体温和泪水,后一秒紧紧搂住她,口中念念有词:对不起,我来晚了,对不起,我……。他心中默默的说:我不该怀疑你,你没变!叶淼大大的拥抱狠狠的扇了楚潇暮两记耳光,原来是自己太狭隘了。他把手放在叶淼肩上,腐烂的伤痕消失,黑气也散去。“楚潇暮我恨你,你混蛋。”明明叶淼没做什么,他哪来那么多气啊!要不是因为怕他吃醋,她才懒得骗楚潇暮呢。

“淼儿,我错了,你可会原谅我?”“那你要做点什么啊!你怎么都不哄哄我呢?你真笨。”“淼儿既然问为夫要东西,为夫什么都没有,卖身不卖艺!”说着一个吻狠狠砸了过去。这次楚潇暮没有感受到叶淼口中的芳香,却是满嘴的苦涩。

风从窗子里灌进来,把窗帘吹得嘶啦嘶啦的响。叶淼的眼睛睁得很大,却又被风吹的眯起来,久而久之眼睛酸了,泪水就在眼眶中打转儿。她盯着清亮的月亮,抬头看看,十五了,月亮又大又圆。“淼儿,你不知道要把眼睛闭上吗?”“哦,唔!我要记住今晚的月光,它太亮了。”是啊!如此清亮皎洁的明月谁不愿把他记住呢?谁不愿将它与最爱的人镌刻进自己的记忆中呢?多年后叶淼每每回想起着一幕,她很庆幸,她当年睁着眼睛,记住了楚潇暮那张柔情似水的脸,自然记住了那晚清亮的月光。叶淼的背影与楚潇暮相织相交,她的唇与他的唇相印,分享着彼此的炙热。眼看着夏薇薇快回来了,叶淼催促楚潇暮下床,那个死皮赖脸的鬼,硬是不肯,终于在门把手转开的那一刹那隐去,留下一身冷汗的叶淼。此刻夏薇薇性感的装束和那暴露的裙子,把她火辣的身材,一丝不挂的勾勒出来。“呦,这不是叶淼嘛!听林斐说你中毒落水啦?没事吧。”这种客套其实漠不关心的语气叶淼已经习惯了。说了声没事,便躺下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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