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大早帝圣就匆匆启程回京了,路上还算安宁。
叶勋觉得这个帝圣是真的深不可测买这件事情竟然丝毫不追究,而且能处理的这么干净利落,还真的不是普通人,也对倘若没有什么能力怎么去统治天下呢?
秦淮一路上都注意着,丝毫不敢懈怠,眉目间还是有些紧蹙,昨日之事还是心有余悸啊。
“巽殇,你怎么了?”帝圣早就注意到了秦淮的样子,根本就不太正常,丝毫没有放松过。
“圣主,臣无事。”秦淮拱手道。
“一路上你都是这个样子,还是有些不放心。”帝圣看着前方,有意无意的说了一句。
“圣主,不得不防啊。”
“你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这种情况下不会再有人惹是生非,况且这里这么多人,难不成还保护不了孤。”帝圣面纱下的容颜依旧,从未与任何笑容。
“或许吧,但是小心一些总归是好的,圣主,叶将军好像比我还厉害,你看他忧心忡忡的样子,恐怕更是当心,看来这件事还是挥之不去。”秦淮回头看了一眼叶勋。
“没什么好担心的,孤坚信绝不会再发生此事。”帝圣轻瞥了后面的叶勋一眼,就不再提及了。
一回到王宫竟然是魏尚宫在圣轩阁门前等着,也不知道有什么事情,刚刚去见了父王也并没有什么事情,奇怪的是把叶勋留下了。
“圣主,这个魏尚宫又是唱的哪一出啊。”秦淮跟在帝圣后面,看见了魏尚宫。
“谁知道这个老妖婆搞什么名堂,不用理她。”帝圣直接越过了魏尚宫想向殿中走去。
“圣主留步。”魏尚宫回过头来看着帝圣,笑意丛生。“圣主,臣还在这里。”
“孤看见了,尚宫大人有什么事情以后再说吧,孤乏了要休息。”帝圣没好气的说着,连看都不看一眼魏尚宫。
“圣主,臣这次可是恭喜圣主的,宁国都督一职大王打算封给叶勋将军,不过宁国向圣主进献了一个宝物,这就到达了,难道圣主不想去看看是否合您的心意?”魏尚宫满口疑问,但更笃定帝圣的意思。
“这么快,孤刚从临江回来他们就把礼物送来了,看来还真是有心啊。”帝圣冷冷的哼了一声,眼中尽是不屑于厌恶。这种阿谀奉承的人怪不得会亡国。
“就在偏殿中,圣主可要一观?”魏尚宫伸出右手示意方向请帝圣过去。
“好,巽殇,陪孤去看看。”帝圣一拂衣袖转身向偏殿走去,这个魏尚宫还真是关心自己啊,这种事情也要多嘴。
秦淮看着殿内的一定轿撵,从旁有人看守,看来来头不小。
帝圣缓缓地走到近前,将帘子一掀开顿时生气了,里面的的确确是一个美男子,可是却被绑在轿内的椅子上,一脸的不情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倘若不情愿那为什么还要来,还是如此一般模样,这算是什么。
帝圣甩手一扔帘子怒气冲冲的走了出去。“这算是什么,宁国敷衍孤不成?”魏尚宫此刻就在帝圣的面前。“魏尚宫,你这是故意的吧。”
“圣主息怒。”魏尚宫微微弯腰。一本正经的说道:“圣主,这人宁国是送来了,该怎么处理是圣主的事情,当然怎么将人送来是宁国的原因,此法虽不解风情,但终归圣主还是得到了,何乐而不为呢?”
“魏尚宫,照这样说这个宁国的想法就是将人送来而并非自愿,而孤还要这样心甘情愿的接受。”帝圣别过头去看了看秦淮的表情。
“圣主,无论如何宁国已经灭亡了,而现在没有办法去追究,倘若圣主还是一味地执拗与自己的想法,那圣主只能去找叶勋将军算账了,他是宁国的都督。”魏尚宫走到帝圣的面前,看着帝圣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
“魏尚宫,孤此刻觉得你是在威胁我。”帝圣严厉的眼色直直的穿透了魏尚宫的身体,而帝圣此刻更是被魏尚宫的言辞激到了。
“臣不敢,只是圣主,这件事情最好息事宁人的好,否则对圣主而言是百害而无一利。”
“魏尚宫,你觉得孤会为这么一件不起眼的小事闹得满城风雨,那你就错了,孤还是觉得这个礼物很合心意。”帝圣甩下一句话怒气冲冲的走了。
魏尚宫看着帝圣愤然的样子自己也着实有些吃惊,看来这个圣主到很会审时度势,看得清楚状况,不曾妄言。
“魏尚宫,你真是越来越大胆了,居然敢欺负到孤的头上来了,她以为她自己是谁,左不过是我父王身边的一条狗,居然敢孤假虎威。”帝圣回到圣轩阁就一拳重重的砸在桌子上,刚才自己被魏尚宫气得差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圣主息怒,为这些不值得的人不值得的事生气犯不着。”秦淮见状忙在一旁安慰。
“哼,不值得,这个魏尚宫都爬到孤的头上去了,以为自己有多厉害,孤若不是看在父王的面子上绝饶不了她。”帝圣坐了下来缓缓自己的情绪。
“圣主,那个人是宁国的公子,名叫宁远,圣主真的要留着他。”秦淮上前看着帝圣。“此人是宁国最为英俊的公子,圣主想要他陪在圣主身边的方法有很多,权势,地位,以及圣主的美貌。”
“孤何时有你口中如此的轻浮。”帝圣一把抓住秦淮的衣领,死死的盯住他。“秦巽殇,不要以为孤在意你就不敢办你,倘若激怒孤,照样是你的死期。”
“臣有罪,圣主息怒。”秦淮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话是有多么不堪,羞愧的低下了头。
“巽殇,说实话,你对我到底是什么意思,你到底爱不爱我?”帝圣放下了自己身为公主的尊严来询问一个男人这种事情。
“圣主,臣不敢僭越。”秦淮想挣脱帝圣的手,可是别过去的脸又被帝圣抓住,死死不能动弹。
“秦淮,孤是堂堂的宸国圣主,大宸王朝唯一的继承人,孤想要什么样的男人都会有,只是孤不稀罕。”帝圣抓着秦淮的下巴,看着他的眼睛,他的眼睛里面只有恐慌,到底还有什么是自己发现不了的。
“圣主,臣先告退了。”秦淮努力挣脱开帝圣的双手,惊慌失措,跑了出去。
秦淮此时甚至不知道这件事情到底应该怎样面对帝圣,但他永远也骗不了自己的心,他的确是爱着帝圣,从一见面开始直到现在,他的心里已经容不下任何女人了,可是身份地位的悬殊让自己根本就没有去爱她的资格,这一切都不是自己想要的,不可否认帝圣的心里已经被秦淮占满了,她为了可以当面问秦淮甚至放下自己的尊严,可得到的却是秦淮的惊恐,这到底是因为什么,自己的身份可以拥有多少男人都不在话下。可是她却只钟情与秦淮。
这种身份地位的悬殊已经铸成了他们的大错,或许直到永远都不会解脱。
秦淮跑出去后回到自己的房间悄悄落泪了,从未有这么一刻,这一次面对自己心爱的女人居然没有勇气去回答她的任何一个问题,就像自己一样的懦弱,这并不是什么错,只是自己没有勇气去承认这一切。
“为什么,秦淮,你的作风已经让我看出来了,可你为什么就是不承认,难道爱一个人是错吗?巽殇,我知道你是害怕别人的残害,不过放心,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我一定会好好保护你,直到你肯承认这一切。”帝圣在房中喃喃自语,她坚信秦淮爱着自己,自己也绝不会放弃。
身份的悬殊很有可能会遭到有些觊觎圣主夫婿的位分的人的迫害,这一点帝圣觉得是最主要的原因,一定是这样才使得秦淮矢口否认,帝圣今年十八岁了,有不少人在这个年纪早就成家了,可是帝圣却还是不忘一个人,这么长时间来有多少人往自己宫中送人可都被一一拒绝,就连自己的父王对此事都耿耿于怀。或许这就是原因吧,帝圣现在才发现自己是有多爱秦淮,就像秦淮一样时时刻刻的保护着自己,直到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