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光遠始終不出面道歉,大家猜忌更加深重。
一連三天,光遠都鼓舞不起來自己到醫院,無法預料到那會發生什麼事情,或者會有另一個事情發生。夜晚,常常在夢中驚醒,想像父親那天發生畫面,不能入睡,搞的失眠,靜夜裡是讓人最清醒的時候,也是讓人驚惶的時候。
如果我化身為假面騎士,語彤就認不出我來的。如果我假冒是妹妹的男朋友,謊稱來醫院來看妹妹,但是怕她認出我來啊...太多假設了,我該如何是好啊!
每當自己鼓舞自己時候,可是內心又泛起一股罪惡感,這...,有時候在想,反正語彤到現在不知道我是誰,還有我們倪家和柯家之間恩恩怨怨。要等到何時,她才會原諒我。「哪怕,哪一天,語彤知道實情,對我說:「殺父之仇,不共載天。」」
一清早,徹夜思考,一通響起,光遠回神看著手機來電,是..國琳的電話,想了一回會兒,該不會語彤發生了什麼事。從床上坐了起來,腦子裡還是充滿混亂。
國琳也沒好生好氣地說:「少爺,我找你好久了,你到底怎麼回事,打到你公司請回電也不回,都不到醫院看看語彤病情,至少打個電話問一下她的狀況,難道你要當逃兵,當個不負責任的人。我打來這通電話不是為了訓話你,打通電話是要告訴妳個好消息,語彤復原很快哦!要出院了。光遠你怎麼了,遲遲不出聲,你到底怎麼了?還是最近公司繁忙?我只希望你來醫院看看她。」國琳說了一大堆,光遠一句話不吭聲,實際上他真的不知手措,不知該如何是好的,也許大家以為他當個不願負責的人,可是這秘密他到底要向誰訴苦,有誰能為他解這問題呢!
電話中光遠靜靜地聽,一句話也不說,簡單告知國琳「謝謝你,我知道了」…。但是國琳似乎感覺到他的回答有點迂迴,隨意打發,不像他平常正直、實際作風。
伯宇往走病房,長方形走廊看到國琳正講電話,不知在和誰說話,不知和誰理論,說話氣氛有點嚴肅。但是伯宇內心耿耿於懷對國琳這次舉辦的舞會頗有言詞。伯宇嚴肅表情地說:「國琳,借點時間我和你聊聊,為什麼你那位朋友遲遲不來道歉呢?雖然他己付全額醫療費用,他的父母那天來探訪,以為就這樣打發了事嗎?以為有錢就可以買通我們嗎?以為有錢就可以對付我這種貧窮人?哼!我最厭惡這種人,難怪這世界上就是有貧富仇視!」
的確,事情發生最大負責人是國琳,但是萬萬沒想到光遠始遠一直在逃避現實問題,他夾兩難之中,他也以為伯父和伯母探訪事情早己解決了,沒想到伯宇對此事從發生到現在仍然耿耿於懷,現在為止的兩邊局勢沒和解好,自己不是不用和他們做朋友了。
伯宇甩了門,進了病房身上散發火藥餘燼,悶不吭聲,不願和表妹說些什麼。「哥,你怎麼了,氣呼呼的,臉怎麼這麼臭啊!你和誰吵架?到底和誰吵架?你到底怎麼了?」只是伯宇一直氣說光遠,這不負責任傢伙,以為家大業大,把表妹傷成這樣,又在舞會上調侃表妹,連來看看她,說個道歉的話也沒有,一點也不尊重我們,雖然不像他們有錢有權,讓人感到高高在上模樣,至少懂的“尊重”。
伯宇悶了一回兒,語氣沖沖地說:「現在世紀,為何還是有資產階級存在?為何還有分窮人和富人,貧富差距的社會裡,有錢人可以買名牌車,有錢人可以吃好的用好的,有錢人就可以任信我要什麼就有什麼,有錢人就可以花錢解決處理事情,而在底層的人就要辛辛苦苦做事,有做事才有飯吃,沒錢去偷卻被人認為是小偷。這世界上,人人享有一律平等,從白領到藍領,從高階到低階,我們不是“奴”,妹,我們不是生在古代時,請不要有奴性想法啊!」這段期間伯宇積壓所有情緒一一爆發出來,語彤仍不懂表哥氣呼呼在氣什麼的。
「妹,我求妳不要在問了,妳現在好好靜養,現在的我好煩!好煩!妳的受傷是我的錯,錯在我不應該帶你參加舞會,對不起,我不應帶妳去的。....好消息告訴妳,醫生說今天下午妳就可以出院了,我擔心的是姑媽看了一定心急死了,我卻騙她我帶妳到同學家玩個幾天,...反正回到家爸爸一定又要修理我一頓。經過此事之後,從今以後,我再也不會和國琳聯絡了,我當作沒交這個朋友,我當作沒有認識過這個人。」
伯宇不顧自己的形象,越說越氣:「倪光遠,你給我記住,不要讓我再遇到你,小心點,小心我揍你!」
在場的語晴,也嚇呆了,很感到無奈,也不知道說些什麼。這三天待在醫院照顧語彤,她也不知道哥哥這幾在忙什麼,發生了什麼事情,還是公司營運上遇到什麼困難,她所認識哥哥,在怎麼忙,人雖然不會來,至少打個電話來。
門外站個人,從房裡傳來聲音他似乎聽起不識滋味,萬萬沒想好好一場舞會,卻失去一位好朋友。
好一會兒大家停頓,沉默了許久,誰都不說出點聲音,空氣凝結著,感覺是一種又空又冷空氣,誰也不理誰,每個人呼吸頻率不平靜,過了好久之後語彤想來想去,畢竟人家己經付全額醫療費用,而人家妹妹為了她沒日沒夜在照顧她,此時,自己感到知足了,不願再去麻煩人家什麼的,要求人家什麼,也不希望事情越鬧越鬧大。自己傷勢也快好了,希望這件事和平落幕。
「哥,好了,我隱隱約約大概明白你生氣目的,我們息事寧人,不要怪罪別人,我希望這件事情和平落幕,都怪我自己那天晚上不小心。」
一場雷陣雨之後,下午天氣變的清涼許多,光遠在客廳煩躁不安的踱著步子,不時停下來,倚著窗子凝視小院裡植物,想使自己冷靜下來,心中燥熱難耐,許多紛雜的念頭腦中起伏不定,他確定他自己被他認為不負責任的人。
我不是不負責任的人,我不是...,語肜你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