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夜歌说的,宴会会从正午太阳开始下落的那一刻开始,一直举行到午夜,而宴会举行之前,各派友人会提前到达血祭阁,在血祭阁住下休息。沫浅浅到了夜歌房中,拿到了他准备好的衣物,就地换上。
黑色紧身袍,穿起来十分干练,颇有女侠风范,“嗯。。。”好像有哪里不对,自己貌似是要扮演成一个男人,沫浅浅禁不住摸到了胸前,这要怎么办……使劲捆起来……会不会很疼……当沫浅浅做完了一切准备,感觉自己大气都出不了一口了,赶紧松了一些,才能勉强正常呼吸。长发高梳,扎成了高高的马尾,对着铜镜照了照,怎么还是觉得女孩子气……这脸……沫浅浅四处望了望,拿布裹起来?会被当成刺客的吧……突然,她见到了挂在墙上的面具。
“准备妥当了。”
“听说……”沫浅浅刚把门关好,站在门外,便听到不远处几名男子说话的声音,貌似正在向前行走,沫浅浅赶紧蹲了下来,找了一处掩体。
“真的这么好看?你是不是这么久没见女人,看个女人都如花似玉了?”
“真的!!炙鹰帮帮主的女儿是真的美人儿,我发誓!”
“得得得,信你便是,就算是个美人儿,还有你的份儿不成,徐吉强三翻四次想把女儿塞给阁主,还有你,一个,小小杀手的份儿?”
“真的是奇了怪了,我要是阁主,放着这么大个儿美人不要……”
随着他们越走越远,沫浅浅舒了一口气,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站起身,听他们说那什么帮帮主的女儿是个大美人儿,为什么君洛不要?莫非……他喜欢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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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
“你竟然喝茶会被呛到,真是奇了怪了。”贺温调笑地坐在他身边,放下一张名单,“今日的宴会怕是会很热闹,除了徐老头,有个大麻烦也来了。”
“他也敢来?不怕被一锅端吗。”君洛似乎没有过多在意,名单上的人一一阅览,随后放下,“那个跟屁虫怎么样了。”
“他啊,肯定也来了,抓他铁定没办法,他可是那个传承人,跑路的功夫一流啊,想抓他我没辙,你若是愿意,你亲自动手。”
“此行还不能暴露,多让他活一会儿,若是自行作死,这便不怪我了。”
“知道了知道了,她绝对安全,今日你将她一个人放在空荡荡的房子里,就不怕她无聊吗,莫非你还想宴会时候偷偷溜出去?”贺温一边嗑着瓜子,一边打趣。
“你还记得她从茗天阁摔下来的那一次吗。”
“噗,怎么了。”说起这个就想笑,贺温真的死都没想到,一个女儿家家,不走楼梯,爬墙壁下楼,还摔了下来,灰头土脸。
“你觉得她会这么安分待着吗。”
“好好好,我这就派人好好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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沫浅浅有些头疼了,明明昨天逛了一遍地血祭阁,今天走起来怎么还如此陌生。血祭阁的侍卫貌似都带了面具,不过也奇怪,为什么一路走过来,见到她的人都行了问候礼,这是血祭阁招待客人的礼仪?突然间想到以前在学校老师强调,每次见到老师都必须问候的场景。
“夜督长!”一人行色匆匆地狂奔而来,沫浅浅赶紧让了一个道儿,哪知道他正停在了沫浅浅面前,一手抓着沫浅浅的肩膀,一边大口喘气,“快,快去北院,那个大小姐又不乐意了!”
“啊?”沫浅浅一脸懵,神色有些恍惚,男子看到她呆滞地站在原地,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啊什么啊?青山不在,阁主也不可能去,只有你了,快走快走!”
“诶!”沫浅浅根本没来得及解释,一路被推了过去,她认识这个人,就是昨天听到她是女的然后马上跑路地人,叫渔歌。
强行被推进了院落,刚一进门,一瓶瓷器便落在了沫浅浅脚边,四分五裂,吓得沫浅浅差一点跳脚,赶紧挪了挪地儿,“给本小姐滚!”
“……”她要是能走早走了,渔歌那个孙子把门给堵了,她倒是想出去啊。
“这是什么饭菜,血祭阁就用这个招待贵客吗?本小姐可是炙鹰帮千金,就应该受到最尊贵的待遇。”女子俏丽的脸颊是不满,心中的不平源源不断从口中传出,沫浅浅心中疑惑,这就是那个貌美如花的千金?似乎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完美,看着她跋扈地面孔,没由来的厌恶
“此次宴会是江湖友人众聚,待遇应该是一样的,小姐何必在意这些。”沫浅浅沉着声音回答,这个千金就仗着她父亲助过君洛,就在血祭阁如此嚣张,难怪君洛会千方百计推脱。
“怎么能一样??本小姐可是未来的阁主夫人,你是不是不想干了?”
“噗,阁主夫人……敢问小姐,阁主可知此事?”沫浅浅一声轻笑,惹得她大怒,从腰间抽出一根长鞭,狠狠地甩出,沫浅浅都能感觉到一阵风猛地向她袭来,还好距离够远,沫浅浅向后一退躲了过去,却不胜一股强劲,向后倒去。长鞭打破了木门,引起了很大声响,些许宾客与侍卫闻声来到此地。
“嘶——”沫浅浅揉了揉手摩擦地面的伤口,有些疼啊,不过比起皇子府的刑罚,倒是小巫见大巫。
“夜督长!”渔歌见到他一手撑地,坐在地上,赶紧过来扶了一把,“夜督长你怎么了?”
沫浅浅没说话,可是面具后幽怨地眼神时时诉控着他的罪行,要不是他把自己关在房子里,哪里会变这样……
渔歌非但没有看到她的眼神,还小声在她耳旁说道:“你什么时候连女人都打不过了?又看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