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兴……你就不能给我讲讲血祭阁,是个什么地方?”沫浅浅尝试着从这个稚嫩的小男孩儿口中,套出点血祭阁的内容,可每次一谈到血祭阁,明兴便闭口不言,生怕透露出一点风声给沫浅浅听见,“不行,青山哥哥说不准跟你说血祭阁的事情。”
“可是你不跟我说,我听你说的那些人啊,事啊,我都不清楚啊……”沫浅浅一脸愁色,养了几个月,自己在这里生活了几个月,所接触的人之中就没有一个女性,除了明兴每天给她吃喝,其他男性基本只待半柱香不到的时间,完成自己的任务就走人……虽然沫浅浅也不是自恋的人,她也没有长的这么可怕吧,后来才从明兴嘴里抠出点消息,说是血祭阁只收男子,不收女子……看着明兴忙碌的小背影,沫浅浅叹了一口气,眼神中带着欣慰,自己隐约觉得这小屁孩儿有长高得趋势……
“我在干嘛,母爱泛滥吗……”沫浅浅对着天空翻了翻白眼,明兴对她之前看他的眼神显得有些后怕,扫地时不自觉的挪远了自己和沫浅浅的距离,“怎么?小屁孩儿,离我这么远干嘛?”
“怕你又对我做出什么事。”
沫浅浅一听不乐意了,拍床而起,床板震地吱吱响,“我对你做什么事儿了,不就是捏你脸蛋儿了吗,一个男子汉,这么羞涩,以后怎么娶老婆?”
“要娶也不娶你这样没羞没躁的。”明兴跟着沫浅浅混了几个月对于沫浅浅说话的词汇掌握了不少,一来二去,回答也顺手掂来。
“不得无礼。”一声压抑的男声响起,沫浅浅便知得来人,一身深紫紧身,盔甲确实擦的很亮,此人叫做夜歌,说实话这里的人取名都让沫浅浅瞬间出戏:春晓,春眠不觉晓;君洛,菌落;黑风,莫名联想到一匹马……夜歌,夜夜笙歌。这么听来其实和这个人的确挺像的,听说他的确花心轻浮,只是沫浅浅想不通他在这只能见到男人的地方,是如何轻浮起来的……
“姑娘可是好些了?”
“嗯……是能下床走动了……”沫浅浅腿哆哆嗦嗦还能走两步儿,当她走出房门,看到自己在一片森林的时候,就已经没有什么想法了。
“阁主吩咐在下带姑娘上主阁。”夜歌半跪在地,沫浅浅揉了揉脚踝,有些心疼地说,“远不……远的话,你让你家阁主等我一天,我可以走过去。”
“噗,你可真逗。”明兴笑出声,“从这里走到血祭主阁,以你的腿,不走个半月,都到不了半山腰。”
“还在山上???我的大老爷……”沫浅浅方才知道血祭还有个主阁,那自己这是在山脚下?可是……君洛为什么把自己扔在山脚下了……许多想法在沫浅浅脑中重叠,联合起来却都不合理,夜歌见她一脸苦色,心里不免有些担忧,怕路途遥远沫浅浅一不乐意不走了,“姑娘不必担心,上山自有马车接送,只是山路难免陡峭,姑娘只怕多受些罪……”
“有车坐?那一切都OK。”
“嗯?”夜歌愣神,以为自己没反应过来,愣是没懂后半句的意思,这时候明兴十分自豪地解释道,“意思是一切都没问题!”
“对对对,就你最机灵。”刚说着,沫浅浅便伸出手,抓着明兴的脸颊,使劲搓了一顿。
“九民!夜歌哥…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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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纪皇一拍龙椅,跪在底下的人吓得一颤,手抖的呈上了竹简,上头用文笔记录了事发过程,纪皇眼神凌厉,“为何是你来传递,闽剑去哪里了。”
“卑职……幸存下来……闽剑已亡。”太监声音有些颤抖,当时一群黑衣将太子府的内屋的人全部抹杀,而闽剑和他直接被提了出来,带头的鬼面并没有杀他们,闽剑看到鬼面愣是动都不敢动,他也是第一次见到闽剑手哆嗦的剑都掉了,鬼面低哼一声,便将闽剑拍晕了,在后见到他,闽剑已经死了。
“那你又说如何记下竹简的。”纪皇皱起眉头,十分头疼,原本计划好的事情接二连三发生变故,如今血祭阁踩上的一脚,就是个解决不掉的大麻烦。
“鬼面让奴才记的,说让奴才看到什么便记什么。”
“……”明摆着叫板,自己却毫无办法,此次血祭阁动手意图就差公告天下了,若现在与血祭开战,便是让纪国内忧外患,非但做不到斩草除根,还会扰乱民心。只能将此事先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