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是不知为何,纪未尘问出那句话后,堂内就安静了许多,夏至天也揉了揉眉头,“太子殿下今日到府上,就只为了问这件事?”
“嗯。”
“太子莫非……”夏至天弹了弹眉毛,总不会是喜欢吧,莫非沫浅浅拿到了纪未尘什么把柄?
“莫非何?”纪未尘也有些苦恼,两个人只言片语,根本探不清他的路数,是敌是友,坐在这里只是浪费时间,不如回茗天阁搜取情报,“本太子前来,也非要个回答……只言丞相莫要动歪念头,也莫要动本太子的人。”将茶杯安当在桌面,起身而去。
“太子请留步。”
————“说不说?”
“……”沫浅浅倒在地上,双手指关节已经泛紫,动弹不得,嘴唇也被咬破,鲜血直流,看着南媛儿挥舞鞭子,沫浅浅第一次生来这样的恨意,安静地躺在地上,任由她鞭笞。
“够了。”
“还没问出来,怎么会够了?”南媛儿心情愉悦,看着她血糊糊的脸,她快要开心死了。
“舒雅端庄的南国公主,也会这般刁蛮?这要是让纪未尘知道了,你怕想都别想了。”纪厉看着她猛甩长鞭,也感叹这女人的手辣,下手之重。
“公主,她晕了。”将鞭子丢下,南媛儿轻哼一声回到了位置上,纪厉揉了揉眉心,“来人拖下去,明日再审。”
“近日逗别审,晦气。”
“怎么个晦气法?”纪厉真的是快爆发了,这女人怎么这么多要求,叽叽歪歪。
“后几日可是本公主的生辰,”南媛儿洗了洗手,一脸娇媚地回过身,“到时候二皇子可要来宴上坐坐。”
“那是自然,公主的生辰,本皇子定备上厚礼前去。”纪厉抽了抽嘴角,勉强笑着眼送她出了门,一手抓过毛笔一顿蹂躏又丢了出去,女人真是恐怖的东西。
————“丞相有何言,请讲。”
“太子不如坐下,臣等慢慢道来。”
纪未尘走坐了回去,夏至天推过茶杯,重重探了一口气,“太子可听过未来世界。”
听到此处,纪未尘记起沫浅浅喝醉时说起,她来自几千年之后的未来世界,今日夏至天一说起,莫非夏至天真的是沫浅浅的父亲?“丞相说的……可是几千年以后?”
“小女都与殿下说了?”
“否,只是只言片语罢了。”
“……老臣终不能判定殿下护小女的意图,其中的一些阴差阳错恕老臣暂不能交代与太子,既然小女将身世告诉殿下,只能说小女十分信任殿下,臣能告诉殿下的就是小女并非这个世界,但臣是她的亲生父亲,臣也会拼了命的保护臣的女儿。”
“即使拼上整个丞相府吗?”
“……”
“既然丞相今日一言,本太子姑且信你一回,待救出沫浅浅再做辨别。”合了合茶盖,夏至天看到纪未尘嘴角有了丝丝笑意,“太子准备?”
“夏丞相可有觉得此次遇刺有所奇怪?”
“是,虽然捉住的小女,大臣们上奏都分分指上了丞相府,今日皇上都对臣有所防备……”
“夏丞相前些日子,过度关心沫浅浅导致,您的关心,都让本太子起疑。”
“是臣考虑不周……害了小女……”
“此事做后处理,救人要紧。”
“是是。”
“殿下。”黑风走近房内,手递黄色卷轴,“皇上招你速速进宫。”
“和‘岳父’大人聊的如何?”贺温凑了过来,纪未尘扫了一眼就上了马车,“……就算没看上你,也说句话嘛……”
————“不知父皇唤儿臣来所为何事?”
“怎么?无事你便不能来皇宫探望了?”纪皇喝了口茶,盯着纪未尘上下扫了好几遍,“朕听说公公在阁中未找到你,以你一天到晚深居阁中的习惯,今日是去了哪里?”
“儿臣为下次盛宴采购食量,乘着机会出来走走罢了。”
“正好!过几日便是媛儿的生辰了,你自小打理茗天阁,这次宴会交给你处理可好?”
“儿臣觉得公主生辰应交给嫔妃处理较妥当,刘贵妃心思细腻,听闻常爱给父皇做些新消息玩意儿,不如……”
“不必了……此事是媛儿特意求朕的礼物,媛儿待你一片真心,你为何不尝试接受?”
“儿臣曾说过早有心许,父皇可曾记得。”
“那便告诉朕是谁家千金,下旨许给你便是,只不过媛儿贵为公主,只能做大。”
纪未尘听的一阵心烦,“儿臣不会娶公主,也请父皇勿要将公主许配于儿臣,误公主终生。”
纪皇沉默了许久,真是和他娘一个模样,再逼下去也没有意义了,“……行吧,那近日你便在宫中办理宴会的事,不办完不许出宫。”
“……是,儿臣告退。”纪未尘退出殿中,纪皇探了一口气,看向了帘子后的人。
“都听见了?”
“是……”南媛儿红着眼眶坐到纪皇身旁,“媛儿……都听清楚了……为什么,尘哥哥就是不愿意接受媛儿呢……媛儿愿意作小,只要能嫁给他。”
“你怎么这么傻呢,朕子嗣众多,你可中意三皇子?文武双全,才人中的顶尖者,长相也俊俏。”
“不必……三皇子是净晓喜欢的人……”南媛儿哽咽着说道,“媛儿只喜欢太子,即便他不理朝政,整日无所事事,就算他被夺太子之位,媛儿,也只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