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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人狼大战

饿的发慌的张封带着自己的几个手下在城内到处寻找可能的猎物,当他们来到西面城墙上的时候,张封突然看到下面的深沟内有一只狼正在追一只狐狸。张封暗喜,连忙搭弓上箭,稍作瞄准,弓箭就应声而出,可惜深沟内的积雪太后,目标移动又太快,箭射偏了,射中了狼身边的一棵枯树。狼听到箭射中枯树的声响,下意识的沉了一下身子,这会也停止追狐狸了,远远的望着疏勒城墙上的张封,张封也望着这匹狼,双方对视了一会,狼迅速跑开了。张封旁边的手下说“张将军,雪还在下,又太深,射中目标太难了。”张封也失望的说“是啊!”接着张封又说“随我去城内各房间看看有没有什么老鼠洞,看看能不能有什么收获。”“诺。”手下齐声道。

在大雪的照顾下,这一天又是一无所获的结果。晚上将士们都不想说话,各自耷拉着脑袋自娱自乐。有的人肚子咕咕作响的声音将士们都能听到,石修看着弟兄们的情绪都不高,就对弟兄们说“别灰心,之前我们被围困了好几个月,之后不也是天天煮皮革吃嘛,那么长的时间都挺过来了,这算什么,雪终究是会停的,猎物们也肯定会出来的。”胡峰也跟着说“现在雪下的那么大,不仅是我们饿,那些山里的动物们也饿,这方圆几十里的,就我们疏勒城这一块地方能闻到味,到时候饿疯了的它们肯定会到我们这里,到时候我们自然有肉吃,大家都先忍忍。”张封听了,连连点头说“胡哥说的对,这大雪封山的,是个活物都会饿,除非它冬眠,等雪一停,我们的好日子就回来了。”半天没说话的耿恭,这时正歪在一旁闭目养神呢,说道“弟兄们现在士气低落,也不是饿的,还是之前的大肉吃上瘾了,只是这突然断掉,一时没习惯而已。”石修笑着捋了捋胡子说“将军说的虽然对,但也不全是,现在就连我们身上的皮甲都所剩不多了,这几天吃的也比之前少多了。”耿恭心里明白,就说“我知道,我都看到了。”范羌捣腾着犀牛皮,打趣道“要实在没吃的,大家吃雪好了。”张封说“那还不如喝汤。”正在这时大伙又听到了城外的狼叫声,耿恭自言自语的说道“它们大雪夜还出来,看来饿的和我们差不多。”胡峰笑道“如果它们怕冷,那就来这火堆里烤烤吧,我肯定是丝毫不会拒绝。”说完自己吞了吞口水,周围人都笑了。耿恭笑道“胡哥这想法不错,我们还没烤过狼肉吃,有机会真要尝尝。”一旁的石修连忙说“两位将军就不要在提狼肉啦,你们看我这都饿的前胸贴后背了,就不要在馋我啦!二位将军在看看在做的各位弟兄,哪个不是啊。”耿恭和胡峰听了,相互看了看,都乐了,屋内的人也都乐了。

夜已经深了,屋内的人除了要轮流值班的也都各自睡下了,而在城楼上的木屋里站岗的两个哨兵是不敢睡觉的,虽然外面寒冷,但这零时搭建的木屋倒也坚实,密不透风的,要比城楼上暖和了许多。这夜两位汉军将士正在值班,无聊中也都偶尔说说话要么各玩各的,基情肯定是搞不出的,条件不允许嘛。此刻站岗的这两个汉军将士一位叫赵桐,一位叫刘良。赵桐无聊时问刘良说“刘哥,耿将军和石先生他们都说我们肯定能回到大汉,你觉得呢?”刘良说道“如果按之前那会儿天天有肉吃,现在北匈奴大军又撤了,你别说还真是有可能,只是现在肉没了不说,连皮甲都快接不上了,就不好说喽!”刘良说完摸了摸自己的身上的铠甲,只见铠甲边沿的皮甲已经都没有了,刀削的痕迹很是明显。赵桐说“我是个孤儿,可能没你们想的多,我倒是觉得我们趁现在跑也行啊。”刘良眼皮子都没抬一下说道“跑?陛下让你跑了吗?何况现在大雪封山,到处都是野兽,我们这样都饿成皮包骨的人又能跑多远?”赵桐听了打趣道“刘哥考虑的太周全了,为什么平时都没见您在将军面前表露过呢!”刘良笑着说“哎,这等事还用说嘛?这谁不知道啊,也就你刚入行想不到而已,你明天随便找个人问问,他们的回答肯定都是和我一样。”赵桐笑着说“那是,那是,对了刘哥,我这人随大流,我说错了话你可别怪啊。”刘良说“现在我们又没事可做,你只管说吧,值班过后我肯定就忘了。”

赵桐嘿嘿一笑说“为什么耿将军一直不投降呢?北匈奴人给的条件那可不是一般的厚啊。”刘良眯着眼看了看赵桐,只见赵桐正傻笑着看着自己,于是刘良说“算了,看你是个孤儿,也不难为你了。”接着刘良清了清嗓子说“我大汉是什么国家,北匈奴又是什么国家,他们那些蛮族怎么能和我们汉人相比,从国家这方面说我们就不能投降,起码我肯定不会投降,再说我们要是投降了,那我们的家人怎么办?投降敌人这可是叛国的罪名啊,这可是要灭族的,谁敢啊!当然你是孤儿,你无所谓,可如果你敢当降兵,就算我没意见,耿将军也肯定会把先你清理门户的。”赵桐听了,摸了摸脖子笑道“刘哥别吓我,我就是无聊说说,我如果要投降也不会等到现在啊,他们那些蛮族说的话我都听不懂,我一个过去那岂不是孤独死了。”

刘良笑着说“恩,连你都这么想了,你说我们会投降嘛,我再问你,你说我们被困了这么久,粮食都吃完了,人也死了那么多,为什么我们自己到现在都还没乱呢?比如人吃人。”赵桐一听,吓了一跳,说道“刘哥别吓我,这个我倒还真没想过。”刘良看赵桐一脸的无措就笑了,说“说实话,这还要谢耿将军爱兵如兄弟,又治军严明才有现在这样的好结果,其实我平时没事时都看着呢,每当有人饿的想动歪脑筋的时候,当他们看到那座大汉忠魂墓,就都放弃了。”赵桐听完这话,若有所思的说道“确实,耿将军不论是对活的将士还是对死的将士都没的说。”

正在赵桐和刘良聊的津津有味的时候,忽然又听到了狼群的吼叫声,赵桐于是拆开话题问“刘哥,你怕狼吗?”刘良笑着说“我都吃狼肉了,还怕什么狼啊,除非是一群狼扑过来。”赵桐又说“哦,也是,那狼怕什么?”刘良想了想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长戟说“它肯定怕我手里的这把长戟,对了还有火。”赵桐接着问“恩,有道理,你说这大雪天的,狼为什么还出来呢?它怎么不冬眠呢?”刘良还为刚刚那两个满意的回答而沾沾自喜呢,突然又听到赵桐问了这一问题,想了半天,抓耳挠腮就是没说出来,这时赵桐还有问题,说“它们白天出来也就算了,为什么大雪夜还出来呢?听这叫声,好像还在往这边来。”刘良被问的崩溃了,不耐烦的说“你哪来的这么的多问题啊,它们为什么出来我怎么知道,你去问它们啊,它们出来找吃的不行啊,好好站你的岗,不要问了,我眯一会,你看着。”赵桐见刘良生气了,就不好意思在说了,于是两人都不说话了。

过来一会,突然赵桐用着惊恐的语气小声的说“刘哥,你听到什么了没?”刘良正在打盹说“别烦我,我正在吃肉呢,真香!”而此时赵桐的心砰砰直跳,他十分肯定的感觉到隔着门板有东西正在往自己棚屋这边来,因为踩踏雪地的声音非常的清晰,赵桐听的很真切。赵桐也不管刘哥会不会发火,连忙弄醒刘良急切的说“刘哥,不对劲,棚屋外面肯定有东西,我听到声音了!”边说边用颤抖的手拿起长戟对着门指着。正在做美梦的这位刘哥被赵桐突然弄醒,十分的不爽,低吼道“我怎么这么倒霉和你分在一组,怎么了,到底怎么了?下雪天有声音不对吗?”刘哥怒目圆睁的看着赵桐,赵桐急了,颤颤巍巍的说“这回真不对,门外肯定有东西,你仔细听啊!”刘哥顿时无语了,满脑子的肉这会都飞走了,气急败坏的刘良二话不说,直接不耐烦的边推开门,边回头对赵桐说“门我开了,你给我好好看看,有什么啊?”只见开门的一刹那,刘良身后的赵桐差点没吓死,顿时尽然说不出话来,眼睛瞪得圆圆的,表情十分惊恐。刘良看到赵桐这极度恐惧的表情,突然也感觉到了背后的不对劲,连忙转身回头看。

就在这时,就在刘良眼睛看到的一瞬间,三条饿狼一起从背后向着自己扑来,顿时疏勒城喽上惨叫声,惊吓声,救命声,饿狼的撕咬吼叫声此起披伏,交织在一起。顿时把在城楼下屋内休息的耿恭等人都给惊醒了。“不好,狼爬到城楼上了!”耿恭睁开眼大声叫道,此时大家都听到了。“快,拿起家伙和火把,随我上楼!”耿恭大叫道。还好天冷大家睡着的时候都没脱衣服,反应都很迅速,于是大家连忙提起武器,拿起火把,冲开房门,喊杀着冲向了城楼。

大家不到城楼不知道,一到城楼立刻全都震惊了。此时城楼上至少聚集了十几只狼,正对着棚屋和棚屋门前的尸体进行撕咬,屋内此时还不时传出惨叫声。此时狼群也早看到耿恭他们冲了上来,居然都没有跑,而是立刻纷纷掉头向耿恭等人扑去,耿恭等人看到此情此景还没怎么反应过来,就直接与狼群混战在了一起,耿恭等人纷纷亮出大刀和火把,对着冲过来的狼群就是一通砍杀,瞬间被放倒两只狼。但狼群明显是有备而来,居然在人类的火把和大刀面前没有丝毫退怯,凭借着大雪和夜色的掩护,以及它们自身的敏锐身手,频频撕咬扑杀众将士,由于一时间城楼上很是混乱,守城将士们虽然手里有刀,但也怕伤到自己人,都收着力,这就给狼群提供了机会,这回很多将士多有被狼群咬到。

胡峰受伤的手臂还没完全康复,情况危急也只能上阵,胡峰用一只手抡着大刀,边砍边大声说“所有伤病弟兄,都给我围一起,相互照应”。一旁正在和狼群打的不可开交的石修等人听了,连忙相互聚拢在一起。石修和胡峰带领着一帮伤病将士把大家围城一个圈,手持长刀长戟共同抵抗狼群,一时间狼群竟不能靠近,大家各个神情紧张,喝气成霜,喊杀声响彻山谷。

除了这些有伤病的弟兄,其他将士们都随着耿恭在对付别的饿狼。耿恭看着棚屋内还有动静,知道自己的弟兄在里面还活着,于是立马大喝一声,飞舞着大刀向着木屋冲去,正在这时一只饿狼突然从耿恭的身后扑来,直接把耿恭扑倒,耿恭被重重的摔倒在了雪窝里,正在这只饿狼准备对着耿恭的后脑勺下口的时候,突然它的脑袋里射进了一支箭,箭头只穿狼头而过,当场毙命,射中者正是张封。耿恭被突出其来的扑倒毫无准备,重重的摔了一下,但很快就反应过来,拿着大刀就对着身边准备撕咬自己的狼群挥舞去,狼群也撒开的快。张封能救耿恭一命也算是幸运,因为张封从上城楼开始就一直在集中精力的用弓箭射杀狼群,但由于夜色太黑,狼群又十分敏捷,所以很难射中,而且张封还要顾及到自己人,所以混战了半天,一无所获,正好这时看到眼前的耿恭大哥被一只狼从后面扑倒,这种机会张封是十拿九稳的,瞬间一箭就结果了这只狼,这也是到目前为止神弓将军射中的第一只狼。

当耿恭冲进棚屋的时候,发现自己的两个弟兄已经血肉模糊了,其中一个还在艰难的喘着粗气,不多时也没了气息。此情此景耿恭怒不打一处来,怒目圆瞪的吼道“给我把狼全杀了!”说着立刻转身出来向着狼群冲去。正在这时突然胡峰一声惨叫,众人大惊,原来由于胡峰的一只手臂一直受伤没好,拿不了武器,没想到这回突然被一头狼给咬住了,这下可把胡峰痛的不行,胡峰惨叫着用大刀去砍正在咬自己手臂的饿狼,但狼躲开了。旁边的石修脸色都吓白了,眼看着饿狼活脱脱的把胡峰从人群里拽了出来,石修想去救,可身边还围了好几头狼,自顾不暇。也正是因为狼太多,胡峰才没注意到身边的危险,被狼转了空子,咬住了自己受伤的手臂。

旁边的几头狼看到有人被拖了出来,立马一起扑了上去,胡峰此时也摔倒了,但还是没放弃,不同的用右手挥舞大刀去砍饿狼,但狼实在太敏捷了,次次都躲过了,渐渐的胡峰身边的狼多了起来,原本挥舞大刀的右手也被狼给咬住了,就这样几只饿狼就对在地上挣扎的胡峰一通撕咬。张封和耿恭此时还在另一边与狼**锋呢,石修大叫道“将军!胡峰被狼群咬住了,快来救啊!”耿恭和张封听了大惊,二人连忙回头看,张封看到满身都是狼的胡峰顿时头脑直发蒙,于是大叫道“胡哥,坚持住!”说完立马搭弓上箭向着正在撕咬胡峰的狼群射去,又射死了一头狼。耿恭看到自己兄弟有难,直接冲了过去,而他的身后此时也有好几头狼紧追上来,还好被耿恭身边的将士们给挡住了。耿恭冲到近前,瞬间把一头正在撕咬胡峰的狼给砍成了两半,打散了围在胡峰身上的狼群,而此时胡峰已经没有了呼救。耿恭看到胡峰,顿时心里凉了半截,只见胡峰满嘴喷血,想说什么但发不出声音,一动不动的,一看就知道不行了。此时狼群还在猛烈攻击着自己手下其他的弟兄们,已经有好几个都被咬住了,耿恭想去扶起胡峰,但实在条件不允许,看着身后一片混战的景象,耿恭只能把一切怒气全都发到狼群身上,杀红眼的耿恭,愣是一个人冲向了狼群,刀锋所到之处,皆听到饿狼的惨叫,这时一只饿狼正咬住了一个将士的大腿,耿恭正好一个飞扑就地把这头狼斩首了。此时城楼上人类的喊杀声,惨叫声,饿狼的嘶吼声,撕咬声交织在一起,刺破了雪夜的寂静。过了一会,狼群可能感觉到偷袭失败,就一溜烟的功夫全都消失在了深深的雪夜里。

耿恭等人望着狼群消失在夜色里,都长舒了一口气,有的人这个时候已经有点虚脱了,不自觉的丢掉了身上的武器。虽然现在是隆冬寒夜,虽然现在还在下雪,但此时耿恭等人的身上都已经冒出了白雾,在火光中看甚是明显,为什么会这样呢?因为他们都由于过度紧张,再加上格外卖力,愣是在这大雪夜累出了汗水,汗水借着低温的作用,所以大家身体的表面都冒出了蒸气。耿恭看着满地躺着的将士和狼,内心是五味杂陈,一时语塞,看到张封正在哭诉着捶打躺在地上的胡峰,耿恭的眼睛湿润了。他走到张封面前,看着张封怀里的胡峰,此时胡峰的面容已经僵硬了,脖子上的咬痕很是明显,血还在流着,耿恭强忍着情绪好一会,缓缓的对大家说“把人和狼都抬进屋。”此时由于打斗已经结束,在这严寒的雪夜,大家又开始迅速的抖了起来。听到命令后,大家都纷纷快速的把尸体抬了下去。

被狼群袭击的这夜,自己人死了四人,城楼上的那两个哨兵都死了,伤了九人,杀狼七只。进屋关紧了门,大家赶紧抖了抖身上的雪,然后都围坐在火堆旁取暖,此时大家都开始发抖了,有的在给伤员包扎伤口,有的在发呆,都没有说话。石修赶紧说道“赶紧把锅架上烧点水给弟兄们喝。”没事的人听了,都纷纷动了起来,锅架上后,直接在锅内放了几团雪就开始烧了。看着一锅的雪水,大家都没说话,将士们并没有因为饿了好几天,一下子杀了七只狼而高兴,相反大家此时的表情都很凝重,甚至有的人都开始埋头哭了起来。耿恭也是鼻子酸酸的,而张封早已经忍不住哭了起来。石修看着大家悲伤而又呆滞的表情,说道“连日的大雪不仅让我们挨饿,连野狼都没食物了,不过在这场争夺食物的战斗中,我们虽然损失不小,但好歹也是战胜了,这是我们这些将士的荣耀和职责,当然我也知道自己同伴的死让我们的心都无比沉重,但我们也要知道我们不能放弃,不能认输,亲朋好友生死离别的场景对于我们这些行军打仗的人来说,太平常了,各位兄弟,我们要顽强的坚持下去,那怕只剩一兵一卒。”大家听了,都默不作声。

耿恭望着那死去的四位将士,尤其是张封身边的胡峰,说道“明天一早把他们安葬了,用狼血祭祀。”“诺。”众人齐声答道,只是都没什么力气了,回答的声音也不怎么响亮。胡峰的死让张封很痛苦,他看着胡峰的遗体默默的说“胡哥,咋们下辈子再做兄弟。”耿恭走了过来,给胡峰的行装理了理,说道“我如果能及时看到,或许就不会是这样的结果。”张封说“今晚的饿狼比我们人多,我们都尽力了,只是胡哥不凑巧罢了。”

“阿嚏……”这时一个喷嚏引起了所有的目光。这个打喷嚏的将士看着大家望着自己,弱弱的说“没什么,我估计是要感冒了。”

“阿嚏!”说着又是一声。石修立刻反应过来说道“不好,赶紧加大火。”张封好奇的问“石先生怎么了?”石修着急的说道“刚刚我们一起冒着大雪冲出去与饿狼拼命搏杀,大家都是累出了一身的汗,这会回来,身子一热一冷,肯定会出问题,现在这里又没有药可用,如果不及时防范,我们必生风寒啊。”大家一听都恍然大悟,连忙按石修说的做。石修接着说“喝完热水后,都赶紧靠着篝火裹严实了,早些安息。”“诺。”众人答道。

第二天一早,起床的人借着昨夜的旺火都无事,这时一个士兵叫道“小李,小李,起来了,天亮啦。”可小李就是无应答,于是这个士兵就继续叫,叫声吸引了醒来的人的注意,大家凑近一看,石修摸了摸小李的额头说“不好,他果真受了风寒,很严重。”

“兄弟,醒醒,兄弟?”这时又一个士兵叫不起来了,于是石修又过去瞧瞧,一会石修对大家说“他的额头也很烫,也受了风寒了。”。于是大家就开始慌张了,连忙叫醒还没起床的几个人,结果除了被狼咬伤的,剩下的都生病了,一共六位病者。正在检查伤员的耿恭见状连忙说“先生,你有办法吗?”石修说“将军放心,我定将尽力而为。”耿恭接着对大家说“没伤没病的,赶紧烧水,宰狼。”“诺。”众人齐声道。

张封这时对耿恭说“大哥,屋内你们照应下就行了,我现在去把胡哥等人安葬了,让他们早日入土为安。”耿恭看着张封,又看了看屋内已经死去的胡峰等四人,然后说道“走,我们叫几个人一起去。”说完耿恭就转身叫了六个人,加上耿恭和张封一共八人,两人抬一具遗体去了大汉忠魂墓了。地上的积雪很厚,耿恭等人拨开了积雪后发现地面也冻住了,比夏天那会难挖太多了,但耿恭和张封等人没气馁,耿恭对身边人说“大家不要急,虽然难挖,但比我们当初挖井的时候这还是要好多了,咋们一点点来。”“诺。”将士们拱手道。耿恭看着张封情绪还是很低落,就说“张封,人死不能复生,你也是个战场上的将领,早点放下吧,你这样胡哥在天山看了都不会安心的。”张封反应过来说“大哥说的对,大哥放心,等安葬了胡哥,我也就好了,没事!”

下葬好了胡峰等四名将士,耿恭和张封等八人就回来了。进屋后耿恭看到屋内的石修正在照顾一位病人,耿恭和张封走近看了看,只见这位将士现在是面如黄土,嘴唇干裂,额头虚汗,看上去病的很厉害。石修说“他睡的地板太硬,不舒服不说,还不能保暖,不利于病情的缓解啊。”耿恭一脸的愁容说“现在哪来被子啊,连草垫都早被当衣服穿了。”张封这时说“我想想,好像有。”接着突然肯定的说“对,有的,肯定有,你们等我。”说完张封就叫了两个将士随他一起出去了,屋内的人都很是好奇,因为马上就吃午饭了,而且还有狼肉。

过了许久,大家中午饭都吃完了,这三人才各抱着一大包东西跑了回来。耿恭看了忙问“这是什么?”大家也凑了过来。张封喘着气说“我之前和胡哥找老鼠的时候,发现了一处很大的老鼠洞,里面有好多这个,是老鼠窝里面的东西,你看这里面有很多木屑,草屑,布料碎屑,你看着这些木渣,很轻很松,我想这些垫在下面,应该会比较舒服吧。”耿恭和石修摸了摸,石修说“可以,来,把他扶起来,把这些东西铺在下面。”于是大家七手八脚的就开始忙绿起来了。耿恭对张封这三人说“你们赶紧吃饭吧,都给你们留着呢。”张封等人听了都笑了。很快一张柔软的床垫就弄好了,石修给这位伤员喂过汤之后,这位伤员很快就睡下了。石修在一旁看着对张封说“现在就他病的最重了,能不能熬过去难说啊!”。而耿恭此时已经一个人登上城楼,来到城楼上,望着眼前白雪皑皑的景象,他什么话也没说。

又过了一天,所有伤病将士的情况都好些了,正如石修所说,只有昨天病的最重的那位是再也起不来了。当石修醒来去叫醒他的时候,发现他已经身体僵硬,面无表情了。或许是见过了太多了血雨腥风,石修也没慌张,只是默默的对身边人说“他死了,待会把他安葬了。”耿恭听了,连忙过来问道“昨天不是都好些了嘛,怎么会死呢?”石修说“他病的太重了,疏勒城的条件你也知道的,救不过来了。”耿恭也很快领悟了,没说话,默默地走开了。到现在为止,疏勒城还剩下二十六位活着的将士。

经过那晚的人狼大战,仿佛忽然间整个疏勒城周围的动物们都知道了,一连过来好多天,耿恭等人一无所获,之前杀死的那七匹狼,还没到第五天就全部吃光了,没办法,相对于这七匹狼,二十多人还是显得太多了,一天省吃俭用勉强一头狼。在之后没有食物的日子里,大家只能忍饥挨饿,没事啃雪了。这天闲来无事的耿恭正在城内到处找可以吃的东西,耿恭也是人,他也饿的不行,虽然犀牛皮皮甲还有,但已经所剩无几了,他为了能多给将士们留点,就像自己出来看看。正走着走着,耿恭突然发现不远处屋内有动静,耿恭以为是猎物很惊喜,于是就悄悄的走过去。当耿恭走近的时候,眼前的一幕把他惊呆了,也深深地触动了耿恭。只见屋内张封正拿着一把短刀,在削门上的碎木,然后把碎木削到可以下咽的大小,再裹上一团雪,就直接塞到嘴里嚼了起来。耿恭看到了这一幕,一时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内心如针刺一般的痛。他怕被张封发现,又悄悄的离开了。

当耿恭再次看到张封的时候,除了眼神有点不一样了,其他都没什么,他没有把这事说出来,一直埋藏在内心里,当然张封也没说。

连日的降雪也慢慢的来到了敦煌郡,在敦煌郡太守府暂住的王后看到漫天飞舞的大雪,没有高兴,只有担心,王后望着窗外鹅毛般的大雪,脸上很是忧愁。旁边的侍女看到了说“现在天气寒冷,王后还是需要注意自己的身子啊。”王后不动声色的说道“我没事,我不怕寒冷。”侍女听了,笑着说“王后说的是,不过通过范将军所言,相信耿将军尉定是会受到老天保佑,必然会没事的。”王后望着窗外的雪景,说“如果他死了,我一定会抱憾终身!”说完透过雪景,王后仿佛看到了当初和耿恭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不由得眼泪出来了,对于这样一位坚强的女子来说能流出眼泪,也确实是到了伤心处了。

这场雪覆盖了整个西域,此时的柳中城虽然也被打残了,汉军损失惨重,但还依然在汉人手里,柳中城由于它重要的地理位置,所以城内物资一时不缺,所以情况比疏勒城好多了。车师前王犁束见现在只有自己一个在卖力攻打,损失惨重,气不打一处来,于是就愤愤不平的向监军投诉,北匈奴监军连日来都把一切看了个透彻,也是十分的不爽焉耆国王和龟兹国王。尤其是焉耆国王,于是北匈奴的监军就气哼哼的找到了焉耆国王,对他说“为何连日来你们焉耆国军队不进攻?别忘了单于的命令,他老人家可还在看着呢!”焉耆国王听了心想:别再拿单于来压我了,但表面上还是故作委屈的说道“监军大人,您都看到了,之前我们打了那么久,攻了那么狠,我们元气大伤啊,你看看我军营将士几乎个个都有伤病啊,现在又下起了大雪,您就行行好让我们好好休整下吧,我向您保证等这场雪停了,我们肯定去进攻。”这位监军听了,气得没无话可说,愤愤的走了。很快焉耆国王的这个小伎俩被龟兹国王知道了,他嘿嘿一笑也如法炮制,也不攻了。这位北匈奴的监军大人又去了龟兹国王那里质问,结果得到了焉耆国王几乎一样的回答。至此这位监军大人明白了,如果单于的援兵还不到,自己是控制不了这里了,自己控制不了这里也就不能再回去见单于了,很快他也就不问了,并渐渐的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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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名高考失利的十九岁24K纯屌丝宅男,因为一个意外,进入了一间名为“特殊人类研究中心附属大学”的学校。然后,他平凡的人生,从此便说再见了。傲娇刁蛮的可爱蜀山女侠,一喝酒就喊抱抱的柔媚女学姐,冷艳腹黑有女王范儿的黑长直女杀手,来自名门望族的剑客二愣子,智商满格却喜欢玩泥巴的三傻子,道上外号“赛关羽”的大哥刀疤,昔日号称“破坏兽”的世界顶级雇佣兵……一个接一个的成为他的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