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赋惆抬起头来,有些妒忌地看了一眼乌逻锋,怎么男生的体力都这么好,她怎么就没有穿越到一个男子身上呢?上天不公啊!
“不用!”想都不想,她就拒绝了,怎么行?哪能一点累就随随便便让人背啊?她又没受伤。
“那就走慢点吧,别跑了。”乌逻锋又道。
“哦,好。”她确实是不打算再跑了。
路旁时不时会出现一两棵梅树,梅花怒放,还带着若有若无的香味,更是为这冬日添了几分生机。
澹台赋惆看着这景,闻着这香,心下甚是愉悦,“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应当就是这样的吧。”一半无意,一半故意装逼,澹台赋惆把在现代学的古诗拿出来念一念。
“这句诗做得还不错,非常巧妙地说出了梅和雪的特点,是上等佳句,”乌逻锋道,“赋惆,你从小到大做的诗句都是佳句,你让师兄我情何以堪哪。”
“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澹台赋惆一脸骄傲地说道,心里却想着,能从古代到二十一世纪,一直流传了几百年甚至上千年的诗句,能不是上等佳句吗?时间可是世界上最公平的筛选家。
两人就这样说着,便到了寺庙。
也许是因为今天的气温较低,再加上今天又不是什么需要来寺庙的节日,所以,今日的宁兰庙非常安静,这样的气氛,倒是与寺庙挺配的,恰恰能显出寺庙的肃穆与平静。
乌逻锋与澹台赋惆并排走了进去。
才刚进去,便有两位和尚迎了上来,“阿弥陀佛,两位施主可是有事需要请教佛祖?”
澹台赋惆点了点头。
一名和尚较瘦些,另一名和尚较胖些,瘦些的和尚对澹台赋惆道:“这位女施主里边请。”
听到这句话,澹台赋惆的眉头微皱,她认为她的易容足够瞒住,起码一般人是绝对看不出来她是个女子的,可是,这个和尚几乎是只用一眼就看了出来。
乌逻锋自然也注意到了这一点,当澹台赋惆抬脚准备跟着瘦和尚走的时候,乌逻锋一把把澹台赋惆拉住,对她摇了摇头,道:“我和你一起去吧。”
“施主,那里供奉的是女神,男子是不得入内的。”瘦和尚连忙说道。
“那……这……”乌逻锋有些犹豫,明显是担心她进去会遭人暗算。
但,不知为何,澹台赋惆有一种感觉,她感觉这瘦和尚绝不会伤害她,而是想和她说一些事,而那些事是不能让别人知道的,这是一种突如其来的感觉。
“不会有事的。”澹台赋惆向乌逻锋投去一个你放心吧的眼神。
乌逻锋犹豫了一下,但最终还是妥协了,道:“你去吧。”
瘦和尚这才放下心来,带着澹台赋惆进入内室。
而在这一期间,胖和尚一句话都没说,就是一直用一种审视的眼神看着乌逻锋,待澹台赋惆走后,乌逻锋斜斜地瞥了那胖和尚一眼,然后就把他当做空气一样,晾在一旁。
胖和尚傲娇地哼了一声,也没有说些什么。
澹台赋惆随着瘦和尚走进了一个房间,一个空荡荡的房间里边也没有瘦和尚说的什么女神。
澹台赋惆的一只手在背后凝聚起内力,面色却十分淡定,道:“出家人不打诳语,女神呢?”
“异世之魂。”瘦和尚道,眼睛还一直看着澹台赋惆,语气十分肯定。
澹台赋惆心中一惊,这瘦和尚莫非是知道些什么?但在背后凝聚的内力却丝毫没有放松,语气也是十分冰冷,道:“想必,你对每个来这里的人都会这么说吧。”
瘦和尚见她如此说,面色却还是坦然,并没有因为她的嘲讽而恼羞成怒,颇有出家人的风度。
“施主今年芳龄十五,哦,不对,若是加上前世,就有三十五了吧。”瘦和尚淡淡地说道。
她确实是十五年前穿越到这具刚出生的身体里来的,而她恰好在二十一世纪活到了二十岁,也就是说这瘦和尚说得完全正确!
若是这瘦和尚能说出这具身体的年龄倒不足以为奇,但他居然能说出自己前世与今生总年龄,这让她不得不相信这瘦和尚是知道些什么的。
手中的内力散去,澹台赋惆用手卷了一下自己的头发,然后道:“那住持是知道这件事的喽?”这件事自然是指她穿越的事。
瘦和尚的嘴角微微扬起,迎上了澹台赋惆那双似笑非笑的桃花眼,轻轻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