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种邪念在他的脑海中升起,一种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会有的邪念——若是他现在占有了她,那他岂不是可以陪她一生了?
但他瞬间就抹去了这种想法,她可是他的师妹,纵然他爱她,纵然他想娶他,可是,这种事,在这种时候,也必须要经过她的同意,他又怎能擅做主张呢?
她的手依旧紧紧地抓着他的手,他轻轻起身,然后俯身低头,吻了一下她,如蜻蜓点水般的吻,他害怕,若是吻得深了,他会真的控制不住自己。
次日,明媚的阳光透过纸窗,斜斜地拍在澹台夫愁的脸上,澹台赋惆朦胧地张开眼,头还很痛,她抬手想揉揉自己的太阳穴。
却发现她的手却还和乌逻锋的手拉在一起,而他趴在床边睡得正香,看着他酣睡的模样,澹台赋惆忽然觉得有些好笑。
澹台赋惆想要用另一只手悄悄地掰开他的手,可他的力气却比她想象中的要大的多,掰了半天,没有掰开,反倒把他给弄醒了。
乌逻锋见自己的手还紧紧地拉着她的手,又想起昨日的吻,脸上竟多了几分可疑的红晕,他赶忙松开他的手,将摆放在桌上的一碗酸梅汤递给了赋惆,道:“你昨日喝醉了,先喝了这酸梅汤吧,喝了头就不会痛了。
“嗯,好。”澹台赋惆将碗中紫黑色的液体一饮而尽,酸酸甜甜的,还挺好喝的。
她将空碗放回桌上,架起了个二郎腿,同时还甩了一下头,这模样,颇有爷们风范,再加上她现在身着男装,看上去倒也是个英俊潇洒的翩翩公子。
“师兄,现在去哪呢?”
乌逻锋无奈扶额,这丫头,她还真把自己当做男人了。
“在近郊有一处百年古庙,那儿的风景可好了,正好,我们去那游玩,顺便解了心中的困惑,可好?”
她自然明白乌逻锋所指的心中的困惑指的是什么,便也没有拒绝,微微地点了点头。
虽然昨日的大雪已经停了,但地上任然铺着厚厚的白白的雪,脚踩上去,还能留下深深的鞋印。
澹台赋惆随手抓起一把雪,捏成了一个小球,直直向乌逻锋打去,乌逻锋反应极快,直接向旁边一闪,便轻轻巧巧地躲过了这个雪球。
澹台赋惆见他躲得如此轻巧,不满地撇了撇嘴,又是一个雪球向他扔去,乌逻锋自然是看到她那个撇嘴的动作的,嘴角微微挑起,也没有闪躲,而是任凭着雪球砸到他身上,雪溅了他一身。
澹台赋惆见状,连忙跑到他身边,帮他把身上的雪拍掉。
“为什么不躲?”语气中带着些埋怨,她以为他会躲,这才打得那么大力,这下好了,他竟然不躲。
“赋惆这是在关心师兄吗?”淡淡的一句话,语气中却带着些难以察觉的宠溺。
“你……这件衣服,似乎不是昨天穿出来的那件。”难怪总觉得他今天看起来怪怪的,原来是换了件衣服。
“还好意思说呢,昨天也不知道是谁把一坛酒给倒在我的身上。”乌逻锋低头看了看他的衣服,像是在埋怨,又有点撒娇的意味。
这,澹台赋惆愣了愣,莫非是她昨天喝醉后干得好事?想到这里,她有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一把拉住乌逻锋,往郊外的方向走去,而乌逻锋也就这样由着她拖着。
这两人都是男子(虽然有个是伪男),而且都是长相俊美的男子,就这样走在街上,自然是吸引了不少目光。
其中的一个身材稍小,皮肤白皙,身着花素绫锦袍,腰间绑着一根墨色祥云纹革带,一双黑色的星眸更是增几分俊朗之气,却又带着几分风流倜傥。她一手拉着乌逻锋往前跑,另一手拿着一把素色扇子,这人便就是澹台赋惆。
而另一位,身材较为高大,穿着一件靓蓝色广陵皮袄,腰间绑着一根白色虎纹银带,虽是被拉着,但行为举止依旧颇有风度,更是显得玉树临风。
他眸中带笑,眼神一直追随着拉着他的澹台赋惆,眼中一片柔情。
跑了好一会,澹台赋惆有些累了,停下来喘着气,而乌逻锋却还是一样的玉树临风,喘也不喘一下,还是眸中带笑地看着澹台赋惆。
“累了吗,我背你?”乌逻锋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