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结束了中考,大家都把重压卸下去了,自然高一的时光都是拿来浪的。
班上已经有几个女生对我和杨桀虎视眈眈了,总是有意无意出现了在我们的面前,打球也好,打水也好,好像她们自带了追踪器,总是能在恰当的时候出现,跟我们搭了几句话,她们明显不满的一点是:为什么两个大帅哥要整体腻歪在一起?然而也有些腐女倒是巴不得我和杨桀干脆睡觉都在一起。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儿都有”。杨桀倒是对此毫不在意,我们还是打打闹闹着上着学。
一天,我们在下课时间在走廊边呼吸新鲜空气,顺道看看美女,杨桀可能是闷得发慌了,在上课铃响了之后,居然没进去,而是拉着我往下跑。
“喂,上课了啦,你要带我去哪?”我问。
“别管了,跟着我走就对了。”他头也不回地说。
也只有你,才能让我无条件相信你,哪怕前方是地狱,也只能义无反顾地去了。
来到了学校校门的右侧,这里是学校监控的盲区。
“快,爬出去。”他说。
“晕,你不知道我最不擅长爬吗?小时候叫我爬树,现在叫我翻墙,你真的是可以阿。”我对他翻了翻白眼。
“就你屁话多,赶紧翻过去。”他赶紧喊道。
“哎呀,不行,我翻不过去。”我说。
“你怎么这么多年都没有长进阿?”他无可奈何地说。“你让开,让我先来吧。”
我走开了点,他往后退了几步,一个小助跑,手脚麻利地到了墙上。
“快点。我在这太明显了。”他伸出手,示意我拉住他。
你可以想象吗?一个一米八多的汉子站在墙上,你觉得学校的保安会看不到吗?
就在我把手伸过去给他的时候,我后面传来了:“喂,别跑。你们不知道逃课后果很严重吗?小兔崽子,让我抓住了看你们怎么死。”
他右手一用劲,我整个人都被他拉上去了,结果两人因为重心都不稳,都跌倒在了学校的外墙。
“哎哟,痛死我了。”我嚷道。
“快给老子起来,疼的是我好吗?老子在你下面。”杨桀怒吼道。
“这么说来,好像真的不痛耶。”我起身,发现他好像很痛的样子。
我伸出手将他拉起来。
“没想到你看起来瘦瘦弱弱的,竟然也这么重。”他吐槽道。
“谁叫你小瞧我来着。”我白了他一眼。
“你们俩个兔崽子,快回来给我去上课。”学校的保安追了出来。
“赶紧跑阿。”他拉着我的手,飞快地跑了起来,还不忘回头叫嚣:“有本事你追上我们呐。”
真是爱玩的家伙。真是拿他没办法。可是就是这样的他,让我很喜欢阿。
于是在一条长街上,两个穿着校服的高大男生在奔跑着。
“杨桀,你慢点。我跟不上了啦。”我有点气喘吁吁。
“看你这小短腿,哎哟,真是不行呐。”他揶揄我。“我看他们也追不上我们了。”
于是我们都放慢了脚步,变成了散步。
“我说,你把我拉出来做什么?”我还是不忘追问他。
“我也不知道阿。只是觉得,今天天气很好,应该出去玩的,哪怕只是散散步,这么好的天气,读书还真是浪费了。”他十分骄傲地回答,好像觉得自己的这个理论甚是正义。
“……”我无语了。认识他,我还能说什么呢。
刚才来到一个公车站,杨桀想都没想,就上了车。
“我说,你还真是很喜欢乱来阿。”我对杨桀说。
车上的位子都坐满了,我们两个相邻而站。
“嘿嘿,我可以听作是你在夸奖我吗?”他笑着回答。
“可以可以,你喜欢就好。”我说,“这车是去哪里的呀?”
“不清楚。我们看看哪里顺眼,就在哪里下吧。”他回答。
“……。你是专门出生来克我的吧?”我快给他气死了。
“可能哦。这么说来,我们倒是天生一对呢。”他好像很认真地在回答。
“你这家伙……。”我话还没说完,司机就一个急刹车。
我意料不及,整个人都倒在杨桀的身上了,而他也条件反射般地护住了我。
“现在的死小孩,过马路都没看红绿灯,真是的。”司机压低了声音暗骂道。
我赶紧站好,脸上有点烫烫的,我是害羞了吗?我赶紧背过脸去。
“你看你这家伙,果然离不开我吧。要不是我,肯定摔了个狗吃屎。”他取笑我。
我白了他一眼,“要不是你拉我出来,我会这样?”
“哈哈哈哈,不要解释了。”他笑着说。“这里看起来好像不错,我们就在这站下吧。”
“遵旨。”我配合着他的节奏。
下了车,来到了个人烟稀少的地方。那场面,冷清得只有白色垃圾袋在寒风中飘零着,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是谁跟我说,这里看起来不错的?”我质疑。
“哈哈哈哈,反正不是我。”杨桀假装不知情的样子。
“我就给你一脚过去。”说完我做了个假动作。
“好啦,别闹啦。我们走走看,说不定有收获呢。就当做是冒险。”他说。
“哥哥你几岁了,还冒险。”我接着无情地吐槽。
走了一段路,还真是什么风景都没有。
“我累了。不走了。”我赌气地说。
“好。不走就不走,我们就在路边坐着呗。”杨桀说。
我一头黑线,“为什么我非得跟你做这么猥琐的事情?”
“因为你是我的优乐美阿。”杨桀随口就说起了广告词。
“对,这样我就可以烫死你了。”我说。
“哇,你怎么那么狠心。朕甚是害怕。”他说。
觉得他说话太讨厌了,于是决定采取攻击行为。
“别打了啦,会痛的,大哥。你看,你老打我右手臂,我的肱二头肌都比左边的健壮地多,要不你换个方向打呗?”他试着跟我求饶。
“好吧,就不闹你了。虽然来到这很莫名其妙,但也很舒服呢。”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