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忍住,妈妈每次离开你,都是这般感受。”妈妈哽咽道。
就这样强迫着自己不回头,跟着妈妈,来到了她的城市。
妈妈居住的房间不大,也不过是七十平方米左右,不过“麻雀虽小五脏俱全”,里面该有的东西都有了,妈妈带我熟悉周围环境了,就给我办了高中入学手续。
这样,我就成为了一个高中生。
在这里,我才开始了我真正的人生。
由于家里离学校有点远,我跟妈妈提议说要住校,妈妈同意了,那天新生报道,我和妈妈提着大包小包来到了新的学校。
妈妈陪着我找到宿舍,然后把床单被褥都帮我弄好了,告诫我要和同学和谐相处,给了我几个月的生活费,就匆匆离开了。看着妈妈匆忙的背影,我想我只能好好读书才回报她了。
宿舍是四人间,上面是床,下面是书桌,我觉得还挺不错的。由于我来得早,我选择了一个采光好又通风的位置,正静静坐在椅子上看书。
不一会儿,其他三个人宿友也陆陆续续来到了宿舍。我一一跟他们打了招呼,无奈他们太吵了,看不下书,我只能去校园里瞎逛逛。
校园整体的环境还是很不错的。绿化做的十分不错,还有一个大大的篮球场,此时依稀有几个人在打着篮球。我刚好无事可做,就找了个最佳看球的地方,坐了下来。
唔…这几个人,技术不行阿。我心里纳闷道。
于是选择发呆,目光呆滞地望着前方,让自己神游。
待我回过神来,球场上又加入多几个人了。
有一个打得非常厉害,三分球几乎百发百中,不免得想看清这人模样。
为什么觉得有种很熟悉的感觉?我诧异。
我慢慢移动了脚步,朝他们方向走去。
难道是杨桀吗?虽然已经两年没见,但看到那身影会心头一颤的,只有他了,绝无二人。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突然“嘭”地一声,篮球突然冲我的方向袭来,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就有人赶紧拉开了我,我抬头一看。
“是你。”我们俩又再次异口同声。
不由分说,我就抱住了他,他也笑着回抱了我。
只剩下旁人一脸莫名其妙的表情。
我想得先说说我们两个人的变化。
我这时已经长到178了,而他好似高我一个头,我有点瘦弱,但绝不是那种弱不禁风,只是肌肉含量比较少。而杨桀却是又高又壮,透过他那有点湿透的球衣就可以看见那紧致的肌肉线条,他还是那样子的好看。
“太好了。你等我一下,我去换下衣服,我们得好好说说话才行。”杨桀说。
“嗯。”我回答。
“你过来,帮我拿下东西。”杨桀喊道。
我小跑过去。
他似乎很渴,从地板上拿起矿泉水,便咕咚咕咚地喝了起来,汗水顺着他的喉结一直往下流,喉结一上一下的,很是性感,让我不自禁也咽了咽口水。他以为我是渴了,就把喝剩下的水递给我,叫我喝。我才刚拿着水,他就一手将球衣脱了,直接扔在我身上,然后把包里拿出干净的白衬衫穿上。他的球衣汗涔涔的,不过我竟没有嫌弃,只是安静地等着他做完一切。在他换衣服的时候,我发现他没有佩戴着我见他最后一面时的项链,心里满是失落。
他搞定后,就带着我去学校周边的小摊吃饭。
他似乎跟老板很熟,玩笑着说:“来两份牛杂面。”
“好咧。”店家说完就开始下面了。
他起身去冰柜里拿了两支维他奶,一支放在我前面,一支自己喝了起来。
“怎么?你也在这个学校?”他问。
“是啊。真是好巧啊。”我回答。
“还不知道能不能同班呢。要是再同班同桌,那我们还真的是孽缘呢。”他说。
“哈哈哈哈,孽缘。”我苦笑着。
我们零零散散地交换了这两年各自发生的事情,我似乎有点错觉,觉得他不是我认识的那个杨桀。
看着他大口大口地吃着热气腾腾的牛肉面,看着他满是干劲的样子,我也动起筷子来了。
吃完,他提议送我回宿舍,顺便考察下我的生活作风,我也就答应了。
回到宿舍,我向宿友介绍了他,没想到他们很快就打成一片了,让我有点吃惊,没想到杨桀变得如此开朗了。
他走之前,跟他们说:“我这兄弟有点傻傻的,你们今后可得多关照他哦。”
三个宿友笑着说,知道了,就你事儿多。
我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出了神。这两年,他到底经历了什么。刚才他只是挑了些无关紧要的说,两年后的他,我一点都不了解了。
第二天,我找到了我的教室,却也找不到杨桀的身影。好失落,没能跟他同班。
其实我是喜欢他的吧。听说,喜欢一个人,不会对他直呼其名,而是喜欢用第三人称来称呼,真的是这样子吗?我真的是,喜欢一个男生了?
胡思乱想之际,班主任突然宣布,有个学生转到我们班,我也没多在意,只是看着窗外的风景。
“那么请他做一下自我介绍吧。”班主任的声音响起。
“大家好,我的名字叫杨桀。杨是杨柏的杨,桀是桀骜不驯的桀。这个名字我不知道是谁取的,但我知道我的确想做个桀骜不驯的人,就像孙悟空一样。我很高兴认识你们,希望能和大家成为好朋友。”
这对白…我抬头一看,正好对上了他含笑的眼光。
“那么,杨同学,你自己找个位子坐下来吧。”班主任说,
“好的。”他回答后,便下来了。
教室里还空着两三个座位,我在想他要坐在哪里。
只见他找到了那个座位,将课桌和椅子拿了起来,挪到了我的身边,笑嘻嘻地在我旁边坐了下来。
“你……。”我一脸惊讶地看着他。
“你好阿,我叫杨桀。我们又再次成为同桌了呢。”他不顾我和众人的反应,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班主任可能觉得自己是第一天上课,不好发作,也就没说什么了。
就这样,我们再一次成为了同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