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郑国虽然在幽结盟,与以齐国为首的中原各国讲和,但那是无奈之举。
一方面,是郑国感受到了来自南方楚国的压力(楚国正式迁都于“郢”,主要目的就是向中原进),如果真的与齐国结盟,必定得罪楚国,郑厉公夹在齐国和楚国中间,既不能亲近齐、楚任何一方,也不能得罪任何一方。;另一方面,郑厉公对齐国称霸还是不怎么心服。
齐国看出来了,所以今年又要割鸡了!
这只鸡就是郑国的郑詹!
齐桓公要借这只鸡告诉郑厉公:齐国的“霸主”地位不容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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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齐国囚禁了来访的郑詹,扣押的理由是“郑伯不朝”(这个“不朝”可以指“不朝觐天子”,实际上也可以指“不去朝见齐桓公”。齐桓公的“霸主”当的不要太霸气了,齐桓公自己都没有“朝王”的经历;史籍中整个齐国大概也只有公元前715年“郑伯(郑庄公)以齐人(齐僖公)朝王”的记录)
齐桓公此举,意在“敲打郑厉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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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遂国的四大家族因氏、颌氏、工娄氏、须遂氏设宴招待齐国的守军,把他们灌醉后杀了,齐国守军被遂人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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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郑詹趁着齐国边境出现骚乱,逃出牢笼,历尽辛苦,从齐国逃回郑国。
然而,迎接他的则是一片谴责之声,因为郑詹“不能伏节守死以解国患”,“遁逃苟免”,被定性为郑国的“奸佞”!
史书上说他“逃以贱之”。
这就是戕害了中国几千年的“腐儒”思维方式——
灾难来临,古代国君可以不战而退,可以向敌人投降,还能美其名曰“巡狩”。
只有“臣下”一定要为古代国君“伏节守死”、“英勇牺牲”,
“被敌人俘获,没有殉节的人”都是耻辱、垃圾。
这种思想在古代大环境下,本来无可厚非,可是,它一旦被强制定为“国家文化”。
那必定要走向它的反面,它将成为禁锢国家自强的腐朽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