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爱的人?”
被指着鼻子的女子突然一惊,看着陈义海那愁云惨淡的样子,又看了一眼身旁的苍袁浩,却发现他的眼中就只有陈义海的身影,愧疚的神色仿佛诉说着自己的衷肠,似乎他们之间爱地很深很深,而她被决然地排除在外,根本就没有一席之地……
“我……”他们不都是男子吗?两个男人相爱了?“陈……陈三少,您搞错了,苍……苍世子没有爱上我……”
女子摇了摇手,一双瞪大的眼睛仿佛是接受不了这个现实:“抱……抱歉,民女……民女还有事,就先走了……”
和来时一般,女子走地是如此得急迫,一眨眼便消失在了眼前。这是白如画今天第二次见到女人落荒而逃了,很巧的是,都是因为陈义海而跑的。
事实上,白如画还是处于震惊中没有回过神来,不知道为什么,看着陈义海和苍袁浩之间的互动,她竟然会莫名地觉得有点脸红心跳?!明明之前从来就没有想象过陈义海和苍袁浩这两个人和平相处的情景,而如今看着这两个人却多了一种相爱想杀的意味……
“切,这么快就跑了。”只见陈义海原本脸上悲痛的表情瞬间就烟消云散,看着女子离去的背影,痞痞地笑了一下,美好的画面就这样被硬生生地破坏了。
陈义海突然从戏中跳了出来,入了戏的苍袁浩一时半会儿竟然没有反应过来,依旧是呆呆地看着陈义海。
被人看地心里有点发麻,陈义海拿起了手中的扇子就打在了苍袁浩的头上:“怎么,你还真的看上我了啊!”
脑袋上一疼,苍袁浩终于回过了神,看着陈义海的眼神染上了浓浓的仇恨还夹杂着丝丝的羞耻:“陈!义!海!”
抡起了拳头,苍袁浩就想要往陈义海的身上打去。可惜的是这一拳在离白如画还有一公分的时候停了下来,因为陈义海那臭小子没骨气地躲在了白如画的身后。
“诶……你怎么过河拆桥啊!我可是帮你赶走了那个女的啊!”陈义海从白如画的身后伸出了手,拿着扇子指着苍袁浩。
“你……你这是在败坏我的名声!”苍袁浩的俊脸一片绯红,连耳朵都红了,不知道是因为生气还是因为……
“我不管,反正我是帮你赶走了那女的,你必须得做我三天的仆人!”
白如画站在那里,挑了挑眉,原来那个所谓的‘三天’是指做对方三天的仆人。想起了苍袁浩要做陈义海三天的仆人,脑中突然闪现了些画面,脸上莫名其妙地开始烧了起来。
“咳咳。”白如画假装淡定地咳了咳,随后说道:“好了好了,还要不要游船了?”
“还有,你不是要看轻烟姑娘跳舞么?”白如画拍开了陈义海指着苍袁浩的手说道。
抬步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往船内的方向走去,脸上依旧感觉有点烫,湖面上拂过的清风减缓了丝丝的燥热。脚步突然停下来,白如画奇怪地皱了皱眉头,她在脸红心跳什么?!
…………
船上盖上了楼层,仿佛是陆地上的宫殿一般,气势磅礴。往船内走去,人开始变得越来越密集,但大多数都是围在了外圈不能前进。
跟着陈义海和苍袁浩的脚步,白如画很顺利的进了人圈内,坐上了椅子。
中央是一个舞台,舞台的周围用木头雕刻的木栏围起来的,不高却精致,木栏上的花纹极是复杂和华丽,想必是上好的工匠所雕刻的。
舞台的后面坐着不少乐师,拿着手中的乐器,不难猜出不过一会儿,那个轻烟姑娘便会在这舞台上跳舞。
附近的人很多,能像他们一眼坐着的却并不多,而其中便有白如画极为眼熟的人,沈子俞。
之前在春香阁的时候便能发现沈子俞是对轻烟姑娘情有独钟的,而今天轻烟姑娘要在这艘船上跳舞,沈子俞出现在这里自然也是不出意外的,况且游船这种娱乐活动也不会给别人落下什么口舌。
“看来这小子上次被打得还太轻了。”陈义海坐在了椅子上,看着不远处悠闲地喝茶的人,心中不自觉冒起了怒火。
这一次沈子俞似乎是放聪明了,身后跟了一大波的侍卫,而且各个都是带刀的,看那个体格便能知道不是简单的货。估计是上次被打怕了,所以便找自己的大将军爷爷要了几个极好的人吧。
“既然要看跳舞,就安分看,他若是不来惹我们,我们也不可去招惹他。”白如画说着,斜睨了沈子俞一眼之后便将视线转移到了舞台上。
既然白如画都这么说了,苍袁浩和陈义海自然也不会再说些什么,专心等待表演的开始。
轻烟姑娘虽说是春香阁的人,照理来说根本就不能登上这大雅之堂,在官家子弟面前献舞必然会被人污垢,因为她是春香阁的人,说难听点,她就是一个青楼女子,就算只卖艺不卖身,也改变不了她的身份。
而她之所以能在这艘船上表演一是因为她的舞姿着实令人咋舌,二是因为传闻她与尘海阁阁主见过面。这世上有多少人盼望着能够见到阁主的一面,而轻烟却是世人所认为的第一人,第一个和阁主相见的人。因为这个,所有人看她的眼光都不同了,青楼女子又如何?!那是因为世道所迫!既然是阁主见过的人,那就必然不是普通人!这种理由听起来实在是荒诞地厉害,可偏偏就是有这么多人信了。这不,她就是被陈义海给拉来看轻烟姑娘跳舞的。
从梁上突然落下了两条丝带,乐师开始弹奏起了音乐,很明显,舞蹈开始了。
所有人都收敛了自己的声音,将视线集中在了舞台上,只见一位翩翩少女顺着丝带从上面渐渐滑了下来,没人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又是怎么突然出现在了上空的,但美人在眼前,也就不会有人去思考这个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