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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雀嘶啼,声声催天雨(上)

冷月当空,小栈旁经过的打更人手执烧得劈啪作响火星滋射的火把,寒气中瑟缩着身子来回踱步,连连哈欠声不绝,困意倦倦。

镜中人约莫十五六岁的年纪,稚气未脱,嘴角勾起,笑容颇有点风流少年的佻达,下巴微微抬起,杏子形状的眼睛中间,星河灿烂的璀璨。不得不说,很少有妖精拥有这么好看的皮囊,蛇妖算是特例。

我轻抚上白皙的脸蛋,柔声细语;“小青啊小青,你说你怎么就那么好看呢,扮成男装还是那么好看,真是没办法啊。”

“哪好看了?我怎么没看出来。”

听到背后响动,我略抬了眼睛,镜中映出一道比我足足高出一个头的身影,他还是一脸玩世不恭的样子,看向我的眼神带着调侃。我冲镜子里的他翻了翻白眼,不满嚷道;“骨子墨,你一天不跟我唱反调能死啊,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这样不好看了。”

与他熟识了这么些年,他的性子我还是多少算是了解的,他就属于那种别人越生气他就越开心而且还变本加厉的人,这不,他又一次忽略了我放出浓浓的火药味。

骨子墨从身后走到我面前,一只手钳住我的肩膀,依旧冷着一张俊脸;“说,为什么一声不响就出去了,还买了这身衣服,我不是告诉过你哪也不许去么,万一出点什么事怎么办。”他眉头紧皱,语气中带着指责,我甚至可以感觉到他周身盘旋的灼热的火焰,不就是偷偷跑出去,他至于那么生气吗。

我正想好好用言语攻击他一番,可是话一出口就变了颜色;“那个。。你听我解释啊,我真的真的已经没事了,你再让我待在屋里我会闷坏的,不生气了好吗?”我摇着他的手臂,眼里好像有水光闪动,谁让我到底是骗了他呢。好像一个技艺再精湛的绣工都无法在铁杵上绣出花纹,我与他们遭遇的是同样的尴尬。

他是最经不住我撒娇的,看我眨巴眨巴眼睛就什么都忘了,只是依旧板着一张脸;“看在你认错态度还算真诚,我这么宽容就不跟你计较了,不过话说回来,你穿这身是要干什么,别告诉我你是在体验生活。”

我继续关注着他那双上翘的桃花眼,咳了一声;“我找到万妖简了。”

他眉心闪过惊讶之色,但看我神色淡淡,迷远处的神情连这一分也不像了。他知道我有多看重万妖简,所以找到万妖简于我自然是普天下第一乐事,但如今我神情中却丝毫不显欢喜,心下也知道了八九,定是出了什么岔子。

“顾氏的后代大概是在崇文书院读书,但通灵石只方才一次发光后便消失了,你师父说过那石头只有一块,现如今没了,我又怎么找下去。”我睁大蛇妖一贯清澈却又魅惑的眼睛看着骨子墨,眼角抿着失落的光泽。

他僵住了脸上魅惑的线条,一反方才冷峻的样子,轻轻拍打着我的背,动作极微,轻浅的声音缓缓响起,如淙淙的泉水般凉人心扉,茶色的眼睛看着我;“反正你已经知道了顾氏在崇文学院,以后的事以后再说,一定会有办法的。”

“可如果真的找到了呢?我是不是就该利用那个无辜的人类,让他交出自己的心脏?”我的眼神没了焦距,茫茫然然,像是大雾。

蓦然,银白色的月光自那色彩绚丽火一般的晚霞里微微露出一角,透过明净的镂花窗斜斜地照进屋。

我竟不知,夜晚这么快又来到了。

从遇到姐姐那一刻起,我发誓今后一定听姐姐的话,再也不会杀人。可是如今,当我好不容易决定安心做一只好妖的时候,命运给我开了一个如此大的玩笑,它告诉我只有掏出一个人类的心脏,我才能见到我最爱的人。

这是命运在捉弄我吗?又或者是我,在捉弄命运。

“无论用了何种手段,你所求的,不过是个终结。”骨子墨长叹了一口气,在那一轮清亮的月光下,他的容貌清冷而邪魅,一缕月光被镂空细花的纱窗帘筛成了斑驳的白,落在他的前额,晃了我的眼。

“你说,为什么我不像你一样成为一个人类,为什么我会是一只妖,强大却异常卑微的蛇妖。”我闪烁着琉璃色晶莹的瞳孔看向他,扬唇勾起一抹苍白无力的笑,就像在控诉着上千年来孤独的生存,平静的笑里藏匿了一种近乎茫然的悲伤。痛苦是一把扎在心头的刃,无论怎样闪躲,它终究避无可避。

骨子墨的瞳孔一颤,摇晃着数千种茫茫的光点,他没有出声,耳边只有轻浅的呼吸,覆盖了黑夜里整片巨大的星空。

沉寂许久,也许是感觉到了我与他之间少有的沉默,我微微靠近,向他扬起略微牵强的一抹笑,吐息轻盈;“明早我们去采药吧,就当散心。”

追着天边第一缕曙色,我和骨子墨已到了潭边,山涧流水拍打在石头上的声音,瀑布激荡起白色的水花,清清凉凉,溅在身上。滴翠的绿映衬着远景苍茫的模糊,使触手可及的美变成了眼前若隐若现的幻像,恍若仙境。第一次亲眼看到骨子墨采药的地方,多少是新奇的,这里很少有人经过,自然清静。

我就在这水瀑身着一件淡绿色衣衫,缠弦抱腰,长襟广袖,未湿的群摆随着山风飘摇轻荡,如云过水,手边翻落一个小小的翠色竹篮,其中装了些不知名的药草,浅紫深绿幽香依稀。我蹲下来,用手拨着流动的潭水,潺潺不绝,有时群鱼游过,互相嬉戏,玩得不亦乐乎。

“丫头,我去那边树林采点草药,你在这里等我回来。”骨子墨的脸颊被阳光照射的有些红润,这他才露出了符合他年纪的稚气。

我朝他挥了挥手,看他的背影消失在视线,才透过指间的缝隙瞭望太阳,清晨的阳光不算刺眼,打在人身上暖烘烘的。我撩起长裙倚在潭边的石上,露出双腿,在水中轻轻摇晃,撩起一层层水痕。这双腿修长,肤色尤白,就像象牙一般,在晨曦的初光的映照下,更显得宛若染光的琉璃,任谁也不会想到它是由一条满是鳞片的蛇尾幻化而成。相比尾巴,我更喜欢属于人类的双腿。

岸边长满了各种各样的野花,叫不出名字,但它们都散发着与众不同的香气,不似玫瑰的浓郁,也不似雏菊的淡雅。仰起头,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却在香气中嗅到了不一样的味道,腥气入鼻,是血的味道。

未等我思索,身后传来一道颤抖着的女声,极浅、极淡,深深的无力感,显得虚弱至极;“救..我。”

我将双腿从潭水里抽出,转身看去,那女子侧倒在地,看上去生得水灵,面上却是大汗淋漓,苍白无色。她紧皱着眉头,仿佛在强忍着莫大的痛苦,将视线从她脸上移开,我才发现,她,竟然大着肚子。

我怔怔一愣,这女子周身未有任何妖气,显然身为人类,可腹部却萦绕着烟雾状腾腾散出的紫烟,这只证明了一点,她肚子里的孩子,是半妖,天道绝对不允许任何一只半妖存留于世。我不是什么善人,悲怜众生的情怀也不会出现在我身上,但,我只是为这孩子有些不甘,尚未出生便被所有人当做是错误,他又有何错。

倘若世间生灵从刚一出生就被注定了今后不公的命运,那么这天,不分青红何为天。

我看她,用那种茫然到落寞的眼神,凝视;“我帮不了你,你肚子里的孩子该不该出世,你心里明白,与其让他遭众人唾弃追杀,还不如不要把他生下来。”淡淡开口,居高临下地看着女人愈发痛苦的神情,心里却是千般滋味。

我不知道我是怀着怎样的冰冷去说出如此伤人的话,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狠心。

但,当她拼了命地摇着头,用绝望近乎崩溃的眼神看着我的时候,我知道,她只是一个最平凡的娘亲,无论她的孩子到底是什么,她只是想拼尽全力保护他不受伤害。

血渗出了女子的衣衫,再拖个一时半会可能真的就是一尸两命,我咬了咬牙,眸中有着朝露般的水花。大不了用我几百年的修为封住那孩子体内的半妖气息,我绝非良善,但要我眼睁睁地看着一个还未来得及到这世上看一眼的小生命在我手里陨落,我会内疚一辈子的。

女子愈发虚弱,额上汗珠流淌,纵是如此虚弱,她还是想用尽生命最后的力气想要抓紧我这根浮萍。

我轻叹了一口气,琉璃色的瞳孔看向她,含着淡漠却又清澈的光;“放心吧,就算你的孩子再怎么不该出现在这世上,那也是天上那些道貌岸然的老家伙的事,我小青生平最喜欢做的就是跟他们对着干,你的孩子不会有事的。”

看到她眼里的光又重新燃了起来,灼灼的热,像是火焰。

我靠近她,将她的身子放平,可是。。下一步该怎么做?骨子墨,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啊,我怎么可能会帮人家接生。挥手,绿色的光点汇聚成了一道结界,正好将我们两个遮挡在内,也遮住了外面正暖的阳光。虽说这个地方很少有人经过,但看这女子气喘吁吁的样子应是受人追杀逃到此地,还是不要让仇家看到她才好。

“用力..用力啊。。”我轻轻按着她的腹部,看她尖叫不迭,面露痛苦,我开始了这项对我来说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明明是微风的天气,并没有多少烈日的炎热,汗却已经流的一发不可收拾。

上千年来,这是我第一次尝到紧张的感觉。

但这些在很多年后都会被我忘得一干二净,我只知道,当那个肉嘟嘟的小人儿终于响亮的啼哭时,心里百转千回。

我的接生技术并不高明,再加上女子失血过多又跑了那么远的路,她终究还是不堪重负,甚至还未来得及看看那孩子的脸,她就已经撑不住了。临走前她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请你,照顾好我的孩子”。

我没有犹豫,在她死后不久就将她的身子化成灰,随风散了,因为在我看来,这是属于一个人类最好的归属。我想我已经开始明白,为什么在人类的世界,人人都被要求孝顺娘亲。

当一个女人被称之为娘亲,她就是人世间最强大的存在。

这孩子是半妖,超越六界的存在,古书中曾有记载;半妖,人妖之子也,超脱六界,莫非凡胎,认第一眼见之女子为母,第一眼见之男子为父。然,此物与天道相悖,必行诸之。

对于古书上所讲,我多半不信,但当他发出稚嫩的声音,唤我娘亲的时候,我才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名曰半妖的这一物种的神奇。刚出生的孩子便如同人类一岁左右的样子,甚至还能开口说话,虽只是几个模糊不清的音符,但起码我可以分辨得出来。

我褪下外衫,将他软软的小身子包了起来,看他的样子,爹爹应该是只猫妖。他有着人类小孩儿的身子,但耳朵和尾巴却十足像一只狸猫,眼睛也异常的清亮,总之,这个小孩儿长了一张惹人怜爱的脸蛋。

“小东西,我可不是你娘亲啊。”我碰了碰他的鼻子,也不知他是不是听懂了我的话,刚刚露出笑容的小脸儿一瞬间皱成了包子,一双含着朝露的大眼睛可怜兮兮地望着我。

我苦笑;“虽然你长得是挺可爱的,但我真的不是你娘亲,而且我也不可能带着一个小孩儿去找万妖简,你..能听懂我的话吧。”

也不知他有没有听懂我的话,我只轻轻把他放到地上,连忙转身欲走。诚然,我是不忍心看着这个小孩死去,但不代表我那么有善心把他带在身边,这小家伙跟我又没什么关系,还是找个好心人把他领走吧。

尚未走远,身后便传来了歇斯底里的哭喊,像是受尽了委屈,没来由的让人心疼。我顿了顿脚步,背影在晨曦中停留,终于,听他哭得越来越大声,我又小跑着回到他身边。他可是不容存在的半妖,万一什么人看到了他这副人不人妖不妖的样子,然后做出什么伤害他的事怎么办?况且照顾好他是那女子生前唯一的心愿,我总该替她完成的。

他看到我回来,止住了哭声,一双清澈的眼睛像是粉雕玉琢的瓷娃娃,安静望我,阳光打进他精致的眉眼,漂亮得让人移不开视线。

“算啦,带上你也不会怎么样,就当积善行了。”我抱他入怀,看他咯咯地笑了起来,不停地叫着娘亲。虽然我也很少和这么小的婴儿打过交道,但也许,在以后的日子里照顾一个仿佛白纸一张的小生命,感觉应该也不算太糟吧。

闭上眼,敛住琉璃色的光芒,这小东西的身子软绵绵的,抱起来格外舒服。我晃了晃怀里的小人儿;“小东西,今后我就是你的娘亲,你的名字嘛。。叫绵绵吧。”我格外兴奋地想出了这小家伙的名字,也无视他怎么不满意,一声声地轻轻唤他。

绵绵,绵绵。。

甜得像蜜。

草木丛丛,兀立不拂。我倒忘了骨子墨让我在此地等他,算算时辰他也应该来了,脚步声隐于身后,我扬起一抹绚烂的笑,擒在唇角;“骨子墨,你怎么现在才来,看看这是什么?”我举起怀里的绵绵,看他张牙舞爪的样子好不可爱,骨子墨一定也很喜欢这个小家伙。我以为他看到绵绵会喜不自胜地大叫出来,然后从我手里一把抢过绵绵,可是回应我的只有草木的沙沙声。

他不是骨子墨。

我眼角扩张,杀气毕露,手中青虹剑现形,来人多半就是来追杀方才女子的,想伤害我怀里的小家伙,我绝不允许。

拔剑出鞘,气劲一震,通天的剑光将谭岸两旁映射的一片通明,我周身散发着绚烂的青光,宛若蛟龙一般腾跃而起,直冲向那人,回身才看到,竟然是他。说好了不复相见,说好了信守诺言的他,在销声匿迹了千年之久的今天,又要与我染上瓜葛吗?

让我心痛,让我忆起往昔那些不堪回首的记忆,这个,就是他的目的吗?

我知道那和尚是妖精的克星,连姐姐都奈何他不了,凭我的修为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他静静的站在那里,衣袖飘飘,当真是如洛神临世一般,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抬眼,却正好撞入了他清晰的眼神,那是一双朝露般琥珀色的眼睛,光影处点出璀璨的明亮。我确实与他正邪不两立,他会借此机会除掉我吧,留着一只那么恨他的妖,对他而言总归是个祸害。

然,他并未如我所料迎上剑锋然后毫不留情地反攻于我,而是身姿侧转,避开了我的青虹剑。从他身侧飞旋而过的那一刻,我与他的距离从未有过的近,我甚至可以嗅到他身上淡淡的和罗香,极浅、极淡,不像一个和尚身上该有的味道。

他躲过了我的剑气,冷眼看着我重重地摔到地上,尘土飞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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