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色的浓云挤压着天空,掩去了刚刚的满眼猩红,沉沉的仿佛要坠下来。不时有震耳欲聋的雷声和刺眼的闪电,给人一种恐怖的感觉。
二人纵马来到一处破旧的建筑前,约一丈多高的土墙上支离破碎,七横八纵的羽箭斜插入墙皮,斑斑血迹,显然此处前不久发生过战乱。
闪电划过,隐约可看见上方快要褪去墨迹的三个大字‘高家堡’。
受过冲撞车的撞击,残破的铁门已经在难掩上。
二人对视一眼,齐齐下马。
顺着通入堡中唯一的一条土路慢慢前进。
断瓦颓垣,残缺不全。这是一路走来唯一能看到的景象。
尸横遍地,土地被血液染成鲜红色,而这些尸体中大多都是些衣着简朴的百姓,有妇孺,也有一些老人……
唯一的几处勉强住人的房舍皆紧掩着门窗,整座‘高家堡’笼罩在死亡的气息中,阴森诡异。
纵使是身为杀手看惯死亡的二人,也不由被眼前触目惊心的景象所惊呆。
转过街道,来到堡中居民聚居的村落。
两人来到一处闪着微弱灯火的院落,雪鸢随手敲了敲紧闭的大门。
“有人吗?”雪鸢话音刚落,屋中燃着的灯火瞬间熄灭。
雪鸢皱了皱眉,泯唇没在说什么。
“下一家!”白衣女子冷冷开口。
“是。”
雪鸢再次在闪着烛光的人家停下。
“请问,有人吗?”
同样是话音刚落,屋内便陷入一片漆黑。
白衣女子垂眸静思:“下一家!”
“是。”
一来数家,只要是雪鸢开口问过的人家的,不是熄灭灯火默不作声,便是传来妇人孩童的恐惧尖叫。
“主子,这是什么情况。”雪鸢气愤的垂下敲门的手。她的耐心已经耗尽了。
“嘘!”白衣女子突然将食指触到唇前。
看着主子侧耳倾听,雪鸢也疑惑的听了听。
这时,传来不远处传来几声微弱的啼哭。
“是婴孩的声音!”雪鸢失声惊讶道。
两人顺着声音的来源来到了一处偏僻不起眼的院落。
屋内隐约可见灯芯闪烁。
“敲!”女子凝声说道。
雪鸢额首,抬手再次敲响木门。
‘咚咚咚!’
‘疏’的一下。同样是灯火熄灭。
可婴孩的啼哭却越来越响。
凭着强大的内力,能听到里面清晰的诱哄声。
‘咚咚咚’敲门声再一次不如愿的响起。
听到声音,屋内的人明显变得慌乱起来。
手忙脚乱的哄着婴孩,更甚者慌乱间竟抬手遮掩住婴孩的口鼻,使其哭声减弱。
‘咚咚咚’
敲门的声音一声比一声急躁。
随之急躁的还有里面人的心。
“军爷!我们这里没有壮丁也没有姑娘!”终于一声沉不住气的年迈声音自里响起。
白衣女子抬眸给回头询问的雪鸢使了个眼色。
雪鸢额首,温声说道:“老人家不必害怕,我们不是士兵。我与我家小姐只是恰巧路过高家堡,想问宝地借宿一宿,还请老人家行个方便。”
雪鸢说完,院内瞬间陷入一片沉默。
少许,传来一声半信半疑的声音,听起来像个老妇人:“你们真的不是士兵?!”
白衣女子信步上前,声音平淡的出言:“不是!我们姐妹两人,在这边关走迷了路,想问贵府借宿一晚,还请二老通融一下。”
‘吱呀!’木门轻响,自里露出了一道缝隙,一个畏手畏脚的老人,探出头来,忐忑的向外张望。
在目光停留在一白一紫两道单薄的身影时,这才松了一口气。将门敞开。
“两位请进!”老人跛着脚将二人迎了进去。
又在同一时间将门紧紧地合上,别了门栓才肯安心。
老妇人引着两人进了主屋。屋内陈设简单,只有一张结满灰尘的木桌,和几张木凳。
看着目光打量四周的二人,老妇人顿时觉得窘迫万分:“寒舍简陋,让二位贵客见笑了。”
白衣女子泯唇一笑,语气虽然冷淡却给人一种安心感:“老人家言重了。”
说罢,随意的拂去木凳上的尘土,自然地坐在了上面,没有一点拘谨。
抬眸扫了一眼一旁憋手蹩脚的雪鸢,顺手搬过另一张木凳,替她也拂去灰尘,示意:“坐!”
看到二人坐好,老妇人这才放松一点。
这两人无论是从衣着还是气质上看,都绝非是等闲人物,尤其是那个看起来不爱言语的白衣女子。
老妇人不敢怠慢不一会便给二人送来了茶水饭菜果腹。
老人用袖子拂去桌几上的灰土,这才敢将碗碟放在上面。
“乡下人家里穷,没什么好的。二位姑娘将就着用点吧。”老妇人放下饭菜便搓着手站了一边。
白衣女子垂了垂眸,挪过一旁的凳子,放在桌边。
不顾老人的推辞,扶着老人坐下,将一双筷子塞进她满是褶皱的手中。
看着老人仍十分紧张,白衣女子尽量让自己显的平和一点的,温声说道:“我姐妹二人,误闯贵宅,实在是叨扰了老人家,在下给老人家赔礼。”说罢作了一揖。
“不不不,姑娘说的什么话。你们肯驾临寒舍,我老婆子高兴还来不及呢!”老人赶忙放下筷子,将女子扶起。苍老的手在触到白衣女子华贵的衣料时,又有些悻悻的缩回手。
“哇偶——”三人正准备用餐,可安静片刻的娃娃又开始不合时宜的大声啼哭。
老妇人听后连忙放下筷子,起身进了里屋。
白衣女子瞥了一眼老人离开的方向,侧身对雪鸢说道:“你先用,我去看看。”
待雪鸢额首,也随即步入里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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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阳牌定心丸:虽然《墨阳传》没有签约,但是小阳有始有终,定不会弃更。
传奇古言墨阳传将与亲们同在,mu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