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德国境内的一座城市里的一条街道上,刘曜和战友们在小心翼翼地向前推进。他们谁都知道,虽然苏联攻入了城中,但负隅顽抗的纳粹分子不在少数。纳粹们不论是在城中何处,如果发动袭击便会出其不意。敌暗我明,他们需步步试探以保全自身。
“嘭!”一声枪响,刘曜身边的一个战友倒下了。
旋即,他们便高速反应“有狙击手,快躲起来!”不知道是谁一声暴喝。
苏联士兵们便立刻找掩体隐蔽起来,纷纷寻找德国鬼子的位置。
刘曜顺势滚进了旁边的一栋楼房里。一进去,他鹰一般锐利的眼睛便仔细地扫了一下四周,生怕遗漏了什么。
“吭吭——”一阵子弹扫射的的声
音传入刘曜儿中,看来他的战友们发现了什么。狙击手一般打一枪便换个地方,最怕暴露位置,但刚才却是几连枪,由此可见刚才开枪的不是纳粹。
在确认一楼没有问题之后,刘曜便托着枪慢慢地上2楼。他的手都没离开过扳机,只要时局不对就可一枪打过去。此法有时亦可一枪制敌,保自身无恙。
于此同时,他还要防备有人在背后开冷枪。一贯严谨使他在战场上活了这么久,换做他人是难以做到如此的。虽然人眼不能360度环视,但这个致命缺点此刻却被他巧妙的弥补了。
进入二楼,就到到顶了。刘曜迅速找了一个掩体,透过窗户观察情况,迅速地将狙击枪放在地面上。
“嘭!”又是一声枪响。
一个苏联战士应声倒地。
“该死的德国佬,我一定要把你揪出来!”刘曜的嘴有些抽搐,战友的死多少会令他的内心
有一丝动摇。他强迫自己保持清醒,从刚才那一枪来看,对方应该在东北方的一栋大楼里。
刘曜频频向战友示意,让他们进入楼房中,耐何战局紧张他们完全不知道刘曜在哪里。
得想个办法把我的想法传递给他们,刘曜在心中细细思索。
没过多久,两声清脆的声音传入刘曜耳中。一幕映入他的眼帘,最后的两个战友死了!他们几乎是同时死的!
对方竟然有两个狙击手!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他就不得不谨慎应对。
“吭——”
没有多想,刘曜便锁定了对方一人的位置,直接扣动了扳机。纳粹那两声枪响,让他找到了一个人的位置。
射出的子弹穿过两层玻璃,带起一些大大小小的玻璃渣,一个德国鬼子被爆头了!
随即,刘曜立刻翻身滚到了另一侧的墙
角。
果不其然,3颗子弹先后射了进来,把屋内的混凝土射出了几个小洞,掀起一些混凝土粉末在空中。这些子弹虽厉害,但却被刘曜躲过了。
回想刚才惊险的一幕,刘曜有种虎口脱险的感觉。他大喘粗气,似乎心跳加快了好几倍。他用有些发抖的右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他这样做显然是挺而走险,如若慢上几秒,那可就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了。
几个深呼吸后,刘曜平复下了激动的情绪:“我可是苏联伏龙芝高等军事学院毕业的高材生啊,怎么会这么容易死啊!”刘曜说起了家乡话,要知道就算是铁血军人,在异国他乡作战,逢此情此景都不免会涌上浓浓的乡愁!何时才能归乡?何时才能结束这战争?军人虽然是为战而生,可又有何人情愿放着美好的生活不过,来战场浴血拼杀?问青天……
两个小时一晃而过,刘曜却一直没找到另外一个纳粹的身影。双方这么久了都没有发一枪一弹,都似乎很难把对方找出来。此刻双方陷入了僵局,就看谁沉不住气了。
夜幕降临,刘曜更是没有一丝松懈。逢此生死大局,如若不加倍警惕,那就是自崛坟墓。“不行,我得转移,下午那一枪我已经暴露了,谁知这个德国佬会不会在背后捅我小刀子。”他喃喃自语。
语罢,他便悄悄摸进了一栋靠近纳粹的楼房。进入楼房,他先试探了一番,再迅速伪装起来。
进入后半夜,刘曜有了许多困意。但是,他的眼睛睁得如铜铃一般大。他想了许多事,爷爷已经丧子,如果他再离开,那么爷爷就要再度白发人送黑发人了。他必须活下去!
现在是初春时节,气温还十分低,晚上就更低了。不是军旅之人,谁又能忍受这般刺骨的寒冷。刘曜的手脚已经麻木了,他甚至感觉扣动扳机都困难无比。那蚀骨的寒冷,让人浑身发抖,不断消耗他体内储存的热量。可那个纳粹不也是如此吗?弱肉强食,唯有心性坚强、有勇有谋之辈方能存活。
思虑至此,刘曜又忍不住生出“忠孝难两全”的念头。
熬过好几个小时,天空又出现了鱼肚白之色,黑暗也渐渐被驱逐。暮地,几缕金色的阳光撒向大地。
刘曜想,现在那个德国鬼子应该是躲在什么地方吃早饭吧!可自己的干粮昨天早上就吃完了。想着想着,他都有些心里不平衡了。不过,他很快便调整好了心态。你尽管吃吧,被我看见了,请你吃枪子,刘曜脸上浮现了一抹诡异的笑容。他大口喝了些水,“以水充饥”不免有我凄凉!
置身乱世,身不由己!
“唉——”
刘曜长叹一声,好在苏联人已经进入全面反攻状态,一解决德国就可以腾出手解决日本了。
不一会儿,金色的阳光撒满大地。此时的太阳并不是那般大日磅礴,反而温婉无比,像一位光明女神,她给予人们希望、温暖、光明,引领人们走正义的道路。
正义的一方一定会胜利!
刘曜浮想联翩,他情不自禁地痴痴看了太阳许久,这时的太阳温和。
“阳光……阳光……遭……”
此刻,刘曜心惊肉跳,他的大脑正飞速地通过神经向身体传达指令。
“嘭——”
没等刘曜的四肢接到任何指令,对方的枪已经响了。
一颗子弹穿过玻璃,呼啸而来,破空之声犹如死亡夜曲。
看着那越来越大的子弹超自己冲来,刘曜的脑之中拂过一念:
难道,我就要止步于此了吗?
我的风,就这样停了?
那子弹仿佛如死神一般狰狞。
我们总是认为自己能掌控一切,可当我们遇到这种情况时,才发现自己多么渺小。
没等刘曜多想,那子弹已经破开了他的狙击枪的瞄准镜,击中他的右眼。
旋即,他的脑浆不出意外地从后脑勺喷出,溅到墙上,腥臭无比,异常血腥。
一栋楼房中的某个角落,一人露出了胜利者的笑容:“笨蛋,阳光射到你的瞄准镜,将光反射到我这里了。终于干掉你了!你可真难缠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