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刘睿揉了揉眼睛,拿起放在枕边的手表一看,已经八点半了,该吃早饭了。摸着自己还有些头晕的脑袋,刘睿有点后悔昨晚上喝那么多酒了。
昨天晚上……
”公子,”当其他人还在围着篝火唱歌跳舞的时候,月作悄悄地走到还在喝闷酒的刘睿身边,轻轻的坐下,看着这位自己眼中的与他人有些与众不同的异国贵族公子,月作最终还是开口了,”月作有些话想对公子说,不知公子愿听否?”
”月作公子有话就说吧。”放下手中的酒爵,刘睿客气的说道。
“公子,我听宁满说公子来自遥远的地方。”
“是的,你问这个干什么。”
“是不是如宁满公子所说的,公子已经回不了自己的家乡了。”月作继续问道。
刘睿昂起头,虽看不到脸,却也可想像他那明眸中的星光:“是呀。”
听了月作的话,刘睿的心中不知道为何有了一丝悲哀,自己来到这个时代这么久了,自己还真有些想念自己的家人,特别是自己的爷爷,从小到大都是爷爷把自己拉扯大的,不知道爷爷现在还好不好,他都七十几的人,身边一个人都没有。虽然作为干过革命的老同志,村子里哪怕是村长,村主任都对他毕恭毕敬的,但刘睿还是依旧担心爷爷。万一爷爷知道了自己遇到了空难,他的身体还撑得住吗?想到这里,刘睿突然有点想哭的冲动了,但还是忍住了。
“那……”月作听了,似乎想到了什么似的,笑着问道,“公子今后有没有什么打算?”
这倒让刘睿有些语塞了,今后干什么,他也思考过,可就没思考出个方案。没办法,虽然他高中时历史学的还不错,而且哪怕进了军校后,也喜欢看些什么古代战争史之类的书,甚至入了帮派后,没事的时候,就喜欢上网逛论坛什么的,但是夏朝的知识实在有限。所以在思考了一段时间后,他索性也不想了,先好好的活下去吧。
“我,我还没想好。”
听完刘睿的话,月作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在沉思片刻后,月作做出了一个打算。
“公子若不嫌弃,可来我商人之地,我商人一定会善待您的。”
”咳咳……“正在喝酒的刘睿被月作这么一说,差点被呛住。
“月作公子,你说笑吧。”擦拭着嘴边的酒水,刘睿笑着说道。
“不”月作摇了摇头,很是一本正经地说道,“公子,我看你博学多才,又颇有胆气,而且你身边随行的几个部下也是一什么般人。像你等人物,为何非要待在一个小小的村邑。”
“我商人虽然不比那些同夏后氏同姓的部族高贵,但是……”月作眨眨眼,慢慢将视线移到这刘睿面上。年岁差距不大,又懂礼节,还是一个长得很顺眼、说话很温和的青年,更何况刘睿作为一个后世人,举手投足之间有着一种文明人的自信,让她更是相信这个人绝对不是什么庶民,而是一个出身贵族家庭,受过贵族才有的教育的人。月作的话匣子也打开了,“我商人的先祖契可是当年同那夏禹,还有有郃氏的后稷,少昊之后伯益一同治水的大功臣,在诸夏各部中,我商人也是说得上话的。你想要什么?奴隶,土地,宫室,财货,我商族能给你的东西,那是绝对不会少的。”
让自己去商人哪里混?似乎很不错呀,可是这个念头在刘睿的脑中也是一闪而过。商族的地盘差不多在河南一带,现在寒浞可是在河南那里称王称霸,估计夏后氏也快要被灭了,自己现在去那里干什么?现在自己还是离寒浞远点吧,在自己的记忆中,寒浞这种人绝对不是什么好鸟,天晓得自己去了那里后,会不会被寒浞盯上。
“月作,”看着对自己一脸希冀的月作,刘睿还是狠下心,拒绝道,“对不起,我不能。”
“为什么?”被刘睿拒绝的月作一脸失望的看着刘睿,略带伤感的说道,“呆在这个小地方有什么好的?”
没办法,刘睿只能编个理由来搪塞她了,总不能说自己想远离寒浞吧。
“我还有些失散的同伴没找到,所以……”
“所以你不能跟我走吗?”
“这个,有些事情不是我一个说了算的,还得跟我手下商量一下。”
“唉,”月作低下头,有些泄气的说道,“是我想的太简单了。”
“月作,我现在有些事情,真的……”
“你别说了”打断了刘睿的话,月作抬起头,有些哀怨的看着刘睿,话语似乎有些冷淡了,“知道为什么我会邀你去我们商族吗?是因为我们商族需要一个有见识,还有博学多才的人。你知道吗?我的大父相土因为多年征战,劳疾成病去世,而我的父亲昌若却没有我大父那样伟大,面对寒浞,他选择了臣服。当初我在宁满那里听到那些关于你的事迹后,起初我还不信,可那天与你交谈后,我愈发觉得你的确与众不同。后来,我在鬲城拜访公子辰的时候,他很是开心,无意中还告诉你说的什么相地而衰征,还有“制当应时而变”,再到今天看到你把一个小小的村邑治理成这样,我就认为如果商族得到你的帮助,能够重新雄霸一方。可是现在看来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说完,月作突然扯下还悬在腰间的玉佩,一手塞给刘睿,只说了句“以后再见”就走开了,只留下了还在原地发呆的刘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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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手中玉佩,还躺在床上的刘睿回忆起昨天晚上的事情,心里乱糟糟的,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呀。
“唉,不想了,今天还要跟彭伯商量练兵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