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愣住的女人,他嗤笑一声,话语里满是讽刺,“还不接着?上官可不是对谁都这么大方的!我倒是没看出来,你哪点儿好,值得他这样……”
“不过……”他慵懒的往后一靠,摆了摆手,仿佛恩赐一样看着帝倾尘,“既然是上官的意思,你就拿着吧。”
‘尼玛,这鸟男人几个意思?她不过是赢了他而已,给琴的也是那什么上官,干嘛他一副恩赐的样子?怎么着,不服气啊?’
她突然抬脚,用脚尖勾起琴盒,微微一个下腰,那凤鸣琴就从琴盒里飞出,稳稳的落在了她的怀里,看了眼,发觉真的是那阴魂不散的琴,眼底闪过一丝恼意,“这位小哥,额,大哥?额,先生?侍者?”
“帝小姐。”侍者抬起了头,即便面对有些不对的帝倾尘,他依旧没有丝毫的疑惑。
只是,帝倾尘接下来的所作所为,让他一直保持的平静瞬间消失殆尽。
“你家少爷的意思,这把琴,现在归我了?归我,帝倾尘所有?”她反手指着自己的鼻子,一副虚心求教的模样。
“不反悔?不论我怎么处理它,都不会过问,也不会要回去?”
“这……”侍者完全不明白她的意思,只是其顺着上头的吩咐,肯定的开口,“是,这已经是帝小姐的东西,当然由帝小姐随意处置!”
“那真是太好了,这样,我才能安心的……”‘砸了它。’三字还没有出口,便抬手,将手里的琴高高举起,狠狠的丢在了地上,看着它断成两节儿,她突然觉得穿来现代的生活圆满了!甚至还毫不客气的补了两脚。
就这样,她头顶那一直覆盖的乌云也烟消云散。
‘这把琴,砸的她舒坦呐!’
她拍了拍手,转身想离开,却被侍者指住了鼻子,他指着地上嗯凤鸣琴的碎片,唇瓣不住的颤抖着,简直不敢相信这女人会做出这样的事!
那可是他们上官家的传家宝,这个草包小姐,竟然、竟然敢砸了它!
“你、你这个女人!”
“干嘛?这么生气?”帝倾尘毫不在意的甩了甩自己的头发,“你家少爷不是说过,我怎么处置它都可以!呶,这就是我的处置!”
她拍了拍小手,巴掌大的小脸上满是明媚的笑意,“这件事儿,我想做很久了!谢谢你家少爷了!
不过一块钱的东西,也值得你家少爷拿来拍卖,啧啧……当真以为大伙儿都不识货呢?”
随后她慵懒的打了个哈欠,一脸无奈得拍了拍侍者的肩膀,“得了,那琴已经化成了一堆儿渣渣,后悔也晚了!上官家的人,为了一块钱的东西跟一个女人计较,传出去,是个人都知道你们上官家小气喽!”
“你……”侍者的脸色变了变,还不等说什么,就被一道声音打断,“不好意思,尘尘她随心所欲惯了,拂了上官先生的好意,真是抱歉,这张支票,就当是宗某赔罪了!”
宗慕枫一脸阴沉的走了过来,将支票塞进侍者的口袋,轻轻拍了拍,这才一把扣住帝倾尘的手腕,“跟我走!”
帝倾尘被拉了个趔趄,很想一巴掌把这人拍晕,可是又觉得拍晕了他,可能会染上更大的麻烦,尤其是听着他说送她回家的时候更是眼睛一亮。
不错,不错,这人看着讨厌,倒还真是有点儿脑子,在这样的时空流落街头,显然不是明智之举啊。
北冥邪在沙发上看着,那携手而去的二人在他眼中,竟是那么刺眼。
帝倾尘。
帝倾尘……
既然是你先招惹我的,那么想要抽身,也该问问我同不同意!
“啊嘁,啊嘁……”帝倾尘重重地打了两个喷嚏,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宗慕枫粗鲁的丢上了车,我勒个去,这小子,吃了太多的火山岩浆么?
爆发了?
她偏头,看着那张阴鹜的侧脸,撇了撇唇,‘神经病!’
回去的路不是很平坦,而这样的速度,落在帝倾尘眼中,简直是睡觉的最佳时机啊!
她迷迷糊糊的想着这人主动提出送自己回家,应该也不是骗人的,再加上,她也不认识这原主的家索性由着他去,这样想着她整个人也放松了警惕,小脑袋一点一点的开始打盹儿。
而等她在一张床上醒来的时候,突然很想甩自己两个耳光!
尼玛,这警惕,要是搁古代,早不知道被多少人削掉脖子了!帝倾尘啊,帝倾尘,你这心,可真够大的!
她偷偷摸摸,鬼鬼祟祟的起身,溜到窗口,条件反射的就想打开窗子,拍屁股走人,正想抬脚,却被一道声音阻止,“帝小姐,您终于醒了,少爷让您去健身房找她。”来人,正是这栋别墅的管家。
帝倾尘打量了一下这个中年妇女,愣了一下,随后小心翼翼的看着她,“大婶,您口中的少爷……是谁!”
“小姐真会说笑,您从小和我们少爷一起长大,我们宗家也一直留着您的房间,怎么看您这意思,倒像是第一次来呢!好了,别捉弄张妈了,少爷还在健身房等您呢……”
随后,她优雅的转身,“小姐,跟我来。”
帝倾尘心理满是怨念,‘那鸟男人想做啥?不是说送她回家吗?怎么又给丢到他自己家了!
果然,果然。
男人说的话若是算数,猪都会爬树了!
只是,那宗慕枫,究竟有做啥?她可不认为他有神马善心啊!
憋屈的跟在张妈身后,走到健身房门口,看到里面好似手脚抽疯的男人,唇角不住的抽着。
果然,这儿的男人,就木有正常的。
“扣扣”张妈敲了下门,然后默不作声的离开。
宗慕枫听到敲门声转过身来,看是帝倾尘低声说了声:“你来了!”
“这不废话么!”
宗慕枫清楚的听到了她的嘟囔,逼近帝倾尘,看着她白净的小脸,一字一顿的开口,“为什么会出现在那儿,你和北冥邪,究竟是什么关系?”
帝倾尘不解:“谁?”
“那个和你坐在一起的那个男人!”
“哦……”帝倾尘偏头看着他,‘这样迫不及待的向她打听北冥邪,难道是……看上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