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好像不怎么相信啊?”
帝倾尘懒懒的往后一靠,右腿也搭在了左腿上,轻轻摇晃着,“这么跟你说吧,姐就是来寻乐子的!可惜这地方,啧啧……乐子二字,还真谈不上!”
她这副吊儿郎当的模样,跟他查到的帝家小姐,宗家未来少奶奶可是一点儿都不像啊,不过,她这副性子,还真不是一般的有趣儿。
“照你这么说,这里,该加上什么,才最有趣儿啊!”
他一副虚心求教的模样,很对帝倾尘的胃口,她小屁股往北冥邪身边挪了挪,“加什么!?本小姐风流倜傥,英俊潇洒,这么一桩好买卖,告诉了你,不是砸人老板的场子吗?这样会糟天谴的啊!”
北冥邪唇角抽了抽,‘这丫头,心眼倒还真是不少啊!’
他轻轻的将手边的一杯酒推过去,“这1787年的拉菲,市场拍卖价格一千万,多少人为了能够品一口甚至不惜拼上整个身家,你说,这一杯,值不值你那个了不得的好点……”他子还还没出口,眼前的酒杯就空了,而她身边的女人,甚至毫不做作的伸出小舌头在唇边一扫,随后用力的点了点头,“不错,不错,果然是好酒!”‘她仔细查过这儿的钱币,一文钱等于一分钱
,一贯钱等于一元钱
,一枚铜钱等于五十元
,一两银子等于二百元
,一两黄金等于一万元
,那这一千万元,换成黄金是多少来着?
唔……不知道,反正换成黄金,一定能把她砸死就对了!
不过这酒……’
她咋了咋嘴,也就一般嘛!
瞥见她的动作,还有那一脸鄙夷的表情,北冥邪有些无语,本以为她动作这样快,应该是个识货的,却怎么也没想到,这丫头居然会牛饮……
而坐在他对面的北冥澈更是无语,这拉菲他跟大哥求了多次,他都一副你病的不轻,不能饮酒为由拒绝,这倒好,一遇上他,就被牛饮了,他瞬间有一种暴殄天物的感觉。
“大哥……”这一声叫,简直让帝倾尘听出了凄凄惨惨戚戚的感觉,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呦、呦、呦,瞅瞅这可怜兮兮的见儿的,嘿,小子,你家弟弟,他断奶了吗?”
北冥澈磨了磨牙,这帝家,究竟养了怎样一个奇葩的女儿啊!断奶,断奶……
他堂堂七尺男儿,就怎么特么的看上去没断奶了?!
“下面呢,我们会所应上官少爷的授意,为一把古琴,寻找有缘人!不过……虽是有缘,为了这会场以往的规矩,依然是谁的价格最得北堂少爷的心意,谁就会成为它的新主人!”一个在拍卖场上赫赫有名的拍卖师走上了圆形舞台。
“这把凤鸣琴的出处极为特殊,在几千年前,它的主人,是一位神秘的公主的所有物!说是公主,她又拥有王爷的身份……”
“那这位公主是不是一人人妖啊!”
“不、不、不……我看啊,是个变态吧,想不到古人里,还有这么前卫的!”
“是、是、是,要是我,还真想尝尝她的味道呢……”此起彼伏的议论让帝倾尘的脸一黑再黑,‘禽兽!这特么都是些什么人?还文明社会,简直是一群地痞流氓!’
“咔嚓”一声。
她终于忍不住,捏碎了手边的酒杯,‘王八蛋,要是让她知道,这把琴是哪个混蛋拿出来拍卖,她一定要活剥了他!不过,也许,可能,或许,是巧合也说不定啊!’
她暗自安慰着自己,就看着那该死的拍卖师挥了挥手。
得,这个手势一做,立刻就有两个礼仪小姐捧着一个带着古纹的大约两米见方的木盒,而帝倾尘的眼睛,因为这木盒的出现,蓦地燃起一股火焰,‘果然是凤鸣琴,混蛋,谁啊!
????那把琴,是她刚刚及弈的时候,那个人送的,应该算是对她的一种讽刺吧?
毕竟,那个时候,她还不怎么会弹。尤其,是他那一脸施舍的表情……
所以,那把琴,早已被她丢入了后花园的荷花池,只是,怎么的也没有想到,她都跑到21世纪了,还摆脱不了它!该死的!’
“现在起拍价,一元,人民币。”这话一出,全场一片哗然,上古名琴,起拍价,居然是一元,会不会,太夸张了点儿啊!
帝倾尘闲闲地瞥了一眼,随后耷拉着脑袋,根本是一点儿兴趣都没有。
可是……
她的目光还是不由自主的朝着上头瞟去。
那凤鸣琴,大概是唯一能够证明她曾存在过的东西吧?
她死了以后,会有人痛苦吗?
会……有人为她落泪吗?
那个人……’
正神游在外,就被北冥澈拍了拍肩膀的帝倾尘条件反射的扭住了他的胳膊,“啊……”
北冥澈惨叫一声,这完全眉防备,被人扭了胳膊的痛楚,谁能体会,恐怕也就他了!
刚想找那黑心肠的丫头算账,就听着她突然扬声大吼一声,“我出一元一分……”
“一元两分。”北冥邪知道,在那把古琴出现的时候,她的神情就有些不对,原本以为她会出个高价儿,谁曾想,一元一分,哈……这丫头,还真有点儿意思。
尤其是……
他轻佻的视线滑过她玲珑有致的身材,玩味儿一笑,36—24—36,不错,不错,是他喜欢的尺寸。
人嘛!
也是他想要的人!
最重要的是,她的靠近,他完全不担心会伤着她。’
突然。
他愣住了,眼睁睁的看着那拍卖师亲自捧着木盒走了过来,虽然全场自北冥邪喊价的时候,已经鸦雀无声,可是他完全没想到,那拍卖师的方向竟然是冲着——帝倾尘?
“北冥先生,这把琴,根据我家少爷的意思,归这位小姐所有。”拍卖师为难的看着他,北冥邪可是少爷的贵客,得罪了他……
北冥邪眉头一挑,饶有兴味的盯着拍卖师,‘他居然会把这把琴给了帝倾尘?这太不像上官的性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