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何时,只要洛凝樱回来,野狼居总会热热闹闹,好像过节一样。
“我不嘛,篱哥,我就要你喂!”洛凝樱死活缠着北篱泪不放,死皮赖脸要他喂。
北篱泪今天摆明要跟洛凝樱唱对台戏,她故意气洛凝樱,“不喂,不喂,就不喂!看你拿我怎么办!”
“篱哥真坏!专欺付我!”洛凝樱一脸委曲相,就差没哭出来。
北篱泪一脸的不在乎,摆明了不吃洛凝樱这一套。“你又不是残废,自己吃!”
“我不嘛,我就要篱哥喂!”洛凝樱说什么也不肯罢休。
雷曼御看不过眼洛凝樱和北篱泪的亲密,猛地将洛凝樱拽到身边,筷子夹起红烧肉递给她嘴边,“吃。”
“还是小曼最贴心。嗯……好香!”说着,洛凝樱送给雷曼御一记热吻。
斗气计划落空,北篱泪憋了一肚子气,睨了雷曼御一眼,直埋怨,“曼御,你太宠她了。”
雷曼御将北篱泪的话当耳边风忽略,又夹起一个烧麦送入洛凝樱口中。
洛凝樱也毫不客气,大口咽下,幸福地享受雷曼御的喂食。
北篱泪气得直翻白眼,他向北蓝翎抗议,“得,我们这里多了个小儿麻痹。”指的当然是洛凝樱。
“你就看开点儿吧。”北蓝翎倒像个没事人似的,喝着咖啡。眼珠子溜溜一转,他突然玩心大起,打趣地问:“篱泪,要不要哥哥喂你?”
“省点儿吧,你。”北篱泪极不友好地顶了北蓝翎一句,“我没断手断脚,你用不着诅咒我。还是喂你的小爱妻吧!”
雷雁潇知道北篱泪又在和北蓝翎斗气,聪明地置身事外不与理会。
“得,敢情我还在诅咒自己呢?我可不想和一个废人过一辈子。”北蓝翎的话意在激起北篱泪的满腔火焰。
北篱泪早就把北蓝翎的性格摸了个烂熟,他知道哥哥在用激将法,于是决定不加理会。他装作毫不在乎,无所谓地说:“我还怕一个大男人一天到晚缠着我,害别人误以为我是同性恋、大变态。”
“也不知道是谁缠着谁。”北蓝翎眉头轻挑,故作生气。
“好了,你们就一人少说一句吧。”雷雁潇总爱好心地当“和事佬”。
“一边儿去!这里没你啥事儿!”说这句话时,两人可是难得的一致。
雷雁潇热脸贴了个冷屁股,一脸委曲,她扁扁嘴,眼眶湿湿的,大概想哭。
北蓝翎见状连忙安慰雷雁潇,同时还不忘损北篱泪,“是我的错!是我的错!咱们不理会那个刚从青山放出来的疯子,犯不着为这种人生气。”
雷雁潇用力吸了吸鼻子,忍住了欲夺眶而出的泪珠。
当然,这一切都是装出来的!她知道北蓝翎对她的眼泪最没有办法!难得大家今天兴致这么高,她不凑个热闹掺上一脚岂非太扫兴了吗?
北篱泪逮着机会,马上发难,“喂,翎哥,你可得给我说清楚,谁是从青山放出来的疯子?”
“谁认就是谁罗!”北蓝翎满脸不在乎地应道。
北篱泪刚想争辩,北承羽受不了地大叫,“你们别再吵这种没有营养的架了,行不行!”
这回儿两人矛头一致对准北承羽,“我又没跟你说话!你插什么嘴!”
“都多大的人了,还像个孩子似地,你们也不厌!”雷雁潇真是服极了北家兄妹的性子,都二十多岁的人了还像个孩子似地顽皮。
洛凝樱对雷雁潇晓以大义,“潇潇,你不懂,这叫做情趣!”
这时,北篱泪又逮着了从刚才就一直在看报纸的董少昴,“少昂,这就是你的不对啦!吃饭时就要专心享受,一边吃饭一边看报纸会消化不良的。既使你的肠胃太好受得了你的摧残,你也好歹可怜可怜它呀。肠胃无罪,它们不能因为跟了你这个不惜身的主人而遭罪,对不对?别再读了!再读你就要读成猪脑子了!”
董少昴抬眼瞪着北篱泪,眼中杀气腾腾,想揍人!
“篱哥,你还是省点力气吧。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少昂,你难道不知道少昂从来就没有字不离眼,书不离手的习惯?他之所以看书呀,那是在装蒜!一定是看哪篇文章时读到了不认识的字遇到了想不明白的句子又不敢问,便一个劲儿地在那里钻研。为什么不敢问呢?还不是他怕你说他没有文化识不得字!连个小学没毕业的也不如,那多丢脸呀!”洛凝樱介入到两人之间,她没事就爱趟浑水。
北篱泪听出味道不对,“喂!你这是在帮我,还是在损我!谁小学没有毕业,你说你自己呢!”
“哈哈!”洛凝樱大笑,“你听出来啦!还不算太笨!孺子可教也!”
“臭樱樱,你讨打!”
“哈哈!追不着!哈哈!”
每次的斗嘴最后几乎都会演变成北篱泪追杀洛凝樱的局面,而那个不幸被洛凝樱当作挡箭牌的倒霉蛋,这回轮到雷曼御。
“一群小孩子。”北蓝翎摇头,拿起杯子细品爱尔兰咖啡,一脸悠闲呆在一旁静看好戏。
每逢这个时候,北承羽总是跟北蓝翎站在同一站线,不过前提是他没有被北篱泪拖下水。
董少昴一边读报纸,一边说:“你们有没有发现报纸上这几天刊登的凶杀案,都与吸血鬼有关。”
“凶杀案?”听见董少昴的话,洛凝樱和北篱泪暂停打闹,乖乖地坐下来,亮晶晶的眼睛扑扑盯着董少昴,盯得董少昴如坐针尖,浑身不舒服。
雷曼御拿过董少昴手中报纸翻阅,“少昂,你是不是发现什么?”
“不多!是楚绮风告诉我的。”
“楚绮风?就是接替辰熙俊的那个警察?他说了些什么?”洛凝樱问。
董少昴不理会洛凝樱无聊的聒噪,继续他的话题:“根据楚绮风的调查结果,这十几起凶杀案的受害人直接或间接联系到一个人。”
“谁?”
“月夜落。”
“月夜落?!”
众人惊诧。
北篱泪首先发难,“落落怎么会与这些案件有关?她的性格你我都了解,她连一只蚂蚁都不舍得伤害,她怎么可能杀人!楚绮风对落落有偏见,他的动机值得怀疑!”
还是雷曼御比较客观,“少昂,你所说的联系是什么?”
“他们都是月夜落认识的人。有的是落落资助的孤儿园里的保姆,有的是落落帮助过的孤寡老人,有的是落落歌迷会的粉丝,……”
“这都是一些间接联系,或许只是碰巧,并不能说明什么问题。毕竟,落落是公众人物,认识她的人多不足为奇。”北篱泪说。
“篱泪说的对。这些联系不足以作为证据证明落落与这些案件有关。”北蓝翎认同。
“唯一与落落有直接关系的只有她的经纪人金姐被杀一案。”北篱泪说,“但是,事发当时落落在车上,并不在化妆间中,出租车司机已经证明这一点,她没有嫌疑。”
“楚绮风因为落落拒绝协助调查一事一直耿耿于怀,加之辰朝森对警方态度嚣张,楚绮风生平最恨这种人,他对落落心怀芥蒂也不足为奇!”董少昴说,“只是把落落列为嫌疑人,这未免太过……”
“杨羽哲不是楚绮风的好朋友吗?这件事他怎么看?”雷曼御问。
“杨羽哲自然是相信落落的,他认为这只是一个巧合。”
“太多的巧合就是必然。蓝翎,你怎么看?”
“我的看法和少昂一样。我不相信落落会杀人。”北蓝翎说。
雷曼御问,“如果并非杀人,而是针对她呢?”
“你的意思是……”
“有人专门针对月夜落,专挑与月夜落有关的人下手——这个可能性你们认为有多大?”
“根据警方提供的资料……就这样看来,可能性相当大!”
“落落她说过自己对此一无所知。”北篱泪插口。
“我们暂且不考虑月夜落的说法,我们只看现有的证据。没有证据证明这些案件与月夜落有关,却有相当多的证据证明这些案子都是挑选与月夜落有关的人下手!我们现在要问的是——Why!”雷曼御说。
“为什么?”众人面面相视。
“金姐死在月夜落的化妆间只是偶然吗?”经雷曼御这样一说,洛凝樱突然想到。
“对!这是一个值得我们考虑的问题!如果金姐死在月夜落的化妆间并非偶然,那么,凶手想传达给月夜落一个什么信息?”雷曼御问。
“我可以随时要你的命!”雷雁潇插嘴。
雷曼御看了雷雁潇一眼,“潇潇说的没错。我也是这样认为的!这是凶手想传递给月夜落的信息。下一个问题是,为什么要传达这个信息给月夜落?”
“简单,凶手想要月夜落的命。”洛凝樱说。
“想要月夜落的命可以直接下手,为什么要先给予警告?而且在警告后迟迟不动手,反而一直挑她身边的人下手?”
“或许凶手并不想月夜落死。”
“如此一来问题仍在,凶手为什么要警告月夜落?”
洛凝樱自以为聪明地下结论,“为了给月夜落造成无形的压力!”
“为什么?Why?”雷曼御反复问,“我们现在面临的问题就是‘Why’!凶手花费如此之多的心机,冒这么大的风险,他的目的究竟何在?他是想警告月夜落,还是想杀月夜落?凶手为什么要绕这么大的圈子,却迟迟不到重点,他为什么不直接对付月夜落?”
“在这些凶杀案中,唯一一件对落落造成威胁的就是金姐的凶杀案。我们可以把这件案子当作突破口。”北蓝翎说。
“如果大家的分析没有错,这一切的凶杀案都是针对落落,那么,我认为,突破口在落落身上。”董少昴说,“而我们现在陷于瓶颈的唯一原因就是落落没有说真话!”
“少昂说到点子上,我认为整件案子的关键就在月夜落身上。月夜落向我们隐瞒了一些事,她没有说真话!”雷曼御说。
“她为什么要欺骗你们?这样做对她做有什么好处?”雷雁潇不解。
“我有一个想法,”北承羽说,“月夜落知道凶手是谁,她认识那个凶手,她不想我们调查到那个人,所以她替他隐瞒。”
“Again.Why?”
“我更加关心那个凶手接下来会怎么做。”北篱泪自有与雷曼御、北承羽不同的看法。
北蓝翎为他们的讨论做出最后总结,“在事情尚未明朗之前,我们还是静观其变!以不变,应万变!”
——————————————美丽的分割线————————————————
终于考完试啦!08年多灾多难事事不顺,希望今年是个好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