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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哑声 02

“你说什么!”

这一天对我来说,的确是一个慌乱和惊讶交集而成的一天,不为别的,而是我听着在我面前的院长一脸和善面目的告诉我,昨天见面的那个大叔和肥夫人打算领养我。

无法相信!他们真的打算领养我!

或许是上天疯了,我还特地踢了那个院长一脚来展示一下我有没有做梦,后来被院长训斥了一顿反正我也没注意听她唠叨啥玩意。

院长没告诉我他们俩几时过来接送,也许是我过于懵圈没有注意去听。不过回房间的路上感觉时间变得缓慢许多,也许这就是命运抉择时的感觉吧。

可对于福利院的孩子来说,被人领养和呆在这里,都是大致相同的,如果你遇到了一个不错的家庭,待你很薄,那只能说上天正在祝福你,或者说是洒了一堆“好运粉”在你身上,可是呢如果你遇到了一个你无法接受的家庭,一般就俩种结果,一不愿意回福利院而勉强继续待在那里,饱受“折磨”,二呢就是你受不了了,直接回来福利院直到你找到你满意的或者自己度过童年时光。

而此刻,我正面临着选择,如果我接受了但我却没有准备去面对一个“新家”,还是我不接受继续永久厌恶地呆在这里。

选择这种事情,对我来说很难,因为我自己就是一个很矛盾化的人物,我脾气不好却渴望有人懂我,我喜爱唱歌却厌恶自己是乌鸦嗓,我自以为得天独厚却只是痴人说梦话。

所以,我好像有点不知所措吧。

回到房间的我习惯性地将窗帘拉上,我讨厌阳光,可那些阿姨却每次都和我作对将它们拉紧,这也许就是我和他们矛盾的一丝丝原因,简单来说就是他们不懂我。

“嘿!珍妮,你有没有尝试过去体谅别人呢?”

黑暗的角落里面,她又出现了,她的衣着如旧,安静沉稳,犹如淑女一般。

“他们都没有体谅过我,我又为什么去体谅他们!难道我告诉他们希望来体谅我,他们就真的会去做吗?”

我发牢骚似得诉说着,软弱无力地躺在坚硬的木板上,迷茫地闭着双眼。

“所以,珍妮,你不觉得你有点太过自我为中心吗?人要学会去体谅他人,知道我为什么老是这么说吗?”

“很简单,你就只是想说那些粗俗的道理来骗骗我,哄我开心而已,可这有什么用?我现在想到的是我要不要跟着那个变态大叔一起居住!!”

“并不是呐,那是因为你并没有去尝试,体谅他人并不是要其他人也能同等量的来体谅你,而是你自己的心态能不能放宽,知道这样做会有什么好处,你会比以前过得更快乐,就比如现在,你只是去尝试换一种环境,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去居住并不会缺少什么,反而还会增加更多未知的机会!”

“什么机会?”

她的语言有那么一丁点开始打动了我,而且我感觉到她也有一丝莫名喜悦沸腾的感觉。

“是你的梦想的机会!”

好吧,当她说出那句话的时候我的好奇心立即下降,顺便无视了她,我现在都不知道她所说的这些和我梦想有什么关系?

但她似乎读懂了我的心思,她靠在我床边上,温柔地摸着我肩说道:“珍妮!告诉我,你对你梦想难道就不珍爱吗?如果说你怕了,我觉得这也无所谓,人都会害怕,更何况只是一个七岁小女孩,对吧?珍妮?”

她的言语有点讽刺,而且很简洁地摆在我面前告诉我,我在逃避,而且跟一个懦夫的唯一区别是懦夫是指男的,我应该被称为懦女孩!

“你最好把话说清楚一点!信不信我和你对骂!你可是骂不过我的!”

“不一定,珍妮,我说的话已经很明显了,如果你不想连我都瞧不起的话,就摆放好你的心态,不过,如果你要去的话,我也会陪你一起去的,这样容易监督你不要惹事。”

听到她也会陪我,其实心里也有点兴奋,好像不是我一个人前赴战场了,还有一个挡箭牌的在我身边站着,好吧好吧,不过最后我还是倔强地扭过头没有理睬她,自顾自地睡起觉来,顺便祈祷着上天这家伙能给我多洒点“运气粉”。

“砰!砰!砰!”

急促的敲门声打扰了我难得的悠闲时光,我翻滚了几下又继续进入梦乡,可这闹人心的敲门声居然变本加厉,感觉都快觉得门要被撞烂了,同时也伴随着猪女人的鬼叫声,而我,继续睡觉。

“哎呀!!!”

当我不敢相信地摸着自己耳朵通红的痕迹,眼神不屑地望着猪女人那得意洋洋的表情!

下一刻,我自然又挡不住自己脾气,破口大骂,可令人奇怪的便是这次猪女人并没有和往常一样对我斥责和嘲笑,而是对我房间里火急火燎地收拾着各种东西,手上还无缘无故地多着一个背包出来!

“臭小鬼!这次算你好运,那户人家已经过来接你了!到那里可别惹祸,给我安心地呆在那里,别给我回来了!”

什么!我心里有点想骂脏话的冲动,他们居然这么快就过来了!不是时间都还没。。。算了反正我都忘了。

在我呆愣的时候,猪女人以平常十万倍的速度扫遍我的房间,全部都装入那个背包里边,还没征得我同意捉住我手臂一直冲出门,而且她握得很紧,没想到猪女人这么期盼我走,也不为我哭一下,真的是!这几年感情算是白搭了。

如此火急火燎的连被子那些物品都没有拿,快得都让我目瞪口呆了,大门外面依旧站着的是院长,还有那俩个未来的“抚养人”。

仿佛过程只是记忆里面随时流逝的内容,没有任何需要铭记,也不需要去描绘,反正当我意识到自己已经踏出那一步抉择时,是在大叔和肥小姐的小车内,可唯独缺少她的身影。

我转过身去看着背景越来越远的福利院和那些已经远去的大人的身影,只有一团黑影留守在门口那,那是谁?是她么?

她为什么没有和我一起。我疑惑着,也愤怒着。

车上的我呆滞地望着外面一闪而过的风景,随口应答着大叔和肥小姐的问题。

“那么?你是在为我烦恼吗?”

突然,坐在我身边的女人安详的端坐着,是她!

听到我突然开心起来,大叔和肥小姐摆着俩张不一样的面容看着我,一个欣慰的笑而另一个是不怎么开心的笑容吧。。。

“是我的一个朋友!她就在我旁边。。。她是。。。”

我回过头看着她的时候,车座上只有我一个人,而大叔和肥小姐看向我这边的时候,没有多少疑虑,他们只是笑着继续谈着那些被我无视的话语。

而她,似乎又一次不见了。

新家并不是很满意,大叔是一个农场主,而我也是第一次来到这种地方,农场,在我印象里是一个很脏乱的地方,所有不美好的感觉以成为了我的第一印象,也就是,我讨厌这里。

美好的想象彻底化为乌有,我在大叔热情的带领下来到自己的房间,不过我不喜欢,因为感觉像呆在福利院里,所以很直白地告诉他想换房间,因为我很清楚大叔他不敢对我怎么样,因为有福利院这个后盾,而最大的原因其实就在于大叔他这人挺好,蛮老实,索性就欺负一下老实人。

不过意外的是大叔居然答应了,我的上帝!看来你是真的给我一点“幸运粉”吗?我觉得更像是“意外”。

大叔带我去到房子里面的很多房间,而我最后锁定在阁楼顶处,不为别的,只是因为能爬楼梯上去的门口很独特,且从没试过这种房间,而且上面的环境虽然黑,但很适合我,还有她,就只是因为这里足够黑。

“你确定?这上面可是又黑又脏,这会不会不妥当?”

“安啦安啦,大叔,我好歹是福利院出来的,我可以自己动手来打扫一下!保证可以让那些检查的人看不出我像是被关押的!”

大叔或许无法奈何我吧,但那是或许,大叔二话不说的去楼下拿清扫工具和油灯,而我就靠在楼梯处里静静等待。

“看来你已经差不多适应了,怎么样,是不是没那么可怕!”

她又莫名其妙地出现,也许我应该开始习惯她这样神秘的登场仪式了。

“也许吧,的确没我想的那么糟糕,但这毕竟是第一天,而且还只是一个下午,我迟早会受不了这里的!”

“你会习惯的,我敢保证。”

我刚想继续反驳她的话,可大叔拿着油灯和扫帚等工具迅速上来了,而她也已经不见了,没准她怕生也说不定,哈哈!

大叔看着我的样子,突然也朗声笑道:“看来珍妮很期待啊!大叔一定会给你打扫的漂漂亮亮的啊!哈哈!”

“呵呵。。”我有点被大叔的笑容给吓到,但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去说我是因为找到我一个朋友的把柄而笑,那未免会被说的有些幼稚。

其实,清扫的过程蛮简单的,基本上都是大叔一个人完成,而我就在旁边搭把手,突然回想到在福利院大清扫的时候自己装模作样加偷工减料地清洁,到了现在好不容易想做份事也变成了个相当于隐身的存在。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吧,大叔在这其中不想我那么累就叫我一个人去楼下找肥小姐些吃的,而肥小姐看到我的时候,可以看出她有些无奈地举措,虽然我很想尝试和这个家庭融入啦,可既然肥小姐那么“内向”,我索性就懒得理她,吃着碗里的食物,发呆。

“珍妮,这个‘家’觉得还行吗?”

我看着从厨房斜落的黑影里走出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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