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 one remembers you?
(已经没有人在记得你了)
May be ,may be
(也许吧,或许吧)
Anyway, the world has no traces of you too long for too long
(反正世间已经没有你的痕迹太久太久)
May be ,may be
(也许吧或许吧)
Can I sing to my old friend again?
(能否再一次为我歌唱老朋友)
Even if No one shows any interest in leaving me
(即便离我而去即便无人问津)
Can I sing to my old friend again?
(能否再一次为我歌唱老朋友)
Maybe one time maybe
(哪怕一次也许吧或许吧)
。。。。。。
我叫做珍妮·琼斯(Jenny·Jones)。
偌大的房间里面,只有乌黑覆盖住这一大片的空间,周围环绕着的是我嘴里哼唱的歌曲余音,这里是哪儿?我已经不在乎这些问题了,对我来说,这里不过是我暂时的住址而已。
敲门声打扰了我暂时宁静的时光,一个长相难堪,麻豆一样的痘子布满肥沃的脸皮,在我眼里只不过是另类的披着猪皮的女人亮相了而已,而她的名字,不好意思,我一直称呼她为猪女人(Miss Pig)。
“停下你的鬼嗓子,好吗!!珍妮·琼斯!难道你不知道你自以为傲的声音让人听起来像个鬼吼乱叫的乌鸦嗓吗!”
猪女人又一次扯着她比我还烂的猪嗓子对我大吼,可如果我就这么任由被她欺凌,那就不应当了。
“猪小姐,难道你不知道你这么鬼叫不仅打扰了我的兴趣还让我对你无耻下贱,大肚婆马哈脸,没人要还以为自己像个街边小花一样美丽的小丑的印象又下降到了最低点吗?就像痴呆症怪咖一样!”
如你所见,我厌恶这里的一切,尤其是面前的这个禽兽!按照惯例,现在是点名时间,而往往就是这一刻,我都会和所有看不惯的人吵上几句!尤其是骂我乌鸦嗓的人!
好吧,猪女人看来这一次是真的发怒了,直接将我关到小黑屋里面去,心理还真是脆弱不堪,不过他们也就这点手段,也好,反正这样一直下去也没什么不好,大概吧。
1970年6月份
已经来到这里有俩年的时间了,福利院里我仍旧是吃不饱,睡不好,有时还会和大一点的孩子起冲突,觉得,有点讨厌这里了。
“那个乌鸦嗓女孩已经都那么大了,随便给她打发到哪户人家就行了!就这么定了!”
猪女人和某个阿姨的对话,被我给偶然听到了,不过也好,反正我也懒得呆在这里,最好就赶紧离开更好不过!
福利院里面不仅脏乱,还有很多得病将死的孩子,虚情假意的猪女人和大人,毛躁惹人厌恶的大孩子!吃不饱的饭菜!睡不暖的床被,有时真是感觉上天给我没有任何好处!简直是将最坏的环境,最坏的人,就连最差的梦想也通通给我撞见!
我恨!天不公!我恨!自己不够实力去改变周遭的环境!我恨这一切!!
我的脾气已经不是一天俩天的事情了,走在幽静的长廊里边,看着许多的陌生人远远地望着我,眼神里面居然还掩藏着鄙视和嘲笑!不管我走到哪儿,所有人都会避开我,而我也希望这一切都赶紧翻页,一秒一刻都不愿意留在这里。
又是一天的清晨,我靠着墙壁,缩在自己的床被上,又是一天糟糕的日子,如此反复,循坏着一天又一天,绝望无比。(Desperate)
“珍妮”
黑暗的角落里面安静地走出一位女人,她穿得很优雅,黑色与深蓝交织而成的长裙,但虽有一袭长裙,可她的上半身却穿戴着一件不搭调的毛衣,和一个厚重的大帽子。
女人很安稳地站在角落里面,双手交叉摆在胸间,她的眼神是我在孤儿院里面见过的大人里从未有过的干净和纯粹。
那天清晨,是我和她的第一次见面,同样也是故事的开始。(1970.6.14)
“珍妮?珍妮?珍妮·琼斯!!”
与平常的单调日子相比,今天显得格外不同,外面的正午阳光毒射在缥缈虚无的操场上,与院内吵杂无章的氛围形成对比,而在长廊内,一个女人焦急而又发自内心狂热地呼唤我的名字,一次又一次地呐喊。
直到,她在一间被窗帘掩盖的黑暗角落里面,找到了正在盯着她的我。
这一天,终究来临,可我却感觉有点不安。
呼唤我名字的丑阿姨领着我的小手,没有听过我的任何意见便将我“拽”到了一楼大门处,而门外,被玻璃挡住的三人里面,站着的除了院长外可以依稀分辨出是一对夫妇。当瞧到正脸的时候才看见男的很瘦,头戴一个草帽,穿着褐色的大衣,白色内衣,还有一对凉鞋,女的很肥,然后就没有其他的了,毕竟她的肥胖夺走了我的所有目光。
丑阿姨领着我来到了俩人面前,对院长点了个头便在旁边看着,而双手则捏住我的肩膀,防止我乱动,而我无可奈何地白着眼看着院长和那个瘦老头与肥胖症患者的无聊谈话。
院长对着我,虚伪地笑道:“珍妮,这位是梅福先生,而这位是莱拉夫人,和他们问声好吧。”
我厌恶地吐着恶气,却装作礼仪式地伸出手嘲笑道:“额,你好,大叔,你好,肥小姐。”
看着他们没握住手,我先赶紧自趣地伸回手,可没想到的是那个大叔居然双手握住我的手,脸上苍老的褶皱却露出了一丝天真的笑容,说实话吧,有点小小的意外。
不过也只有大叔他对我如此,而那位肥小姐听到我光明正大的说她外号,脸上自然而然地露出些不自然地表情。
我习惯对所有人都取外号,我不想记住他们的名字,因为这样会让我显得自己毫无用处,就像是妥协、投降一样毫无尊严。
如此,在度过了漫长的闲聊后,送走了俩人后,我如愿以偿地被院长和猪女人联合骂了几顿后,便继续回去自己的房间去。
回去的路上不禁回想起那个大叔在闲聊的过程中总是望着我,不知道是自己脸上长了些什么合他味口的东西还是他看着我如此美丽想霸占我,好吧,后面的可能性不大,但也不能无视。
回到房间里,我从床底下拿出自己先前还未写完的歌词编曲,我不懂音乐,但喜欢音乐,每每听到广播无意间播放的熟耳歌曲,我有时也想着自己要能写一个歌曲就好了。
“珍妮,你怎么能对梅福先生和莱拉夫人起外号?”
从黑暗的角落里面,她又出来了,服饰和那天见过的一样,而我没去和她争论什么,简单地说着:“这是我为数不多的爱好,不觉得应该好好发扬光大吗?”
“这个可不是爱好,而是辱骂他人。”她摇了摇头,有点对我的想法感到无措,她静静地走到我的身边,蹲下靠着我,和我一起坐在角落里面。
窗帘所覆盖的光芒露出了一束射线,点缀在幽暗房间内的墙壁上面。
“你应该学着去适应。”
她出现了,那位眼神透露着清纯的女人再一次出现在我的视线范围内,她从窗帘挡住的黑暗边缘处现身,带着温和且清晰的语气向我诉道。
“适应什么?我可不需要适应。”
我只需要一个人,我一个人便足以做好全部。
“不,你需要的,梅福先生对你很好,我可以感觉到。”
“你又不在,又怎么会觉得他会对我好呢?为什么你不觉得他会是个看似好人,其实内心是根本摸不着边的变态呢?”
“那是因为你没有尝试去相信一个人,你有没有尝试过正视一个人的眼睛,没准它会告诉你一个人的内心。”
“我看过,但。。。不纯洁。。。”
我望向她,她亦如此。
那一天,1970.6.15.
我写下了和她一起创作的第一首处女作《May be May be》,我用她给予的词来描绘着这首曲子,而我谱写了这首曲子的旋律,那天很安静,出奇的安静。
If the world is in a panic, there is no peace, no trust?
(如果当世界慌乱无比,没有和平,没有信任)
If when people fall into panic, there is no pure, no light
(如果当人们陷入恐慌,没有纯净,没有光明)
Would you sing that song for me
(你是否会为了我而歌唱那首歌)
Do you go for the day of the meeting
(你是否去向往那天的相遇)
If there is no chance, we will meet you
(如果没有任何偶然,我们会相见吗)
If there is no faith, we will be sad
(如果没有任何信仰,我们会难过吗)
If not, nothing.
(如果没有,什么都没有)
Will you stay by my side
(你会不会留在我身边)
Sing the song for me
(为我歌唱那首歌)
May be ,may be
(可能吧或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