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司马誉也没有从太庙出来,元公公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没有皇上的示下,谁也不敢乱动,无奈之下,元公公只好去请了朱妃娘娘带着上朝的衣服等在了太庙门外,至少元公公知道,皇上会看在赫连妤冰与朱妃之间那份姐妹情的份上,不会迁怒朱妃娘娘。
司马誉亲自打开了太庙的大门,手中握着先帝的那道册封郕王正妃的诏谕,对赫连妤冰说着:“朕不会让你离开的,不管你心中作何想,朕只想把你留在身边,哪怕是用权亦或是用强。”
踏出了太庙,手中紧握着先帝的圣旨,太庙外除了昨晚跟来的宫人、再就是朱妃带来的宫人,也有些许大臣闻着风声,在门外等待着,司马誉见众大臣在此,将手中的诏谕递给了元公公:“让礼部沈大人在太庙前,宣读圣旨。”
朝中赶来上朝的大臣几乎都聚集在了太庙门外,有的大臣却比较好奇在此处等待,想看个究竟,礼部尚书沈楚霖从元公公手中接过圣旨,此刻赫连妤冰正从太庙内慢慢走出,沈楚霖展开圣旨,见上面的玺印是先帝的,自然宣读方式也就不一样了:“奉天承运大行皇帝,诏曰:赫连氏源自亡夏国皇族嫡系,归附楚国,秉两国长久友好之邦交原则,与楚帝达成一致,册封贵国郡主赫连氏妤冰为郕王正妃,待郡主及簈之年,择日成婚,钦此。”
这一字一句都传入了在场之人的耳中,众人都知道赫连长公主是赫连妤冰所出,总以为当日皇上对赫连妤冰那些逾越的行为都是违了祖制,实乃昏君所谓,不曾想先帝真有赐婚的遗诏留在世上,眼尖的大臣有些认识赫连妤冰,见赫连妤冰此刻从太庙内出来,依着祖制新帝即位,正妃即是皇贵妃,众人都明了,却各自都有自己的小算盘,也实在吃不准这个赫连妤冰的真实身份,不知谁在下首带头叩首:“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赫连妤冰几度面临死亡都未成这样,如今这样满朝文武几乎都在此处,他就这样堂而皇之的将先帝的赐婚诏书,公诸于众,赫连妤冰心中气司马誉,他给的爱自己却承受不起,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加上又是通宵未眠,赫连妤冰却晕倒在地。
司马誉将赫连妤冰打横抱起,朱妃隆起的肚子下蹲不便,司马誉见朱妃欲言又止的样子,感叹朱妃是了解自己的人,也是最明白自己的人,否则自己也不会对她另眼相待:“朕知道你疑惑什么?也不想瞒着你,你与朕是能交心畅谈的人,朕视你为知己”
朱妃见此情此景,她知道,他陪她在太庙里过了一夜,太庙等闲妃嫔是不得入内的,她也深知妤冰的脾性,不是亲眼所见,亲耳所听,她是断然不会相信先帝真有遗诏留存,偶尔听皇上说起这段诏书,她也不曾相信,以为都只是说说而已,随即擦干了掉下的眼泪:“皇上,臣妾何其有幸能分享皇上心中的秘密以及所有的酸甜苦辣。”
今日,她知道,这一日来了,是皇上先走出了这一步,如今,皇上可以名正言顺得将她留在着红墙绿瓦的宫墙之内,我们姐妹亦可在一处团聚,不在分开,而司马誉选择此刻将这件事公诸于众,真的是爱她爱到甚至不惜动手手中的皇权亦或是用强,朱妃知道皇上视赫连妤冰为妻,而自己只想让他开心,只是她更担忧赫连妤冰是否会就此怨恨皇上,她曾经听赫连妤冰说过,想要随性而活,随性而过,没有是非恩怨的平静生活,这样才是她想要的生活,只是苍天从一开始就不曾放过她。
司马誉将赫连妤冰送回了关雎殿,而朝中大臣对于今晨之事,却在议政殿议论起来了,换过朝服的司马誉,来到议政殿,司马誉当即宣布:朕要册立赫连妤冰中宫皇后,各位爱卿可有异议。”
朝中半数以上大臣以祖制为由,阻止司马誉直接册立赫连妤冰为后,而且多数大臣都知道皇上的某些荒唐举动皆因此女,因此万不可让此女登上后位,未大婚便生下赫连长公主,没有名分便堂而皇之的住进未央宫的关雎殿,能令皇上如此之人,便是红颜祸水,更严重的便是会惑乱朝纲,殃及臣民。
林远斌官居御史中丞,却奈何被御史大夫夏侯博拦着,不让他进言,另有位大臣属中立之态,思虑之后委婉地说着自己的心中所想:“朝中有大臣却委婉地向司马誉建议着:“皇上既然有心册立赫连氏为后,也不急在这一时,皇上正值盛年,本朝册立中宫向来是不急,本来亦可遵循祖制,册封为皇贵妃,但需得在皇上登基之前完婚方可,如今皇上已然登基,这样贸然册封为皇贵妃虽有先帝遗诏,也难让天下百姓及满朝文武信服,不如先封为妃嫔,待日后有功社稷在行封后不迟。”
但是祖制不可违,可照祖制册封为皇贵妃,亦或者先册封一个特殊的封号,
司马誉见朝仪通不过定不能直接封后,若照着祖制册封为皇贵妃亦是不妥,而司马誉心知此事也没有尊重妤冰自己的想法,又想等着赫连妤冰心甘情愿,随即吩咐着:“既然众位卿家都说到这里了,朕也不能驳了众卿的面,朕暂不予册封赫连氏,只赐俪字为号,称为俪夫人!享正二品待遇,赐居关雎殿”
众位大臣知道皇上有自己的考量,也算对于祖制的一个让步,这个消息传入后宫,顿时后宫议论声起,都道原来皇上的心中对于赫连妤冰的情分原不止如此,更有先帝的赐婚诏书在,就算有祖制押着,不过皇上便是祖制,如今就算是在怎么争宠夺后位亦是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