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深夜,该见的人都见了。明月单单的挂在天空,俯视着大地,在山与山之间,一座亭台楼阁岸然耸立,第二层的楼上,木窗被打开......
“确定了吗?”遣阁内,一道女声传起。“嗯,”有人回了她。花颜无力的坐下,看着窗外的月光。明亮的眼中透着一股哀伤。“他还只是个孩子啊。”对面的红衣男子沉默了,他又说:“他不是一个普通的孩子,他也不是一个普通的天才,”
“你难道不觉得太残酷了吗?”她说。
“自从他生下来那天起,他的一生就注定要和残酷打交道。”今夜的月光很美,却是显得有些孤单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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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阳光懒懒的洒下,又被竹林的刀叶精心的修建一下,打在路过的麻衣少年细嫩红润的小脸上。它无意的调皮却让那翩翩少年露出了一个阳光满溢的笑容。语唤方一出幽幽的竹林,便是草木纵生的枫树林。不知名的鸟儿叽叽喳喳的叫着。他的面前立着一个红色的身影。“这里很漂亮,安静适宜,是一个很好的地方。”秋尚水缓缓地转过身,说:“来到这不过片刻,我的心就出奇的静了下来。更何况是最中心的竹林呢?”他的目光深深地看向那片竹林,渴望得目光又忌惮着,疑惑着什么。随后他接着说说:“接下来是特训,此地虽好,但你也不要住在这好了,也省去了一些麻烦。”
“徒弟自当听师父的话。”语唤虽是服从,但也充满了疑惑,“可是。”“不必多问,你随我来吧?”他红色衣袖一挥,便见一道光缩到语唤的手中。一枚红色的玉石,静静的躺在手中,有点凉凉的感觉,莹润的表面上流动着温暖的日光,显得祥和美丽。不仔细看得话,很难看出上面刻着一字,“遣。”“这是掌门弟子的玉佩,有了它,遣幽门大多数的地方你应该都可以进去了。”“哦”并没有想象中的惊喜面貌,语唤默默地将它收进怀里。
秋尚水带着语唤走到一处山崖上,那里有一处圆形平台,地下是由一块块青色的玉石铺成,光打下来仿若一条青色缓缓的流动的湖泊。沿途上,其他的弟子见到都敬重的问候,掌门也一副严肃的模样,看见掌门随后的不大的少年,纷纷的跑开了。“我有那么吓人吗?”语唤摸着他的脑袋,他的疑惑都快成河了现在。“没有,只是你跟在我后面就吓人了。”秋尚水呵呵的笑了,方才还装神秘呢,语唤大大的眼睛萌萌的看着他,满是疑惑。“这里是月台,先前那是我装的,一个掌门得有一个掌门的样吗!”那个掌门笑着走到一处桃花树下,指着不远处的小屋说:“你以后就住在这好了,“语唤答应下。”该交代的都叫代好了,那么就开始特训了吧。“他的笑并不是不好看,这次看上去多了几分春风。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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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下,依然是那红衣的身影站在陡峭的山峰上,望着对面的山丘,少年背着一箩筐的青色石头,一步步的在这山间小道上挪移,汗水侵透了他的全身的衣着。汗水不要命的往下落。那青石不一般啊,就仿若大山一样压着少年。却始终没有让他臣服。秋尚水叫他背起它时,他没有说些什么,只是服从罢了。虽说这石头的重量超出了他的预料。但他仍咬着牙根走了起来,看着前方不是很高的山丘,一眼的绿木。
穿着麻鞋踏上了这山间小路。他不会埋怨的,这是他在梦里学到的。为什么要埋怨,又能得到什么。怨天尤人,只会让自己更加的不堪罢了。烈日炎炎,语唤眼前的一切显得虚幻了起来......
月光下,少年扎起了马步,中午他晕倒了。中暑加严重透支。但是傍晚,他的女师父花颜来了,让他拖起这羸弱的身子到月台扎马步。他又照做了。花颜看着他摇摇晃晃的身子,在落日的余晖下那样的牵动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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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偷懒了。”
“嗯。”
清晨,细细淡淡的白雾将散去。鸟儿比以往要来的嘈杂不安,像是倾述着些什么。
厚厚的铁棒深深的抡在他瘦弱的身上,闷哼的一声,他被砸倒在地。“起来。“秋尚水面无表情的吼道。语唤又听话的,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那棒子落在他的胸口上,这次打出了一口闷血。他又站了起来,那口可恨的棒子又打飞了他,他又站了起来。
他什么都没说,只是默默地看着周围的一切,看着对面的人。那眼神并没有求饶的意味,清明的眼光中像是在迷茫着。
秋尚水希望他哭,希望他用充满着恨意的目光看着他。无论怎样的都行。他的无声,就像是世间最锋利的匕首,深深地绞动着他的心脏。
一次次的倒下,一次次的爬起。他是个听话的人儿,坚强的人儿。也是个可怜的,人儿.......
是没必要辩解的,他知道,那似真似幻的梦,给了他许多不同于同龄人的心智......挨打一类的,他早有准备......呵呵,他早有准备了。无声的,他的心中滴落了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