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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成立“专案组”

刘医生开灯的时候龚乐凡才意识到,已经不知不觉的过去了一个白天。派出去的刑警没有任何好消息传来。局长办公室里也开了灯,没有人说收队,也没有人说回家。戚虎、刘帅、晓东也已经出去跟刑警队一起寻找了。只剩下龚乐凡、徐雅、刘医生、小毛,还有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悄坐在一旁的梅双林。

龚乐凡想对梅双林说些什么,但是俩人只是眼神交流了一下,便彼此理解的没有再说话。

“黑豹”的走私记录可谓五花八多种多样,其实他就是个倒买倒卖的二道贩子,而且也应该很聪明,因为他倒卖的大多都是些电子类的产品,逮住了罚款,也不至于判刑。不知道马良是为什么盯上他的。

难道我的判断错了?一个贩卖走私电子产品的会和黎川市经济大案有什么牵连么,但是有一点却又奇怪,那就是一个贩卖走私产品的至于刑警队出动抓捕么——龚乐凡苦思冥想着,实在是没有什么可以把这些发现连起来的理由。

“有什么发现吗?”

“还没有。”龚乐凡以为是徐雅,所以没有回头的答道。

“你先把这个喝了吧,可以补充一下精力。”

看着面前递过来水杯的手,龚乐凡反应过来了,一回头发现是刘医生,于是赶紧解释道:“不好意思刘医生,我以为是……”看见徐雅也在一旁,也不好往下说了,于是便不说了。

“噢,没事儿,以后也别叫我刘医生了,我叫你乐凡,你叫我刘萱就好。给,快把这个喝了吧。”

“什……什么?”龚乐凡觉得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或者是幻听了。

“噢,这是泡腾片,补充能量的,我常备着的。”刘萱说道。

“不,不是,刘医生你刚才说你叫……什么?”龚乐凡的头已经又开始疼了起来。

“刘萱。”刘医生说的简单。

“刘?柳?”龚乐凡继续询问着,但是声音已经开始弱了,头疼的势力在脑子里不断的扩散着。

“文刀刘,‘萱’是草字头……龚,乐凡你没事儿吧?!”

龚乐凡觉得自己简直是要头痛欲裂了,整个人弯着腰抱着座椅靠背想要找个支点。这时梅双林冲过来抱住了他,给他按摩着,让他又渐渐的有了些力气。

“乐凡你坚持一下,别想了,别多想!”梅双林心疼的开导、安慰着。

龚乐凡缓了口气,努力的撑了一下自己,却发现没有刚才那般难受了。也不知道为什么,龚乐凡这几天的头疼虽然发作的频繁,但是好的也比以前快了很多。

“要不……去我那儿躺会儿?”梅双林好心的建议到。

徐雅倒不觉得什么,因为她已经见过龚乐凡在化验室的尸检床上躺过了。

一旁的小毛似乎对梅双林的提议难以苟同,只是做了个不可思议的表情,但没有说话。

而刘萱则是有些惊魂未定似的问道:“你,没事儿吧?”

龚乐凡抬起头,强撑着对刘萱说道:“不好意思,你的名字,跟一故人,很像。”

“已故的人?”小毛可能是因为距离离的比较远,而且龚乐凡有气无力的发音也不清楚,所以听差了。

徐雅知道“柳萱”是谁,也明白龚乐凡为什么会犯晕,于是赶紧说道:“肯定是太累了,他这身体就这样,咱们都歇一歇吧!”

龚乐凡点点头,点头的时候发现,已经没有刚才那么疼了。于是他伸出手去拿桌上的水杯,但仍是力有不逮的把水杯碰在了地上。

“哎呀,你……”梅双林赶紧又一把扶住龚乐凡。

郝展荣听到了这一阵的嘈杂声,从他的办公室里走了出来。

“乐凡你来一下。”此时郝展荣的声音因为沙哑而显得低沉和厚重了不少。

梅双林和徐雅想为龚乐凡说些什么,龚乐凡却拦住了二人,试着自己站了起来,情况确实是比以前好很多了。

在其他人关切的目光中,龚乐凡走进了局长办公室,一进办公室,郝展荣却回转过身把办公室门给关住了。

“乐凡,马良跟你是不是说过,他发现了什么跟黎川市有关的案子?”

龚乐凡让可以动用的人手一直在查有关黎川市的案子,查了一天了,别说是个公安局长了,就算是个普通人,他也该知道。

“嗯,他是说过,就在昨天。不过他没多说,后来我头疼犯了,他就送我回家了。”此时的龚乐凡的心里是从未有过的懊恼。如果他的头不疼的话,说不定能了解到的情况要比现在多的多了。

“乐凡啊,你来咱们局之前,我就答应过你的老师,要给你最好的照顾,要让你过的舒舒服服的。”郝展荣说完停顿了一下,看着龚乐凡。

胡天明跟冯爱莲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一直都没有孩子,对龚乐凡是视如己出,这点龚乐凡是相当清楚的。当年事故之后,尤其是柳萱自杀以后,他无心再做心理医生,于是有了今天的工作——这都是胡天明为他安排的,这点他也非常的清楚。

“当年黎川市的案子,咱们公安系统没有人不知道,涉案人跟你的关系,我也听你的老师说过。”郝展荣始终在观察着龚乐凡的表情变化,生怕再刺激到他。此时见他没有什么异常反应,便继续说道:“我凭这么多年,一个老刑警的直觉也能知道,当年那个案子没有那么简单,现在,又牵扯到了马良的失踪!”

听到郝展荣亲口说出“失踪”两个字,龚乐凡的脑子“轰”的一声,心在剧烈的跳动着。马良失踪是已经被认定的事情,大家现在需要面对的,似乎应该是他的生死存亡。

龚乐凡的理智是冷静的,但是感情上却无法接受,他第一次冲着郝展荣大喊道:“这还不到一天,怎么可能就认定是失踪了呢,或许他是手机坏了联系不上。昨天晚上他不还打过电话说出警了么?!”

“你冷静些听我说,”郝展荣严肃而且正色道:“我已经让人查了马良手机的通话记录。那天晚上,除了你的电话,就是打给孟飞的电话。”

“局长你什么意思?”龚乐凡突然觉得郝展荣的话有些不对劲。

“你很聪明,乐凡,你的老师曾经跟我说过,你是他最得意的学生。”

“你怀疑我?!”

“客观的讲,对当年的那起案子,你应该是比谁,都要了解的多一些。”

“那……那跟马良又有什么关系呢?!你现在怀疑是我害了他?!”龚乐凡似乎是明白了为什么刚才郝展荣进门的时候会关门了。

“我要是真怀疑你,就不会叫你进来说这些了。我知道你跟马良的私人关系很不错,你们之间通个电话这很正常……”

“事实上我俩昨天一起吃的晚饭,后来我头疼,他把我送回了家。”龚乐凡打断郝展荣说道。

“这也很正常,不正常的是,为什么通话记录中间没有别人呢,通讯公司的记录又不是我们个人可以删除的,所以,除非……”

“除非他决定出警之前并没有用手机!”

“嗯,这是种可能,或者还有别的获取信息的渠道。这就需要我们来调查了。”

“那我现在就去!”龚乐凡似乎是要急于证明自己的清白。

“别着急,刑警队的人应该都快回来了,我有事要宣布。对了,你的头疼,影响大么?”郝展荣说道。

“不知道为什么,刚才梅老师给按了几下,感觉好多了。你也知道,我是这儿的问题。”说完龚乐凡指了指自己的心脏。

“那好,咱们去开会。”

走出局长办公室,果然看到刑警队陆陆续续回来的警员,一个个都显得既焦虑又疲惫。

“都回来了?”郝展荣的目光注视了在场的每一个人,确定了之后,接着说道:“现在我宣布,马良……不在的这段时间。刑警队的工作先由于正来负责主持。”

于正是刑警队资历最老的警员了,年龄比马良还要大,中厚老实的老好人一个,大家平时都叫他”于大哥“。

于正说个了“是”,声音不大,情绪也不高。

接着局长转过头看了龚乐凡一眼:“我再宣布一件事情,咱们刑警队的‘专案组’正式成立,组长龚乐凡,专门负责马良队长失踪一案。蓝晓东、刘帅、戚虎、徐雅,你们四个从今天开始也正式加入‘专案组’。你们的组长之前跟马良队长合作破获过不少大案、要案,这回我希望你们可以全力配合你们的组长!”

郝展荣说的话一如既往的鼓舞人心,龚乐凡平静的看了他一眼说道:“局长,我希望把小毛也调来,他对档案熟悉,会对我们有帮助,还有,我想请于大哥把孟飞派过来,他刑侦经验多,而且跟马良的时间也长。”

“嗯,好!还有么?”郝展荣点头默许了龚乐凡的要求。

“还有……我想请梅老师带着徐雅,让徐雅学学化验。梅老师年纪大了,如果我们需要加班的话,基础操作可以由徐雅来完成。”龚乐凡根本没有征求徐雅意见的想法,直接的说道。

“咳,这个也没问题,还有么?”郝展荣虽然觉得龚乐凡这样做有些武断,但是看到梅双林和徐雅都没有什么反对的情绪,于是也答应了。

“还有我!”刘萱突然说话了:“我想作为龚乐凡的副手协助他一起破案。”

刘萱的表现有些突然,大家都没有准备,不过看她那么主动,似乎也没有拒绝的理由。

“不用了,刘医生还是继续协助刑警队破案吧,如果我有需要,会请教你的。”没等郝展荣说话,龚乐凡便直接的拒绝了刘萱。

郝展荣对此也没再多说,大手一拍桌子说道:“那我们现在开始行动!你们不用垂头丧气的,我就不信,谁有那么大的本事,能把一个公安局的刑警队长就这样给弄没了!”这句话说完,便大踏步的转身回自己办公室了。

龚乐凡拍了两下手,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然后说道:“按照刚才说的,专案组的人从今天起,就在刑警队的大办公室里办公,直到马良回来。”

众人回到原来的办公室里各自收拾了自己的办公用品,除了桌椅几乎什么都没有留下。只是徐雅一边收拾东西一边问道:“组长,你为什么让我去跟着梅老师?”

“我们很需要一个懂得化验的人,万一梅老师忙不过来,你就可以顶上。”

“你是不是觉得我待在专案组会碍事儿,很没用?”徐雅似乎是有些委屈的问道。

“徐雅我跟你说,你特殊的女性视角和思维能力是我们组里谁都没有的,如果你可以再学会了化验,可以从科学中找到更为准确的证据,那你真的……会很牛。”龚乐凡竟然以这种表达方式来肯定徐雅的重要性。徐雅险些就要笑出来,但是她忍住了,因为时间和场合都不对。

“可是,你为什么不接受刘医生呢?”徐雅还是回避了“刘萱”两个字。

“因为,我觉得一个组里不需要两个心理学专业的人,而且,她不大了解我。”龚乐凡的意思徐雅当然明白,但她仔细想了想,仍然觉得龚乐凡此举是有别的意思的。

“这么危险的事情,两个女孩子参与进来干嘛呢?”龚乐凡边想边收拾好了最后一点东西,拿起自己的台灯,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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