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后,在一坐火山旁边一个少年正赤手空拳的和一只大黑熊在缠斗,斗的难解难分,而这个黑熊看上去就知道并不是普通的野兽,两只漆黑漆黑的眼睛有铜铃那么大,还泛着精光。此时身上已经被打的血迹斑斑,只是那眼神透露出的杀气告诉我们不干掉对手他绝对不会罢休的。而它对面的人此时也是衣裳褴褛,额头和手臂上都留下了黑熊的爪印。但他并没有害怕的神情,反而越发的精神。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对面的黑熊。黑熊只要想攻击他,他都能迅速的躲过。在他们的战场不远处。一个独臂老人正用那独臂缕着胡须,嘴角露出了丝丝笑容。看到少年和黑熊的缠斗,只是不耐烦的说道:“快点解决,我有事要你去办。”少年只是回答道:“是。”于是抡起拳头就朝黑熊打去,不出一会对面的黑熊就躺在地上嗯呀啊的。眼神再没有刚开始的精光了,只剩下畏惧和恳求。少年看到黑熊的样子,只是笑着说道:“你也陪我练了不少时间的手了,今天也是你使命到头的日子。多谢了,黑熊哥。”说完也不管黑熊是不是能听的懂,转身就离开了。
山脚下的一间木屋内,少年正和刚刚的独臂老人坐在同一张桌上吃饭。没错这个少年就是天麟,而老人则是司马轩辕。刚吃到一半,司马轩辕就放下碗筷,天麟见到司马轩辕如此,自己也同样放下了碗筷,他知道司马轩辕有话要和他说。
看着天麟的神情,司马轩辕依旧保持不温不火的神情问道:“你随我学艺,已经有5个年头了,其中有多次差点命丧黄泉,记得有一次,你面对一只斑纹虎,那是快进入先天的野兽,在和他战斗中你多次负伤,不过最后你挺下来了。还有一次你和赤尾蛇战斗,那也是一只快先天的野兽,在中了对面毒液的情况下,我本以为你必死无疑,结果你又将他杀了,这样的经历你不知道有多少次,这5年可谓是不断的在刀口上走过来的。你可曾后悔?”
天麟望着司马轩辕那稍带关心的脸庞,只是摇了摇头道:“从未后悔,我记得我拜你为师的时候曾说过,既然选择,生死无悔。那时如此,此刻也是如此,甚至未来照样不会变。”看着天麟坚毅的面庞,司马轩辕真的是于心不忍,多年的朝夕相处,要说没有感情任谁都不会相信,毕竟人心都是肉长的,自己培养了他,却又将他送进地狱,此时此刻司马轩辕的心似乎没有那么坚决了。似乎想要放弃原来的计划,就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天麟问道:“师父是否有什么话要交代。”
听着天麟的话,司马轩辕波澜不惊的脸庞上终于露出了神色,这个神色不是惊讶亦不是喜悦而是感谢,他感谢天麟给他的回答。他感谢天麟愿意为他去拼搏一次。每次就是感谢,因为他知道只要今天天麟一直不说话,他是绝对不舍得让天麟去的,因为他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而并非畜生。但是明知道凶险天麟毅然的办他做出了选择。至于天麟为什么会这样,是因为天麟虽然知道生命诚可贵,但是感情价更高。司马轩辕可以为了自己而放弃一生的追求,他又何尝不愿意为了他而去冒险一次呢?别说九死一生,就算十死无生又如何。更何况一旦今天自己退却了,那凭什么去追求那武道巅峰。懦弱的人只会更懦弱,只有无惧无畏的人才有追求的资格。
看着天麟依旧坚决的表情,司马轩辕知道天麟的决心,于是也不再多说什么,又变回那个严厉无比的老师了。望着天麟坚定的说道:“如果你想帮我去完成那件事,好,我给你机会,但是在那之前你必须先帮我完成另外三件事。如果你完成了我就考虑让你去,如果你完成不了,我绝对不会让你去的,因为明知你必死,我又何苦让你去送死呢?”
天麟也没有多少什么,只是坚定的点了点头,说道:“好。不知道师父要我去办那三件事。”司马轩辕并没有急着告诉他什么事,而是对着天麟说:“你先听我讲一个故事,故事发生在40年前,那时候我踏入先天,自以为无敌,就到处找人比武。”天麟很迷惑,心中想到,这个故事师父不是已经和我讲过了吗?今天再次说出来是为什么呢?但是他并没有询问,只是安静的听着,他知道师父肯定有他的用意。
司马轩辕继续讲道:“有一天,我找到了那是已经成名的欧阳修那个老家伙。当时他也是无敌于世间,我两刚刚见面就迸发出凛然的战意,最终也得偿所愿,我和他正式交手了,结果你是知道的我和他同处先天,你知道为什么我能用仅仅的三招就将他打败吗?”天麟听到司马轩辕的询问,想了想,摇了摇头。
看到天麟的不解,司马轩辕也是露出了微笑,然后继续说道:“其实很简单,我和他的势不同,我的势是从血流成河,浮尸遍地的战场领悟的,而他的势却是在安逸中领悟的。所以一开始我的势就全面的压制了他的势,他根本无法同我战斗。所以我胜他是毋庸置疑的。我和他就好比一个是经历了狂风暴雨的苍天大树,一个是养在庭院供人欣赏的大树。同样是大树我同他在相同的环境中首先被淘汰的肯定是他。因为他根本不懂杀人。”说道这,即便如司马轩辕也是哽咽了一下。天麟听着司马轩辕的讲解,他瞬间就明白了。为何同样是先天或者说欧阳修进入先天比司马轩辕进入先天还早,但是却在交战中连三招都接不住。因为欧阳修的招式是用来秀的,而司马轩辕的招式却是用来杀人的。两者一对比孰优孰劣自然一目了然。他也知道了为什么司马轩辕这5年来,总是以实战来锻炼他,让他在生死边缘去领悟属于他自己的东西。
司马轩辕看着天麟似乎明白了,自己的用意,然后继续说着:“虽然这么多年,你不断的这野兽进行搏斗厮杀,但是野兽终归是野兽,他不同于杀人。要知道人终归比野兽狡猾的多,而且很多时候实力的高低并不是一场斗争的结果。所以我要你做的第一件是就是决心,我要你去参军,在战场上经历人与人的厮杀,体悟生死。只有这样到时候你才不会被死亡所吓到。”
天麟望着司马轩辕,牙齿紧咬着下嘴唇,脑海中不断的浮现,自己拿着一把刀砍向别人,鲜血奔涌而出的场景。他的眼睛眨都不眨一下,自己心中也不断的再问自己,是否真的能下去手,那是人不少畜生。就在他精神快要崩溃的时候,他的脑海中出现父亲和他说的一句话“天麟,你知道吗?这个世界最凶狠的不少野兽而是人,如果你要活着有时候你必须杀掉要让你死去的人。天麟当时还问父亲,为什么要杀人,难道人与人之间就不能和平共处吗?父亲告诉他,对于亲人我们一定要爱之护之,但是对于敌人切不可心软,因为你不杀他,他一定会杀掉你和你的亲人。你以后追求武道,那么你一定不要让恐惧战胜了自己。”想到着,天麟瞬间又明白了,对着司马轩辕坚定的说道:“我一定会做到的,你准备让我什么时候去。”
司马轩辕没有说什么,只是告诉他明天动身,一切都为他准备好了,他将会去最残酷的地方,让他今天休息好,也同时让他做好准备。
第二天天才微微亮,司马轩辕就叫醒了天麟,望着天麟睡眼稀松的样子,问道:“天麟,你既然要去参军,那么你希望将来用什么兵器。”天麟想了想,什么兵器,剑看起来似乎太过柔弱了,刀也太笨重了。想了想道:“我希望用枪,一方面用枪帅,另一方面用枪更适合自己。”司马轩辕听到天麟说用枪,摇摇头,略有不舍的从身后拿出一样东西摆在天麟面前说道:“它叫梨花,当年随我征战沙场。我现在将他交托与你,希望你不会埋没了他的名声。”
天麟接过梨花,双手把摸着,简直爱不释手。此枪长2米有余,粗细刚好一手握,全身由钢铁锻炼而成,枪头似雪花状,一把红色枪饰垂下。天麟当即舞了起来,枪过之处,空气似乎都被切断,发出啪啪的声音。天麟越耍越兴奋,而梨花也似乎很高兴。就像知道自己即将再次征战沙场一样,兴奋难耐。
看着天麟因梨花而开心,而梨花似乎也为寻到新主人开心,司马轩辕心中的不舍一扫而过,只是拿起桌上的行李,扔向天麟,并告诉他,让他快点动手,就不留他吃饭了,还有就是好好对待梨花。最后交代一句,行路图放在包里了,什么时候让他满意,什么时候就交代第二件事。说完眼眶湿润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