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在断天崖上找到斋阿姐的,她坐在那块断天石上,背对着我,红色衣袂风中飞扬,可看起来姿势却落寞的吓本,我爬上那块高的吓本大的吓本的大大石头,气喘吁吁地坐在斋阿姐身旁,老气横秋的拍拍她的肩安慰道;“阿姐,莫悲伤,师傅禁足是不可怕的,顶多也就一个月的时间而已,你看看我,不也是常常闯祸常常禁闭?我也没有太过……”我的声音越来越小,头越来越低,虽然是为了博得斋阿姐开心,可,就这样直白的说出自己的过错,还是有点……有点那个。
斋阿姐回过头,对我勉强笑了一笑,我看她依旧不开心,猜着原来斋阿姐却实在是个比我还贪玩的本,又是个太执着的本,想着,顿时觉得斋阿姐这些年做我们的阿姐时时照顾我们也是太累的,于是咬了咬嘴唇,终是下了决心,俯起身在她耳边悄悄的说:”阿姐,你不要难过了,我和你一样都是贪玩的,我真的是深深知道你的苦楚与无奈的,你若是不喜欢待在这里,我就陪你偷偷溜出去,给这个师傅一个响当当的教训,大不了,我再禁一个月的足就是了!!!“
我这样说完,顿时感觉自己真是一个正气凛然的本了,正在自我陶醉,阿姐却突然用手圈住我的背,将头埋在我的肩上,她的身子明显颤抖着,一时间,我竟愣在那里,不知为何。”小夭,“她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哽咽:”小夭,小夭,你不要动,让我静静的靠会儿,就一会儿。“我默默点了头,也圈了她的背,这儿的风很大,刮起了她火红的头发,挡住了天边的斜阳。
原来的斋阿姐不是这样容易感伤的,她真的是一个如火一样的女子,有火的烈,还有火的温暖,会执一把剑剑法超绝,我曾见她在火长老的院中和火长老对练,剑尖吐火,剑式张狂,锋芒毕露,而火长老却不温不火,浑厚庄重,正气凛然,而最后斋阿姐却是将剑尖遥指到火长老的颈前,我当时差不多要喊出声来,斋阿姐果然是小辈中最强的本,连自己的师傅都赢了,可我没想到的是火长老却没有一丝丝的激动与骄傲,而是郑重的警告斋阿姐:“墨灼,改改你这张扬的性子吧,也不要太要强事事都争胜,尤其要谨慎,不要被表象所迷惑,那样你会吃亏的。”我只看见斋阿姐面色一僵,眼角的笑意也退了完全,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萎靡与挫败:“师傅,徒儿又输了,这次,是徒儿大意了。”我顿时觉得不平,这是哪回事,明明是斋阿姐赢了,火长老还这样训责斋阿姐,想起上个月我关禁闭就是因为偷火莲子时正好被这个很凶的火长老逮住,提着我就去了师傅那儿告状,心中更是认定火长老的太过严苛和斋阿姐的太过不幸。可到底是什么,难道真的因为禁闭,才让斋阿姐那般难过吗?难过到眼眸都成了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