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炎炎。
工地上,一群工人们正汗流浃背的干着活,搬砖卸车,累死累活,而旁边的小凉棚内,七八个穿着喇叭裤的青年却有酒有菜的吃着喝着,十分自在。
看到萧然,其中一个黄毛青年顿时破口大骂,手中筷子狠狠扔了过来。
萧然轻轻歪了一下头,筷子刷的从他耳边飞过。
“狗崽子萧然,你还敢出现,这么多天滚哪儿去了,你怎么不死了啊?!”一帮子青年气势汹汹地围了上来。
领头的黄毛叫刘伟,是工地的监工。说是监工,其实就是地痞子流氓,成日无所事事,游手好闲,专门替人看场子的。
“刘监工,这份活计我不干了,这次我是来辞职的。”萧然说。
“什么,你不干了?”刘伟愣了愣,摸着下巴,上下打量着萧然,猛地一把搂过他的肩膀,皮笑肉不笑的道:“然哥,你这是准备去哪儿发财啊,怎么说咱也是兄弟,哪天发了大财可别忘了小弟,哎呦喂,快看快看,阿迪达斯的裤子,世界名牌儿,好几百块一条呢!”
“然哥的裤子哪偷的,给我也偷一条呗,活这么大还没穿过这么高级的牌子。”
“瞎说什么,然哥怎么会偷呢,然哥明明是从垃圾堆里捡的。”
“哈哈……”
周围爆发出一片哄笑声,引的工人们也扭头望来。
“看什么看,干你们的活!”刘伟回头骂道。
萧然拨开刘伟的手,一脸平静,道:“刘监工,麻烦你把拖欠我的三个月工钱给结算一下。”
“啥子?你再说一遍,我耳朵不太好,听不清楚。”刘伟脸色一变,恶狠狠地骂道:“马勒戈壁的,旷工了这么多天,我没找你要误工费就阿弥陀佛了,你还敢掉过头来找我要钱?告诉你,哪儿凉滚哪儿去,少在这脏了爷的眼!穷逼学生,我呸!”
萧然身子一侧,躲开刘伟的口水,伸手抓住他的一条胳膊,“把拖欠的工钱还给我。”
“松开,老子让你松开听见没?”刘伟瞪着眼,随手拎过一根钢管,对准萧然的头顶就砸,“******,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找老子要钱,今天要是不给你开个血瓢,你就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哎呦,我的胳膊……”
萧然反手一转,将刘伟的胳膊拧到背后,骨头嘎嘣作响,他冷冷地道:“再跟你说最后一遍,把拖欠的工钱还给我。”
“兄弟们,给我弄死他!”刘伟大叫。
混混们见状,立刻一拥而上。
萧然神色不惧,他已经不是从前的萧然了,自从练习太上感应篇,他的身体今非昔比,几个小青年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砰砰砰。
他一脚一个,转眼的功夫,几个冲过来的混混就被踢倒在地,爬不起来。
而且这个过程中,萧然一直拧着刘伟的胳膊,疼得他嗷嗷乱叫,眼泪都快下来了。
“哎呦,哎呦,疼死我了……然哥,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您就当我是一个屁放了我吧……”
“你刚才骂谁是狗崽子来着?”萧然冷笑。
“我是狗崽子,我是狗崽子,哎呦,然哥别再拧了,我的胳膊要断了……”刘伟痛叫。
“那我的工钱呢,还给不给了?”萧然说。
“给给给。”刘伟脸色发白,“傻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给然哥拿钱去,哎呦疼……”
“哦哦。”一个小弟连忙拿钱去了。
拿了钱,走在路上,萧然心情舒畅,第一次尝到力量的甜头,也更深切的体会到弱肉强食的生存法则,有些人有些事,光讲道理是行不通的,关键时刻还得看拳头!
“萧然?”一道叫声突然从身后传来。
“嗯?”萧然站定,回头一看,原来是他的同班同学,马勇。
“真是你啊萧然,这段日子你干啥去了,跟凭空消失了似的,怎么找也找不见。”马勇大口喘着气。
“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儿吗?”萧然看着他。
马勇一愣,“你还不知道呢?”
“知道什么?”萧然皱眉。
“白老师病了。”
“什么,怎么回事?”萧然猛地一惊。
“还不是因为你,白老师为了找你,镇里镇外,四处都跑遍了,就差打110报警了,哎,我话还没说完呢,你去哪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