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几时走的?”我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现在已经下午3点半了。如果真如文珊说的那样他是上午走的,那么去了将近一天时间,到底是见什么人,需要这么久的时间,见老相好的了?昨天我明明听他说,今天要商量一下购买装备的事啊。这都这个点了,再晚的话,估计商店都关门了。
想到这里,我给老石拨过去电话,话筒中,“嘟嘟”
了两声,之后是被人挂断的声音。他竟然把我的电话挂断了。我合上电话,对文珊说道:“他给我挂了。你给他打过电话吗?”
文珊点了点头,说道:“打过了,打不通。”
我说道:“你什么时候给他打的电话?距离现在多久了?”
文珊说道:“中午吃饭时给他打的。”
我愣了,中午打的,都没打通,你竟然能等到现在。“那你怎么不早点通知我?会不会有什么事?”
文珊突然脸色冷的厉害,“叫你有用吗?”
她这一声大喝,吓了我一跳。我也就是随口说这一嘴,谁知竟触了她的霉头。
我立马闭上了嘴,看着她愈来愈冷的脸色,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她又掏出手机,翻了下通讯录,然后不知道给谁拨了过去,只听她说道:“哎,你好,张新茂叔叔,我石叔去你那里没有?”
电话那边,传来一个声音有点嘶哑的人说道:“你说石哥啊,今天没见着他啊。对了,你们跟我那哥哥说了没?啥时候启程啊,别忘了,到时一定得叫上我。”
文珊挂完电话后,脸色冷的厉害。大厅里就我们俩,她虽然没开免提,但是我还能够清清楚楚听到话筒里面的声音。
一直到了晚上,老石还没有回来。
我隐隐感觉到,事情有点不妙。
文珊在大厅里一直等到夜里九点多,还是不见他的踪影。打了十几通电话,也没有人接。文珊吩咐我,上楼睡觉,明天先去买装备,石叔可能临时有事,我们先把准备工作做好。
第二天,我跟文珊到市场上,购买了一些强光手电筒,尼龙绳索,探照灯,登山靴,之类的东西。
回到酒店,依旧不见老石回来,他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
文珊除了从昨天到今天脸色更为凝重之外,跟我的话,也更为少了。
老石是这次的主事人,他这次突然的出走,让我们这个三人小组顿时失去了主心骨。我们也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走了。
文珊让我回到房间,而她却去了老石的房间里。我想她应该是想去找点什么线索吧。我本来想过去帮忙,但是她那张生人勿近的脸,我还是断了去帮忙的想法了。
我回到房间后,睡也睡不着,坐着也不舒服,思前想后也想不出来什么办法来。现在回去,那等于陷老石与文珊不义了。不回去吧,但是这在这儿干等也实在不是办法。
就在我坐卧不安时,门铃突然响了,我正迟疑要不要开门,门外,有人喊了一声。
是文珊,我开门后,见她脸色沉重。
她说道:“走,跟我出去见个人。”
我也没问,要见什么人就跟她出去了。我俩打了个的士。到地方后,这是一座名为丘山轩的茶楼。
我们上了二楼,楼上大厅一角,一个头发微秃身穿唐装的中年人,正坐在那里。
见我俩上来,他慌不迭的迎了过来“石哥可有消息了?”
文珊摇了摇头。
他自言自语道:“怪了,昨天我大哥也一夜没有回来。”
“张树茂叔叔也没有回去?”
“嗯,那可不是,到现在还没音那。不过他的路虎却在他的院里停着。”
这人应该就是老张的二弟了,仔细看看,这两人长的还真有那么几分相似。
他点了点头,脸上皱起了橘子皮,在大厅里来回踱步,模样着急万分。
文珊说道:“这铜器的事,你可曾告诉过别人?”
张新茂闻言一愣,道:“大侄女,我可没有跟别人说起过,当时收到这件明器之后,我可是马不停蹄的就拿给石哥了。”
文珊道:“那这就奇怪了,”
张新茂道:“怎么个奇怪法?”
文珊道:“放在石叔屋里的人面铜器也不见了。”
“怎么会这样?我可是没跟别人说过这事,真的,大侄女。”张新茂一脸惊恐的说道。
文珊在他的脸上看了看,道:“张叔,我知道这事肯定跟您没关系,但是现在该怎么办?”
本来我在想,以文珊的脾气,肯定得怀疑这张新茂了,但是没想到文珊竟然会如此说到,我除了在那座古墓中,还从来没见过她如此知书达理讲道理那。
张新茂道:“那座古墓有可能被另一伙人盯上了。”
我一急道:“这该怎么办?”其实,我担心的是老石的安危,怎么说,老石挺照顾我,在之前那座古墓里也救过我两次。
文珊瞥了我一眼,说道:“你除了会说怎么办,还会说什么?”
“我……!”我貌似是说过几次,但这实在不是我的错。第一我作为新人,遇到这种情况,确实不知道该怎么去做,第二我他娘的又不是江西人,在这里,我除了他们俩,我也不认识什么人啊。
张新茂道:“办法不是没有,既然他们是想要知道那古墓的位置,那么他们就不会拿石哥他两人怎么样。所以我们只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
“引蛇出洞。”
第二天,在坐上开往南昌的大巴车上时,我的心里久久不能平静下来,这种感觉,在上次古墓中就出现过。当时就发生那么多事,如今这感觉又突兀的产生,只怕这次也有点悬。
我看了看坐在我旁边文珊,她此时带了个稍显夸张的眼镜,椭圆的镜片,整个遮盖住了她的眼睛,我看不出她在想些什么。
人们通常说人的眼睛是通往心灵的窗户,此时想来,这句话是真他娘的太对了。
“你有话要讲?”
我说道:“对,你没感觉到这次太仓促了吗?”
“没感觉到。”
“你有把握吗?”
“没有。”
好吧,我感觉我如果再跟她对话下去,我会疯掉。于是,我将脸扭到窗外,不再看她。而文珊似乎也乐得清净,没再说话。
我以为我俩应该在进那座古墓之前,都不会再有什么意外发生了,但是世事难料,就在我们这大巴车快要开进南昌时,文珊的手机嘀了一声,然后只见她翻开手机,却“咦”了一声。
我一呆,看来是又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